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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34)

段默生大概有些气了,猛地抬头说:“我的事我自己管。”

还是满脸温柔,程然安静的看了他两秒,微笑道:“好吧,有困难再和我说,还有不要随便弄坏我的东西,记住了?”

段默生很用力的把他推倒在床上,压在上面说:“我就爱弄坏你的东西,我还要弄坏你呢。”

说着就解开程然的睡袍,手指灵巧的在他的内裤上面抚摸着。

程然闭上眼眸喘息道:“我不做bottom……”

段默生咬上他的优美锁骨,轻声许诺:“不会疼的,你就让我一次吧,程然哥……”

没想到程然却忽然反身把他压住,目光很清醒:“要么我top,要么就睡觉。”

段默生张着桃花眼犹豫片刻,才哼哼着软了下来:“我只给你上过,你要记住了。”

程然像是不以为意,从床头柜拿过瓶KY,很熟练的给自己和段默生都涂了些。

微凉的刺激让段默生缩了下,他忽然笑道:“我还想问你,就这随便的放在外面,小佳看到不会问吗?”

程然弯了弯嘴角:“我告诉他是治腰痛的药,他又不会细看。”

段默生用漂亮的手指抚摸着他细挺的腰和性感的臀部,轻咬住程然的指尖边挑逗还要边讽刺:“大叔你的腰还真爱疼啊,上年纪了吧?”

程然不在意他的损话,扳正段默生的脸把舌尖探进去深深地吻了下,声音低沉的说:“一会谁腰痛都不要抱怨。”

说着就架起他的腿,在爱抚和安慰之中缓缓的进入。

都是做过多少年同志的了,段默生很配合的抬着腰深深呼吸,欲望在胀痛中逐渐抬头。

他觉得这像是种诅咒,把第一次给了程然后,无论在外面的世界里经历了什么,无论遇见怎么样的人,段默生都没办法再躺在别人的身下。

就像是走到哪,程然都停留在他的身体里。

那是种痛苦参杂着幸福,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感觉。

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他都已经把这样的感觉停留在了他的生命里。

根本无从改变。

激情过后,两个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身上都是汗水和体液,却懒得起来冲洗。

墙上的时钟走到了凌晨两点三十。

恐怕整个城市都安睡了吧。

段默生从高潮的空白中恢复过来,扭头看向程然在黑暗里棱角分明的脸庞。

湿润的微长黑发有着优美线条,那么安静那么与众不同。

段默生很想抱抱这个人,程然却忽然支起身子从床边拿了两张面巾纸拭去自己肌肉上的白浊,随口说道:“明天得去医院买些破伤风的药。”

段默生愣了愣:“啊,不用了吧,扎的也不是很深……”

程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给小佳吃的。”

段默生顿时没了言语。

程然起身披上睡袍说道:“我到外面的浴室洗,你就在这个房间洗吧,记得换个床单。”

话音刚落,便款款的走了出去。

很无力的翻了个身,段默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

但他感觉程然是有些故意,因而烦闷的抓过烟点燃了根,恨恨地抽了起来。

人的一生大部分事情都是阴差阳错的,就好像每个个体都活在自己的元空中,根本就是不同世界。

段默生在那个晚上忽然就意识到,自己似乎花了太多的时间去留恋过去。

初见程然还二十几岁,事业正在攀升心高气傲,却温柔真诚得不得了。

现在的他已过而立之年,对什么都一笑置之深藏不露,纵便旁人再怎么掏心拿肺,都能自我保护的很好。

虽然看似疯狂的跑来并没有寻回当年的爱情,段默生却并不恨。

他知道是自己在程然本就疲惫的心上割了狠狠地一刀,如今责怪它有瑕疵便太可笑了

只想慢慢的再找到当初的他,只想陪伴到程然再相信爱情为止。

没有太多的奢望了,同志在这个社会,最容易做到的事情,便是一无所有。

次日段默生就搬了出去,果真在酒吧街盘下店面要做生意,用的却是自己的钱。

偶尔程然来看他,发生的也是身体接触,因为他们无论怎么谈心,最后都会陷入带有绝望色彩的沉默,这就是大人们成熟而疲惫的外表吧。

很复杂的一件事却让小易佳暗自开心,他在家里话又渐渐的多了起来,每天都给程然看自己的美术作业,还把得奖来的鼓浪屿的海螺郑重其事的相送,让程然心情相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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