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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阔(45)+番外

作者: 南淮北枳 阅读记录

赵均脸上的表情僵了又僵,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吧。”

余将淋扯了一边嘴角,取下晾着的面具,冷飕飕的道:“你没得选择。”

赵均完全反抗无效,只能丧着一张脸任凭摆布。

由着余将淋在他脸上摆布了好久,也听着余将淋与他说怎样做面具,怎样根据每个人不同的肤质制作不同的面具,又该怎样选择合适的易容对象。

等着她弄完之后,她已经把易容的东西给赵均讲的差不多了。

她又左右看了看赵均现在的脸,特别满意的一笑。扔给他一套准备好的衣服,往一个方向走去,道:“换上,然后我们就回去。”

赵均看着手上的衣服,深觉自己拿着个烫手山芋。

等着赵均换好衣服出来时,陈恪他们赶路也赶到这里了。

梁松是最先发现不对的,余将淋走之前他们还没有醒,而她只是留了张字条,说是先和赵均一起走了,让他们醒了赶紧追上来。

所以,按理说,现在背对着他们坐着的应该是有一个赵均的,但是,也很明显,没有。

梁松叫了余将淋一声,把她叫过来,问:“小赵均呢?”

余将淋笑:“我不知道啊。”

梁松怒:“他不是跟你一起走了吗?”

笑着点头:“是啊!”

“那人呢?”

“你自己不知道找啊!”她说完了便又走回去,和那个陌生的背影坐在一起。

突然,绕到两人正面的骆歧泽吸了口气,忙不迭的做到两人身边,凑过去,对着那个陌生的背影道:“不错啊,赵均你。”

赵均轻轻的冲着他眨了眨眼,于是骆歧泽把他拉了起来,把手搭在他肩上,头也不回的带着赵均走:“那什么,我们先走啊。”

赵均站起来之后,他的身形完全暴露出来,梁松脱口而出一句:“我的天哪!你们都是这么玩儿的?!”

赵均换上了一身竹青的衣服,脚上踩着一双白靴,头发用一条青色发带束着,坐下来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是赵均的背影,关键是,当赵均转过来的时候,他还是看了好一会儿。

赵均完全就像换了一张脸,细致而小巧,额角垂下来两簇头发,掩盖了他原本的脸型,突出了面上带着的面具的玲珑雅致。

刘本墨啧啧两声,道:“你们是要把小赵均教成一个妖怪啊。”

余将淋不乐意了:“说什么呢?!什么叫妖怪?这叫美!”

刘本墨脸上全是笑意,看着赵均,问余将淋:“他就这样走?”

余将淋眉一挑:“当然!”

一行人又从小路拐上了大路,余将淋挽着赵均的手,满脸笑意的走在前面。

赵均面无表情的,甚至可以说是面带哀怨的跟着她走着。

但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一个醉酒的大汉走到他们面前,挡住余将淋与赵均的路,摇摇晃晃的,句不成句的指着赵均:“那里来的小娘子?”

赵均没动,余将淋也没动。

那醉汉的手眼见着就要伸到赵均脸上去了,旁边一把剑突然飞过来,生生打断了醉汉的手。

两人面对着突然来的变故愣了愣,齐齐回头看陈恪。

陈恪摇摇头,下巴微扬,让他们看后面。

此地接近已经接近蜀地了,来人身着一件白衣,头上带着一个白玉冠,见着赵均二人,就遥遥拱手,笑道:“惊扰姑娘了。”

赵均面目僵硬的看向余将淋,余将淋借着袖子的遮挡,掐了赵均一下,用眼神威胁他,随即对来人道:“多谢公子仗义相助。我这妹妹怕生,难得对人说话。”

怕生的妹妹听完这句话后差点当场晕过去。

来人见她们这样客气,便顺水推舟的道:“二位可是去蜀州?”

余将淋一听这话就知道那人没安好心,冷笑了:“公子最近可是闲来无事?我见公子最近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

那人脸色一变,隔了会儿才又笑道:“姑娘说笑了,那是江湖道人说的话,姑娘可不能轻易出口。”

余将淋没理他,径直拉着赵均走了。

留在原地的人伸手想要抓住赵均的手,还没伸出去,就被走在后面的一个人用剑鞘狠狠拍了回去,他刚想骂人,抬头却见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他突然浑身一抖,丝毫不敢造次。

等着他们走到蜀中城门外,一对人马就直接拦下了他们,领头的对陈恪道:“下官恭迎将军。”

陈恪看了看他,道:“江步青让你来的?”

吴刻笑:“可不!下官一听说将军到了,马不停蹄的就赶来迎着了。各位将士的住处已经备好,下官这就领你们过去?”

陈恪看了看他:“院子可是在一处?”

吴刻笑:“当然,当然。”

当晚,赵均终于挣扎着取下了面具,恢复到以前的装扮,走出来时,梁松摇头:“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此时,夕阳西下,绿意正浓。

胡沉见他换了装束,就扔给他一把木剑,说:“我们继续。”

众人顺了顺院子里的摆设,留出一大块空地来。

教赵均武艺这件事也是陈恪偶然间想到的,斟酌了下,觉得很有必要,于是找了个时间,与众人说了下,大家也一致答应下来。

林正与胡沉负责剑术,陈恪教他骑射,其余人教他各自擅长的东西。

当时余将淋特别亢奋的道:“好啊!这样就不只是我一个人是女子了……”

众:……

余将淋改了下口:“至少偶尔面相不是。”

赵均死命挣扎无果,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赵均跟着胡沉练完,还没等他喘口气,林正直接接过胡沉抛给他的剑,劈头盖脸的就直接朝着赵均袭去。

赵均防不胜防,只能勉勉强强的用手中的剑把袭来的剑荡开。

林正一边打一边道:“我只是检查你之前和今天的。”

赵均根本没有时间应他,本来就有些力不从心,数十招下来,渐渐有些自乱阵脚。

陈恪站在一边看着,就在赵均节节败退时适时出声提点:“左下,格挡。脚稳住!……”

等到停下来时,赵均右手完全脱力,等着两人各自收势,直接连手中的剑都掉到了地上,虎口处被震的一阵阵发麻。

林正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喘着气道:“没事吧。刚才都怪慎苛!要不是他一直出声,我也不会越招。”

其实林正也委屈,本来他们打的好好的,结果自从陈恪开始指点赵均之后,赵均攻势越来越狠,搞的他直接忘了这只是在检测,渐渐忘了力道,最后陈恪也没指点了,赵均却顺着他之前说的,越打越上手,于是两人就这么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

晚上吃饭的时候,赵均的手都在抖,拿着筷子夹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成功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夹起来。

陈恪微微叹了口气,替他夹到碗里,轻声说:“要吃什么和我说。”

赵均点点头,抖着手低头扒饭。

林正也发现陈恪基本没吃,一直在帮赵均布菜,内心陡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歉意,挡了陈恪的动作,结果竟然没有拦下。

林正抬头看一眼陈恪,又默默的收回手。

虽说陈恪指点赵均剑术很在行,但是关于弓箭这方面,就有些头疼了。

或许真的天注定,赵均对弓箭的敏锐度低的不行,可以说,陈恪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让赵均学会。

宽阔的场地上,赵均姿势及其标准的拉弓搭箭,最后伴着弦“铮”的声音,一支箭直直的越过目标,朝着后面飞去。

余将淋笑的不能自已,说:“不是啊,小赵均,你说这,不过你已经很好了知道吧,至少现在你比我会的东西多。”

赵均哭笑不得看着她,低着头走到陈恪面前。

陈恪没什么反应,只是伸手拍拍他的肩:“你真的已经很好了,不要过分苛责自己,尽力而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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