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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搞玄学(160)+番外

见他不愿意说,姜瑜也没有多问,两人头一回非常安静地吃完了饭。因为姜瑜说什么,梁毅都只是“嗯,对”这样的单音节词,姜瑜说了两句就发现,这天完全没法聊了。

他是去见了卢主任回来才这样的,莫非是因为相亲的事?逼婚这个事确实令人头痛,姜瑜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索性不打扰他了。

吃过晚饭,天还没黑透,梁毅去把院子里的土推平了,然后把车还了,又点着油灯劈柴。

姜瑜看他一直在忙活,也没打扰他,先烧了一壶开水,倒进桶里,混着冷水,拎到浴室去好好地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时,梁毅还在院子里劈柴,看着堆成小山一样的柴,姜瑜走过去说:“梁叔叔,这些就够烧很久了。你也去洗澡吧,炉子上给你留着热水。”

梁毅今天干了一天的重活,出了不少汗,确实该去洗一洗。他抬起头,正要答应姜瑜,但话到了嘴边忽然就卡壳了,嗓子发干,说不出话来。

银白的月光下,纤细的少女只穿了一件纯白的的确良衬衣,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她的脚上因为洗澡只穿了一双凉拖鞋,露出如玉般圆润小巧的脚趾头,一只挨着一只,脚尖粉粉的,像含苞待放的初荷,让人心悸。

尤其是刚洗过澡,她浑身上下还带着淡淡的水汽,那水汽混着她身上的香味,经温柔的夜风一吹,窜入梁毅的鼻端,他猛地按住了鼻子,然后扔下了斧头,匆匆往浴室的方向而去:“我这就去!”

姜瑜看着他逃难一般的身影,不解地眨了眨眼,等看着他把一桶冷水拎进了浴室,姜瑜不由皱眉,跟了过去,站在浴室外面的院子里,提醒他:“梁叔叔,炉子上还有热水,我给你拎过来吧。”

里面很快传来梁毅闷闷的声音:“不用,冷水就行了。夜晚天气比较冷,你回房休息吧。”

你也知道晚上凉啊,还偏偏要用冷水洗澡。姜瑜是发现了,自从卢主任来了一趟后,他今天就很不对劲儿。

这是人家姑侄的事,梁毅不愿讲,她也不好多问。姜瑜给他倒了一搪瓷缸子的开水放在堂屋的桌子上,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听到院子里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梁毅紧绷的身体这才松懈下来。他摸了摸鼻孔里冒出来的热乎乎的血,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低斥了一声:“梁毅,你在想什么,她是你的侄女!”

都怪姑姑,胡说八道什么啊!

洗个冷水澡并没有让梁毅舒服很多,因为浴室里还萦绕着姜瑜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无孔不入,让梁毅浑身都不自在。他匆匆冲了个澡,套上衣服,打开了浴室的门,等冷风一吹,他才觉得浑身的燥热冷却了下来。

不过梁毅今晚却不敢再去姜瑜房里跟她道晚安了,他匆匆吹灭了灯,独自回了房,躺到了床上。

但邪门的是,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入目的就是那十个白皙圆润的脚趾头,鼻端似乎也充斥着那若有似无的清香,扰得他心神不宁的。

这一晚,翻来覆去,梁毅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梦中,他又看到了那片引人遐想的白,还有白色的确良下微微鼓起的胸口以及那一声声娇滴滴,让人浑身酥麻的“梁叔叔”。

梁毅陡然清醒,浑身滚烫,他的手往下一伸,摸到了一片湿润。

“梁毅,你可真是个禽兽!”梁毅闭眼低咒了一声。

姑姑真是害人不浅,她的话似乎打开了他关押在心底的魔鬼。梁毅觉得他不能再跟姜瑜呆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于是第二天,天亮之后,姜瑜起床后就发现,梁毅竟然不在。他屋子里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铺已经冷了,桌上放着一张纸,只写非常简单的一行字“我回队里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纸条旁边还放着一叠票据和纸币。

难道有紧急任务?姜瑜挠了挠头,走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挂在绳子上还在滴水的床单。

这人发什么神经,前天才换的床单,才睡了两个晚上,怎么又洗啊!

第93章

梁毅走后, 姜瑜也没闲下来。她要在院子里种上各种蔬菜和有益身体的观赏性植物, 然后还想找个东西在梁家布个聚灵养生阵, 这种大阵,庄师伯的黄表纸压根儿撑不了几天。姜瑜可不想三天两头就要去修补阵法, 没完没了。

而且她还想弄一件法器, 虽然现在法器还不能正大光明地亮出来,但也只有一年了, 她得早做准备。否则等政策松动后,这些现在不起眼, 不值钱的东西都会成为抢手货, 好东西早被人抢光了, 哪还轮得到她啊。

可不管是买法器还是布阵的材料都需要钱, 姜瑜把自己身上的钱掏出来数了一遍,满打满算也就两百来块, 除了在荷花村时从姜家老两口手里扣出来的那一百来块, 剩下的都是梁毅塞给她的。

梁毅已经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了, 姜瑜可不好意思这么一直花他的钱。她把梁毅离开时留下的那部分钱拿了出来,放进了一个铁质的像是装过糖果的小盒子里, 藏了起来,准备找个机会再把这笔钱还给他。

扣除掉梁毅留下的那部分钱,姜瑜身上就只有一百多块了, 这点钱,也不知道能不能淘到法器。姜瑜想了想,觉得还是多做点准备好。

她将庄师伯制作的黄表纸拿了十张出来, 用灵气蕴养了三天。经过整整三天充沛的灵气的洗礼,原本还有些粗糙和褪色的黄表纸瞬间大变样,草根变土豪,表面光滑,灵气四溢,晃动间似有淡淡的流光滑过。

用这种黄表纸制出来的符功效增倍。姜瑜兴致勃勃地了两张折成两个小纸人,然后往地上一放,将自己的思想传达给了小纸人。

小纸人马上跑到菜地里翻起了土,从日出干到日落,不知疲倦。姜瑜见土被它们刨松了,笑盈盈地说:“再浇点水,明天撒上种子就可以了。”

提起浇水,两个小纸人脑袋马上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用纸叠的尖尖的手指也快速地扯着姜瑜的裤腿,把不情愿表现得非常明显。

姜瑜蹲下身,点了一下它们俩的脑袋:“怎么?怕水?”

两个小纸人点头如捣蒜,生怕姜瑜看不明白一样。

符纸再厉害也是纸,遇雨即烂,遇火即燃,它们怕这个再正常不过。姜瑜点了点头:“好,那今晚你们好好看家,表现好的话,下次给你们加一个防火防水的阵法。”

两个小纸人立即吱吱吱地转起了圈,表达自己的开心。

姜瑜看着它们也很满意,这用灵气滋养过的材料就是不一样,比以前的小纸人能撑的时间长多了,而且也聪明了许多。有了它们,以后不愁没人扫地做饭洗碗种菜了。

有自己的地盘就是好,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是梁毅的家,说不定他哪天就回来了,自己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是得藏起来,到底不如自己的家那么方便。

姜瑜又有了一个念头,赚钱买一座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大房子,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当务之急是去找布阵的材料和法器。姜瑜把余下的八张黄表纸折成了符,一张隐身符,一张天雷符,一张护身符,这三张是她留着以防万一,自己用的。余下的五张,姜瑜折了三张平心静气符、两张平安符,收了起来,准备晚上看看有没有机会出手。

准备好一切,等天黑之后,姜瑜拿上一叠普通的黄表纸,放在口袋里备用。再从里面拿出一张折成寻踪符,然后顺着符纸的方向出了门。

因为物资紧张,电力不足,这个年代的城市入了夜,除了稀稀疏疏的路灯在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尽职尽责地给整个城市增添一丝光亮,其他地方大都黑乎乎的。马路上静悄悄的,走出老长一段都没遇到一个人,四周一片静谧,只有春虫埋伏在冒出新芽的草丛里不知疲倦地鸣叫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