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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树下紫檀诀(11)+番外

作者: 一见心 阅读记录

他们在谈论着各朝的诗文,从《诗经》到李白,从屈原的《离骚》到苏轼的《水调歌头》,说得不亦乐乎。

相信伊娜还没到那个程度可以听懂他们讨论的内容,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不时地摸摸我的头。

其中一位叫哲朗的男同窗说道:“刚才你们叫我赋诗一首,我现在见了卓姑娘就想到了,你们看好了。”

说着拿起毛笔在纸上写道:

门扉悠自开,

外面春风来。

佳姝立门旁,

人疑树谁栽?

来去难自决,

觅下染桃腮。

情丝关不住,

郎顾把侬害。

放下笔,众人念了一遍,都笑了起来。各男子笑道:“有意思,有意思,简直绝了。”

另一个叫程昱的同窗说道:“哲朗兄,我真服了你,竟学会藏头露尾,弄首藏头诗,”他指着诗句的头几个字念道,“门外佳人,来觅情郎。”

三个男子笑得很欢,协加也微笑着看着伊娜。青霜的表情很淡,瑶琳的表情很冷。

程昱念了那几个字,伊娜怎会不明白是说她,当下她的脸就红得像个桃子一般。

协加照旧问了她一句:“要解诗吗?”

伊娜只是垂头不语,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协加就开始解起诗来,他解诗的方法很特别,就是把它译成一首近似现代形式的诗歌。

“大门轻轻地被推开,一阵春风吹了进来。有位佳人立在门旁,引发众人的猜想。是谁把桃树种在这儿?任它散发出芳香。是去是留都不从容,顾盼之下,腮边染上了胭脂红。都怪情郎看了我一眼,害我泄漏了情衷。』

协加演绎了之后,几个男子更是击掌叫好,想必刚进来的那个女子越是羞涩就越能激起他们的情绪。

而另一个女子却是冷眼旁观,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也来一首。”

话音刚落,已在纸上写道:

山上有豺狼,

野外狩猎忙。

村口小黄犬,

姑且站一旁。

写罢把笔扔下。

几个男子围着念一遍,协加首先敛了脸色,哲朗和程昱也跟着摇头说道:“这样子不厚道,不该,不该。”

唯有另一位叫同英的男子还在笑着,讨好地看着瑶琳说:“瑶琳姑娘厉害,能写出这样的诗句。”

青霜在旁冷笑。

第九章

我是现代人的时候怎么说都是个大学生,这几句诗还没难得到我。瑶琳也写了首藏头诗,包含了“山野村姑”四个字,很明显就是嘲笑伊娜是“山野村姑”。并且诗的意思是说,山上有豺狼出没,猎人们都忙着狩猎,村口那只没用的小黄狗,你别在这碍事,姑且站到一边去。

看来她对伊娜十分妒忌,写这么一首诗,就是要对伊娜说:“你根本不懂诗文,却跟着我们谈诗论文,你这么没用,就不应该跟我们混在一起。”

同时她也想在协加面前卖弄自己的文采,让协加知道,伊娜只是个山野村姑,跟他不相配,她瑶琳是个佳人,才配得上他这样的大才子。想必她是希望协加看了她这首诗之后会对伊娜心生嫌弃吧。

谁知,协加却没认同她的想法,反而冷冷地对她说:“瑶琳,你这样做也很不尊重我。”

然后转头对伊娜说道:“伊娜,我们走。”再面向其他各人,“各位,我先告辞了。”

拉了伊娜就向门外走去。

我在伊娜怀里瞥见,瑶琳的脸就像包公一样黑,就差了额上那个月牙儿。

时间尚早,他们也没打算这么早回家,协加就带着我们去了帝熙宫参拜。这也是当地人经常做的事,去帝熙宫拜神、诵经、听道就像我们现代人去趟公园、上酒楼吃个饭一样平常。

他们在大殿拜了帝君,然后就到偏殿诵经。除了说出自己的祈愿之外,信众诵经是不用像背书一样记下来的,他们可以在殿上拿出经文念诵,也可以跪坐在殿侧的经筒前,转动着经筒一边看经文,一边轻声地读诵。

伊娜就选择跪在经筒前诵经。经文上大部分的字她都认识,我想这是协加教她的。如果不太认得字,也可以找使徒帮忙,使徒也会教信众读经文。

今天,伊娜选了一篇《守缘护法心经》,以祈求神明为她守护心中的情缘,赐给她美好的姻缘,相信许多青年男女都会像她那样,前来念诵这篇经文。

协加对各种经文相当熟悉,大部分他都能背出来。此时他念一句,伊娜也跟着念一句,两人诵经的声音如唱歌般,一唱一和。我在旁边听着,竟觉得这是情侣在窃窃私语,软语呢喃。伊娜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经文,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转动着经筒。

我听了好一阵子,看来他们也没想着短时间内离开,于是我便溜了出去,到各个地方参观参观,就像我参加了旅行团一般,参加旅行团也不可能参观得如此深入。

殿堂的布置跟现代的不同,同样是以紫色为主调,同样是金碧辉煌,但装饰陈设比现代精细得多,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每个殿室都有不同的功能,各有自己的装修特色。最重要的是法教是他们的国教,上至帝王下至黎民对它都尊崇备至,所以国家投入的人力、物力及投放的资源,现代社会肯定是没法比的。

我在宫内到处转,没有受到阻拦,如入无人之境。其实殿内的神使和使徒来来往往,他们都对我视而不见,说话做事也不避我,当我不存在一样。身为一只猫,有时候也是挺方便的。

逛着逛着,都不知走到哪儿了。后来转到一个小偏殿前,我停了下来,因为里面有人在谈话,声音听起来凝重,听不清说甚么,想必谈话的内容也很严肃。

门外站着两个男子,打扮得有些儿阴柔,应该是侍者,一边一个。两人站着不动,看我走近,也只是垂了垂眼睛,看了我一眼,又再目不斜视。

我大大方方地蹲在门口,装成晒太阳的样子。

往里面瞧了瞧(谁叫他们不关门),我瞧见里面有两个人,一个穿着锦衣玉袍,看他的气度不凡,像是个甚么大官;另一个是神使打扮,我见过他,就是上次讲道的第一护法神使。

我向四周瞄了瞄,果然见到廊下有不少侍卫,看来那个身穿锦衣的人可能不止是个大官,甚至是个王侯,总之是个大人物。

于是我便静心听听他们在讲些什么。

“这十五年来法王没有公开露面,确实引起了国人的诸多猜测。”神使说道。

“正因为这样,我那个侄王就趁机给□□皇帝上了折子,告本王的状。他的翅膀硬了,现在又有了□□给他撑腰,就想对付本王,哼!没那么容易。我要的是纳拉王国的长治久安,岂容他胡来!”

我的眼光不错,这个穿锦衣的真是个大人物,他就是纳拉王的王叔——殷王爷。

“王爷为了国民,为了社稷,尽心尽力,本使实在钦佩。”神使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皇帝玩的是什么把戏。当初我兄长作大王时,他就扶持我牵制王兄,不让王兄坐大。现在轮到那个王毛小子当了大王,□□就转向扶持他来对付我。他们玩弄权术不就是害怕纳拉王国变得强大,不受他们控制吗?他们这一套,我那个乳臭未干的王侄又怎么看的明白?”王爷脸带愠色。

“王爷莫怒,先喝口茶,”神使说着,端起案上的茶杯,双手递到王爷面前,“前法王为王爷的谋划只是权宜之计,事隔多年,政局已有改变,如果还是没见到法王,恐怕会引起民心不稳。既然大王已经开始动手,我们理应有所应对才是。强硬对抗非纳拉王国人民之福。依我之见,现在是时候迎接法王的继承者回帝熙宫主持大局了。”

殷王爷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的也是正理,是该接回法王的继承者了。三个月后,□□的钦差大臣就会来到纳拉,如果让钦差亲眼见证继任法王登坛,那个小子也奈何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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