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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58)

那是全然不顾对方的疯狂掠夺,易佳被吻得根本不能呼吸,左手指又全是蓝莓酱,没办法在他干净的白风衣上用力推,只好发出了悲惨的呜咽,根本弱的没有半点抵抗能力。

不知过了多久,等程然慢慢的直起腰来时,小孩儿又憋得满脸通红,含着眼泪说不出话来。

整个大厦都安安静静的,可谁能保证不会来人呢?

程然就是有些找不回理智了,他停了片刻又抱起易佳,轻轻的舔掉他手上的蓝莓酱,半句话都没有说便再次吻上了小孩儿已经微肿的嘴巴,很轻巧的拉开他的腰带。

晕头转向的易佳抗拒起来还不如没有,等到程然温柔的大手抚摸上他的瘦小臀部,易佳便只剩下颤抖的份了。

没有润滑没有保险还是在公共场合。

如果半年前你和程然说起,他都会把你当笑话。

可是现在疯的人,就是最理智的人。

他明明只是想来接易佳去吃年夜饭,再很成熟的鼓励与安慰。

可到头来,事情却只做了一件,叫做无耻的占有。

他想进入他的身体,看他哭,看他魂不守舍,看他那张别人看不到的可爱的脸。

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程然彻彻底底的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

除夕夜的烟花是最美丽的,但如果你不能亲眼目睹而只听得到它们绽放的声音,那么比起别人的幸福快乐,涌上心底的,往往会是比平日更深刻的寂寞。

不知甜品店是何时平静下来的,大约是在易佳带着恐惧的眼泪掉到他皮肤上的时候吧。

冰凉而刺骨的温度,让程然蓦的察觉到,自己是在伤害他。

片刻前还饱含欲望的心,顷刻间变得很痛。

程然松了手,面色茫然的看着易佳无力的缓缓靠在橱柜上。

他们彼此凌乱的呼吸,是这个空间唯一的响动。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凝固住了。

许久,易佳终于抽噎着提起自己的裤子,把头埋得低低的说道:“不许看……”

程然只得侧头,听着耳畔他整理衣物的细碎动静。

理智回来了,同时而来的还有羞愧和不忍。

程然忍不住拉上小孩儿的手说:“跟我回家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管是以……什么身份。”

易佳手抖的厉害,他越想系好腰带,却越对不准那细小的孔,睫毛湿湿的,脖颈上也全是青红的吻痕,看起来可怜又凄凉。

程然知道自己把他吓坏了,深吸了口气又说道:“你不在我就变的很焦躁,坐立不安,总是担心你会遇到什么意外……”

好不容易整理好了衣服,易佳拉平围裙,慢慢的推开他,走到收银台前面红着眼睛整理自己的东西。

不过是把这本书放到那本书上,脑间空白的逃避尴尬。

程然从没见过比他还要不爱讲话的人,无奈只好在旁边看着。

桌子上还放着刚才易佳写的几张英文单词,混乱的笔迹很明显的透露出了他用笔的痛苦。

程然情不自禁的说了句:“你学这个又有什么用?”

他的意思绝对不是轻视什么,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易佳被这句话弄得立刻他抬头,声音颤抖的气愤:“你,你少瞧不起人了,我……只是想看懂原文画册上的字,又没有多专业,我……”

说了半截眼泪又掉下来。

程然话还没来得及说,易佳便默默的把那些纸扔进了垃圾桶,小声而倔强的说:“你走,你走啦。”

而后却是自己先跑进员工休息室,把门反锁住,蒙着被子任何声音都不想听。

易佳不知道程然走了没有,也不知道程然到底什么意思。

只是刚才那些混乱中夹杂着的欺负与可怜,让小孩儿很不舒服。

他从来没有想变得咄咄逼人,锋芒毕露。

可……面对程然,却多么希望自己是完美的。

而不是像个无家可归的小朋友,等着被怜悯,与被救济。

冬天的早晨总是比较阴霾,天还残留着抹不去的黑色,每扇窗户都黯淡无光。

陈路无声地坐在宽敞的跑车后面,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美丽的侧脸上有着闪动不定的阴影,长长的睫毛下,深蓝的眸子深邃而安静,越来越像宫殿深处的王子,高贵之上难掩疏离。

车子高速的驶进了个住宅区,稳稳的停在了三号楼下。

还未等陈路反应过来,副驾驶座上的保镖就出了车给他开门,问道:“少爷,行李是现在给您拿上去,还是等晚些再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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