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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搞玄学(57)+番外

她倒想算呢,无奈她是个半吊子水的假神棍,不会这个,就不给邹副局长表演了。

见姜瑜不像别的小姑娘一样听了他的身份就害怕,还能坐到他对面侃侃而谈,邹志国心里是有些欣赏她的。因为更不愿意她走上这条“歧路”了,劝道:“小姑娘回家该上学就上学,该操持家务就操持家务,不要跟姓庄的那个老头子胡来了,那老头子迟早会被人给收拾了。”

听他的口气,他倒是没打算“公报私仇”。这是个正直的家伙,就是孝顺了点,被家里的三个女人牵制。

姜瑜垂下眼睑,忽地一笑:“是你夫人通知你的吧!”

从今天接触的邹家三个女人来看,邹老太太非常迷信,邹局长他妈没吭声,只是在抹眼泪,邹副局长的媳妇儿好像最反感这个,就她嫌疑最大。

邹副局长鼻子一皱,看了姜瑜几秒:“你这丫头跟那个装神弄鬼的老头子混什么混。你这是干咱们公安的好苗子啊,脑子灵活,观察细致,天生就是吃咱们这碗饭的,丫头,有没有兴趣干我们这一行,今年的招兵还没开始,回头我跟武装部那边打个招呼!”

现在这个年代,不少公安都是军人转业回来的。

当兵?绕了她吧!

姜瑜赶紧摇头:“不了,我身体弱,肯定吃不消。”

邹局长皱起了眉:“现在你们这些孩子……”

于是,等庄师伯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邹局长跟姜瑜坐在一块儿,前者侃侃而谈,后者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耷耷的,眼睛都快眯着了。

这两人怎么凑到一块儿了?庄师伯心里惊讶极了。他是极其不情愿跟邹副局长打照面的,可看看天色,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待会儿姜瑜还要赶回家,耽误了时间,万一她撂担子闪人了怎么办?

这小丫头好长一段时间才来县城一趟,连拿钱都不积极,就别指望她其他事能积极了。

所以哪怕心里再不情愿,庄师伯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僵硬地说:“邹副局长,巧啊!”

姜瑜被他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看着他:“东西都带了?”

“带了。”庄师伯不停地给姜瑜眨眼,示意她快点走。

可惜姜瑜跟他没默契,没看懂。

他的到来,提醒了邹副局长来找姜瑜的目的。

邹副局长拧起眉跟着姜瑜他们出了国营饭店,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时,他停了下来,叫住了姜瑜:“我祖母年事已高,人老糊涂了,她今天托付给姑娘你的事就此作罢吧!”

本来邹副局长就不信这些,还不是拗不过家里的老人,勉强信了庄师伯一回,却害得侄子躺在床上半昏迷半清醒。这可是他弟弟唯一的血脉,邹副局长心里面早就后悔死了,当初,他就该拦着母亲和祖母,坚持早点送小军去住院的。

说白了,就是不相信她嘛!

姜瑜笑嘻嘻地看着他:“邹副局长,你信不信,曾经我是一个比你还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然后她就穿越了。

脸打得可疼了。

邹副局长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然后呢?你想告诉我是什么改变了你?”

“你跟我来,咱们到城外,没人的地方说。”姜瑜领着他往外走。

邹副局长踌躇了一下,跟了上去。他一个人民警察,还怕了这么一个老神棍和小丫头不成?

三个人出了城,沿着田边的马路走了一两里,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姜瑜停下了脚步,手一摊,伸到庄师伯面前:“黄纸。”

庄师伯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马上把纸掏给了姜瑜。

姜瑜只取了一张,轻轻一卷,大家只看到她十指翻飞,很快一个纸人就叠成了。姜瑜蹲下了身,朝着纸人轻轻吹了一口气,纸人就动了起来,摇摇摆摆的,但速度却不慢,它径自走到邹副局长脚边,然后抓住他的裤筒往上爬。

庄师伯和邹副局长都看直了眼。

尤其是邹副局长,他使劲儿揉了揉眼睛,那小人还在不停地往他身上爬,等怕他的上衣扣子处时,他忍不住把小人抓了起来,拿到面前,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这就是一只非常普通的纸人,没什么奇怪的。可就是这样一个纸人却能自己走,简直是刷新了邹副局长过去三十几年的认知。

庄师伯也很好奇,他踮起脚,凑了过去,问邹副局长:“能给我看看吗?”

邹副局长白了他一眼:“你跟她是同道中人,还要看这个?”

庄师伯讪讪地搓了搓手,声音小了一倍,倒是蛮实诚的:“我比起小友,差远了!”

看不出什么名堂,邹副局长把纸人给了他。

庄师伯捧在手里观察了好一阵,没有鬼气啊,那这纸人为何能动?莫非是这小鬼比较特殊,他瞧不出来?不对,阳光这么强,也没有小鬼能在强光下行动自若。要说是纸张的问题也不对,这黄纸可是他刚才给姜瑜的,自己制的黄纸究竟是什么货色,他再清楚不过。

“喂,看出了什么?”邹副局长问庄师伯。

庄师伯擦了擦额头的汗,不好意思说自己什么都没发现,讪讪地笑了笑,就在这时,他手心里地纸人停下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坏了吗?”庄师伯问。

姜瑜把纸人拿了过来,团成一团,丢进了路边的水田里:“里面的能量耗光了。”

驱使纸人能走能跳的是灵气,藏在里面的灵气一旦耗光,纸人自然就恢复了寻常。姜瑜没提灵气的事,否则他们肯定会问灵气是什么。

处理完了纸人,姜瑜回头问邹副局长:“现在可以让我们走一遭了吧?邹小军的魂魄有失,这已经好几天了,还没回来,是不可能自己回来的,必须亲自把他遗失的魂魄找回来,他才能好,否则他只会一天天消沉下去,越睡越久,说不定哪天就醒不来了。”

虽然姜瑜露了一手,可一个人长久以来形成的观念是很难改变的。邹副局长抿着唇不说话。

姜瑜一挑眉,用了激将法:“我有个恶意的猜测,邹副局长该不会是不希望邹小军醒过来吧?”

“你胡说什么?小军是我唯一的亲侄子,我拿他当亲儿子的。”邹副局长气得暴跳如雷,额头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双眼怒瞪着姜瑜。

姜瑜轻轻一笑:“那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们一试?我又不要你们的钱,又没让你们把小军带回家,也没在他身上放什么东西或是让他吃什么。对现在的他完全没影响,你为何要反对?”

邹副局长被堵得无言以对:“行,我说不过你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你要去,那我就跟着你去,看看你到底搞什么鬼!”

姜瑜自问问心无愧,也不怕人看:“行,那就走吧,早去早回,解决了这事我好回家。”

三个人一路向北,顶着烈日走了半个多钟头,来了事发地,县城西北有名乱葬岗——杨子岭。这是一片小土丘,上面杂草丛生,看起来就跟寻常的林子差不多,若不提,很少人会知道,这里曾埋骨好几千人。

据邹副局长说,小军的舅舅当天只是骑着自行车带他从杨子岭旁边的路上经过,当时也不算太晚,大概晚上七八点吧,天还完全黑。好像出了点意外,自行车滑倒了,两人摔了一跤。不过是摔在旁边的软泥里,舅甥俩都没事,小军的舅舅爬起来,把小军抱上自行车,又走了。

姜瑜在据说是小军摔倒的地方转了一圈,庄师伯跟在她后头东瞧瞧西瞅瞅,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发现,忍不住说:“现在太阳这么大,咱们晚上再来吧!”

不管是生魂还是死灵都怕阳光,九月下午三点的太阳还非常烈,他们肯定不会出来,上哪儿找去。

庄师伯自认为自己说得很对,可姜瑜完全不听他的。转了一圈,她就停下了脚步,又问庄师伯要了两张符,然后折成一个三角形,庄师伯死死盯着,然后发现,这折法平心静气符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