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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犹怜(136)+番外

作者: 卯莲 阅读记录

木桶很大,阿宓把整个人浸泡在温热略烫的水中,只露出半个脑袋,视线不自觉地盯着里衣下面压着的那几件,有点点的红色露出。这样看着,只要想到它的作用,整间屋子的氛围仿佛都在茕茕灯火下黏腻起来,氤氲的水汽也变得暧昧。

阿宓突得把脑袋浸在了水下,好一会儿才冒出,脸色因热意和其他的变成酡红。

察觉到阿宓呼吸重了些,沈慎动作微顿,“怎么了?”

有一会儿没回应,他还以为阿宓泡晕了,正要起身才听到少女闷闷的软声,“我没事,很快就好了。”

“……好。”

回想阿宓刚刚的态度,沈慎莫名觉得她有一丝不对劲。不过女子本就是善变的,即使娇软可人如阿宓也不可避免,况且她最近小脾气有愈来愈多的趋势,沈慎便也没多想。

浴桶中,阿宓还在盯着木凳,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从水中站起,慢慢擦拭身体。

阿宓身姿偏于纤细,她骨架小,整个人十分玲珑,自手臂顺着腰肢向下,有着极为曼妙的弧度。

她的风情青涩而迷人,烛光下映在屏风上的剪影能隐隐觑见朦胧的胴体,连根根分明的睫毛也成了诱人发狂的利器。微微舒展双臂,隆起的花苞跃于屏风上,她伸出细嫩的足来穿亵裤……

湿润的感觉滑到下颌,沈慎随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流了鼻血。向来镇定的他也不由有丝慌乱,抬手就要拿起软布擦拭,不妨碰倒了茶盏,瓷器碎裂声极为明显。

阿宓动作停了下来,“大人?”

…………

片刻,闷闷的声音传来,“没事,有只老鼠跑过,被我赶走了。”

“这里还有老鼠吗?”阿宓惊讶。

“嗯,不大好,我们明日就换地方。”

阿宓是不怕老鼠的,从她敢徒手抓蛇就知道了,对于这类东西,她大部分时候都缺了一根弦。

插曲匆匆而过,两人心中都有鬼,阿宓遮着掩着去了床上,沈慎也飞快换了水沐浴。

只是虽然换了水,沈慎似乎依然能感受到那股萦绕在鼻间的少女香味,鼻子痒痒的,他不得不赶紧克制了脑中的想象,这才避免再次狼狈。

阿宓听着不远处的水声,心中不无紧张。早在刚认识时,她曾主动亲过大人,但这次不同,她可是要“勾引”他。

越想越为待会儿的情景忐忑,阿宓干脆下榻去喝了口酒。

酒是沈慎要的果酿,纯度并不高,阿宓舔舔唇,觉得甜滋滋还挺好喝,不知不觉就连饮了许多,理智也悄然飞走。

大人怎么还没洗好?她这么想着,脚步开始往屏风后拐,踉踉跄跄的,几步撑到了桶沿,口齿含糊,“大……人?”

沈慎几乎有些愕然地看着以一种霸气姿态撑在自己面前的阿宓。

“大人怎么洗这么久啊。”少女埋怨,绵绵的声音很是不满,“还在这儿晃来晃去的,故意戏弄阿宓嘛?”

他怎么了???

沈慎有心想看看阿宓要做什么,便沉默不语。

阿宓觉得眼前的人影晃得她不舒服,就强行伸手去抱住沈慎的脑袋,薄薄的里衣被水打湿,透出分明的轮廓,还被强迫埋在那个关键的位置,沈慎觉得自己今夜大概是好不了了。

“唔……”阿宓呢喃了几个沈慎听不懂的字,还来不及接话,就见这小醉鬼身子一倾,整个往浴桶内栽去。

扑通——水花四溅,沈慎好笑地把怀里的少女接住,帮她上下回正,不免纳闷,“这是喝了多少?”

咕噜噜灌了几口水,阿宓猛咳几声,泪花儿都出来了,有种想哭的感觉,“呜……。”

“哪儿难受?”沈慎把她凌乱散在额前的头发拨好,哄小孩儿般,“乖乖的,先出去换身里衣,都湿了。”

阿宓不理,金豆子滴答答落下,“呛住鼻子了。”

哭笑不得,沈慎抱着她哄了又哄,化身小祖宗的阿宓才勉勉强强出了浴桶。

准备给她换衣裳时,沈慎终于看清里面的玄机,真刀真枪的经验他少,但以前风月场所去得可不少,立刻就明白了今日在衣铺那儿阿宓的不对劲。

眸色瞬间深了许多,沈慎真没想到,在夫妻之事上羞涩的阿宓,竟有这样的胆子。

只是……这胆子是不是有些“过大”了?

望着阿宓在榻上滚来滚去,一会儿说难受一会儿又傻笑的模样,沈慎沉默了阵。便是他再禽|兽再想满足阿宓穿这身亵衣的期望,也不可能不顾她的身体状态。

无法,他只能让自己暂时冷静下来,再去楼下要了碗醒酒汤,免得小姑娘第二天一早醒来头疼。

尚不知自己弄巧成拙的阿宓自顾翻滚了许久,等沈慎给她大致收拾好之后就开始做梦。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爱吃草的小白兔,发现了一大片鲜嫩的青草地,正在上面兴奋地滚来滚去,偶尔啃一口香喷喷的草,却被一只大灰狼给按住。

大灰狼看着她眼露红光,说道:“好肥嫩的小兔子,今天就是我的晚饭了。”

阿宓兔惊恐万分,“我不好吃的,我很瘦,浑身都没有肉。”

大灰狼揉捏她两下,露出失望的神色,“确实太瘦了,那就逮回窝再养两天吧。”

她被叼回了窝,浑身颤抖,却还是不得不在大灰狼的威逼下张开三瓣嘴儿吃东西,吃着吃着,大灰狼又说,“光吃草怎么能长肉呢,还得吃点别的。”

大大的萝卜被摆到了眼前,阿宓兔很抵触,她很挑食的,向来只吃最鲜嫩的青草。可是在大灰狼虎视眈眈的眼神中,她再度啊呜张口。

萝卜果然不好吃,带着一股奇怪的咸味,阿宓兔怀疑没有洗干净,而且太粗了,她根本啃不下。

“轻一点,萝卜都要被你啃坏了。”大灰狼这么说,“慢慢舔着吃。”

阿宓兔心中奇怪,萝卜都要被吃掉了,还能被啃坏吗?她不敢发问,便依照大灰狼的话轻轻地舔,果然让他很满意。

只是这萝卜真的太大了,阿宓兔努力舔了好久,除了累得慌,其他感觉根本没吃到什么,最后大灰狼看着她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怎么就喂不胖呢,干脆现在吃掉算了。”

阿宓兔:┌(。Д。)┐

…………

…………

阿宓从这场怪诞又有点吓人的梦中惊醒,一缕晨光透过窗缝映在脸上,让她下意识偏头埋进了身边人的胸膛,想开口说话,意外发现腮帮子那儿又酸又疼。

……?

昨夜……发生了什么?阿宓一脸茫然,敲了敲脑袋,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好像、刚沐浴好?然后又发生了什么?

“再敲就要更笨了。”低哑的声音从阿宓趴伏的胸膛上方传来,抬眸望去,沈慎神情随和,带着丝丝惬意,仿佛得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满足。

结实的胸膛和强将有力的臂膀环绕着自己,满满的男□□惑让阿宓一时呆住,半晌才犹犹豫豫地小心道:“大人,昨夜、怎么啦?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努力地小幅度开口,避免腮帮子疼,心中疑惑更深。

“哦?”沈慎眉峰微挑,“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他倒是永远不可能忘记,毕竟……他从没想过的事阿宓竟主动做了,以至于他现在就已经有点食髄知味了。

想到阿宓微红着圆圆的眼哭哭啼啼地说什么逼她“吃萝卜”的话,沈慎心底火热,面上却很无奈的模样,“昨夜阿宓一人把那壶酒喝了,然后大醉,在房内闹了一场,直到三更才停歇。”

“……啊?”

“嗯,而且还非说我是大灰狼,说我坏,要把我赶出屋子。”

“……哎??”阿宓下意识道,“不可能,明明是……”

沈慎不紧不慢撑起身体,“是什么?”

阿宓当然不好意思把梦境的内容说出来,她想大概是醉酒的自己把奇怪的梦同现实混在了一块儿,而且还冤枉了大人吧,便心虚地小小声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