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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洗白手册[快穿](258)

说着,卫明言伸出手,修长指尖夹起了代表苗城军的小旗子,落在了卫城里。

三天后

京城,放榜之日

江才挤在了人群中,艰难的想要去看有没有自己的名字。

他是从下往上看的,不多时,便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名号在上面。

江才眼睁大,“中了!!!中了!!!我中了!!”

以后,他们江家,终于可以彻底换头换脸了!

想到那个原本还有几分美貌,才被她娶了来的女人,江才脸上狂喜的同时又有些狰狞。

从此,他便可以踏入朝堂,官宦之家。

等到那卫虎成被杀了头,卫青娘也要被牵连着死的时候,他这个做过她夫君的,定会在她死前探望,好好羞辱一番。

皇道上,一匹快马入了城。

赵将军带着自己的几万大军,并卫城,入了那卫明言的账下。

他们整合完,便要向京城打来了。

正与贵妃一同享乐的帝王被太后一巴掌打醒,他捂着脸懵了半响,才想起来派人去赵将军家中。

可已经迟了。

那原本被好好看守着的赵府,早就人去楼空了。

逆贼卫明言的名号,彻底响彻了整个京城。

纪家

纪夏婉坐在铜镜前,手轻轻落在了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卿子茹端着食盒进了屋,小心将还有些烫意的保胎汤端了出来,递到了她面前。

“小姐,喝汤吧,小心烫。”

纪夏婉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没有接过药碗,她转过了脸,一双眼微微红着,望向了身侧的人,“子茹,是他派你来的。”

她这话,用的是肯定句。

卿子茹神情一怔,端着药的手还是稳稳的,她没有回答,可脸上的神情已经给了纪夏婉答案。

坐在铜镜前的少女脸上露出来了个似是恍然,又似是苦意的笑来,手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轻声道,“我问了厨房的人,之所以每天能吃上热菜热汤,都是你使了银两,他们还以为是我授意,可其实这些,都是你用自己的银两做的。”

“还有这汤。”

纪夏婉瞥了眼卿子茹手中还冒着热气药,“母亲怀夏英时,我已经记事了。”

“小姐,您不要怪大人。”

卿子茹将保胎汤放在了桌旁,跪在了地上,“大人也怕自己这次谋事不成,反而连累了您。”

纪夏婉问,“若是他败了,你们会怎么做。”

卿子茹迟疑了一会,还是答道,“纪大人会意外身亡,纪夫人也会得了急病去世,大人留下的黄金会被夏英少爷意外发现,我们这些人,除了我,其他人都会藏在暗处,终生保护小姐。”

“那他呢?”

“大人的母亲与姐姐侄女也已经安置妥当,若是事败,立刻由密道送入……”

“我问你他自己呢!”

纪夏婉重重拍了桌子,声音说是怒意,不如说是在哽咽,“他有没有说过,若是我怀了身孕呢?”

卿子茹死死低下了头,“大人提起过,您还未嫁人,若是,若是他败了……这孩子不能留下……”

纪夏婉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腹部。

最终,那双白皙的纤长指尖,轻轻颤动着,端起了桌上的保胎汤。

才十八岁的少女闭了眼,眼泪随着她一口口咽下汤而落下,滴在碗中,仿佛也带上了几分苦意。

喝完,她平静的道,“将夏英送走吧。”

“小姐!”

纪夏婉苦笑一声,重新将手覆在了腹部,微微低下头,目光柔和的望向了自己孩子所在的部位,

“我舍不下这孩子,既然他也算是对我们母子重情重义。”

“若是事败,大不了一起走,反正我在这世间,除了夏英,也没什么指望了。”

“既然夏英已经被他安顿好了,陪他一起去又如何。”

第165章 土匪皇帝(11)

赵将军见到了妻子儿女, 再也没了顾忌,直接斩杀了皇帝派来监视的太监,当晚,便入了苗城军。

他当然不会光自己过去,而是将自己手中的兵将们全都并入到了苗城军中。

有了赵将军,卫明言如虎添翼,直接一路打了上去。

打的城池多了,人们便渐渐知道了苗城军的不同。

他们虽然是兵,但从不会去破坏百姓财物,打下城池,人们四散逃命,这些兵也不会拦着不让走,他们一般会直奔官府,留下人驻扎, 管理还留在城中的百姓。

要走就走,要留可留。

那些被打下来的城池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渐渐地,百姓们便放下了警惕, 毕竟能够吃饱穿暖, 便是他们唯一的指望了。

今年这个冬天,仿佛格外漫长。

从刚刚入冬天气便冷了下来, 现在都已经该是初春了, 可那冷意却半点没有下降,见天的没个太阳, 家里有些底子的人家还好说,虽然白日难熬,但多盖些棉被也就好了,可那些家中穷困的,就惨了。

他们往往连双鞋都买不起,自己身上都是衣衫褴褛,更别提那厚厚的棉被了,到了夜间,一家人只能搂在一起取暖。

清晨大人醒来,发现怀中护着的孩子身子早已硬了,这种事也不是多么少见的。

苗成军驻守在新打下来的城池中,这一日巡逻时便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嚎,接着就是哀哀痛哭,在前面的将士挥手,身后的兵都停下了脚步。

他们手持长刀,拐进了那条传出声音的小巷,果然见到阴沉沉的天色下,一个妇人正抱着怀中孩子哀哀哭泣。

身边有四邻劝说着她把孩子埋了,那矮瘦的汉子应该就是孩子的父亲,也正试图将孩子抱过来,却被女人哭着躲过。

这将士原本也是穷人出身,本来以为一辈子都要这样下去,没想到只是为了家中口粮报名入了苗城军,居然一路当上了个小头领。

现在他每月除了俸禄还有餐补,光每月带回去的鱼肉便能让原本面黄肌瘦的老父母吃的饱饱的,昨日还在说家中也有了些家底,要给他寻个娘子。

这将士拒绝了,他们一路打上去,不知多少风险,虽说死伤了大人都会发下抚恤银两,在家中的父母不至于没了依靠,可他这还不知未来如何,哪里能去害的人家好好地姑娘嫁过来便要接受夫妻分离。

虽然这样想,可看着身边兄弟们都有胖娃娃疼爱,他心里哪里有不艳羡的道理。

他一直喜欢小孩子,最大的愿望便是打完仗娶个媳妇,生他十个八个孩子,儿子就教他们用刀,女儿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如同大人的侄女一般,穿最好的,用最好的,美每日开开心心的到处跑。

此刻看见这小小孩童活生生被冻死,想到这已经是他们一早上看见的第七个,将士叹了口气,从怀中掏了掏,拿出了三个铜板来,递给了那汉子。

“买张草席,好生葬了吧。”

三个铜板,正好是草席的钱,这一早上,他都已经给出二十一个铜板了。

那汉子先是愣了愣,接着激动地含着泪下跪道谢,被将士扶了起来,看着这队穿着精良,光只是看上一眼便能感受到其中凛然的队伍走远了,汉子抹了把泪,继续去劝妻子了。

“头儿,你这饷银够用吗?这一早上,都给了几回了。”

将士正挺直腰板巡视着周围情况,一个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弟兄就问了,他板着脸,“只是见不得那些稚子什么都没有的下葬罢了。”

穷困人家,人去世了便是带着挖个坑,直接丢进去,别说棺材了,草席和衣物都不会有。

那些孩子本来就可怜,至少,也要给个体面吧。

想着,将士叹了口气,“我小时爹是猎户,虽然冬天越来越冷没什么猎物,但也从没受冻过,也只是饿肚子……”

身后跟着的兵们立刻被吸引了视线,“头儿,你没挨过冻?这怎么可能呢,这鬼天气,一日比一日冷,哪个到了冬日不是冻得嗷嗷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