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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将军解战袍(21)

作者: 晚春寒 阅读记录

“臣妾见过王爷”夏清浅弯腰行了礼,胃随着动作的拉扯更痛了些。

“王妃寝店到富贵居门口的路这么长了么,王妃要走上二刻”叶松宁站在富贵居门口,也不进去,就那么看着她。

“还请王爷恕罪,臣妾胃疾发作,实在是走不快,让王爷久等了,臣妾该死”夏清浅说着作势就要跪下。

叶松宁抬眼一瞥,见她左手按着肚子,嘴唇泛白,确实不像是装的,便抬手摆了摆免了她下跪。

“本王今日前来是告诉王妃,秋猎本王准备带魏侧妃去,王妃若身体不方便可以不用去。”叶松宁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夏清浅,仿佛要在她眼里看出点什么。

“这点小事就不用劳烦王爷亲自来通知了,下次叫下人来通报一声便好。前几日进宫父皇还说让臣妾趁秋猎之际,和太子妃组织各家女眷为近来上京的乞丐捐一所过冬的宅子。想来臣妾也没有时间服侍王爷,有魏侧妃在,臣妾也就放心了。”夏清浅难得跟他说了那么多话,句句通情达理。

却无非不就是几个意思:王爷我很忙,你做啥跟我没关系,狩猎我是一定要去的,跟你没关系,但是跟皇上有关,你说了那么多也决定不了什么。

“如此最好,王妃早点休息吧,夜深了还是待在房里得好”叶松宁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夏清浅却突然不在乎他说什么了。

“臣妾谨遵王爷教诲,王爷请慢走”夏清浅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却是毫无表情。

叶松宁冷哼了一声,甩袖子离去的声音在暗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萧晓回到王府第一件事便是让管家把叶江宁上次弄回来的治胃疾的药送到松王府,全然忘了在寝店里的叶江宁。

“我去了……”萧晓看着只着单衣等在门口的叶江宁,心中愧疚感油然而生。

“我知道……”叶江宁站起来拉过她的手,热源不断的传入体内,萧晓这才想起了自己在外冻了许久,深秋的夜晚是有些冷的。

“我饿了”萧晓觉得眼眶湿的不行,她怕再暖一点眼泪就会掉下来。

“好”叶江宁说着便拉着她直奔厨房,也不顾身上穿的只是中衣。

“娘子,你烧的面真好吃!”叶江宁小心翼翼的喝着仅剩的面汤,仿佛手里的碗是珍宝似的。

萧晓看着他被柴火熏黑的脸,忍不住笑了笑,在叶江宁不明所以中抬起衣袖认真的给他擦脸。

萧晓想到他在厨房里忙上忙上最后只把火烧旺了就觉得有些想笑,人人都说君子远庖厨,这个人那个时候的样子却是恨不得只会做饭。

最后还是萧晓接过他打在碗里的蛋,用筷子把蛋壳一一挑出来以后,这才顺着记忆里的样子煮了碗鸡蛋面。

本是一碗很普通的面,在这个冷风呼啸的夜晚,萧晓突然就觉得汤进入肚子里,暖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

第19章 牡丹花猎

萧晓已经习惯了叶江宁每次参加宴会必迟到的性子,时间久了她觉得也没什么不好。比如今日她自然睡醒后又在王府吃了早饭,才跟着叶江宁坐上马车向着郊外的皇家猎场驶去。

皇家猎场是京中兵马的集中训练营,平日里野兽珍禽极少。一年之中也只有秋季之时才有负责的官员不知从哪里搞来些野兽充数,供秋猎狩猎所用。

萧晓一袭红衣在百官群臣家眷之中格外的耀眼,不少女眷在席位上暗自感叹宁王妃可真是胆大。

秋猎虽说是露脸的机会,可他们最终还是不敢穿这样耀眼的颜色,毕竟撞了那位贵人的喜庆她们都是不敢的,所以多半都是选些浅色深色的服装。正因如此,这样鲜艳穿扮的人也就只有萧晓一人。

君王说了一通国盛民强五谷丰收之后,这才命人抬上了秋猎的奖品“血牡丹”,是南番国继和亲无望以后以示两国友好送给君王的。

夏清浅写信给阙南庭,说是仅此一株。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那如血般红艳的花朵,又看了看周围人的表情,也知道今日恐怕是不太简单。

君王下旨会骑马的女眷皆可参加围猎,女眷中前三另有丰厚的赏赐。

朝中大臣中未出阁的女儿无论会不会骑马狩猎都是要去试试的,早在一月前皇后就暗示她们赢的人是可以向君王讨一门自己满意的婚事。

萧晓并没有换骑装,对她来说这小小的狩猎并不足以令她一日更几次衣。

夏清浅因着陪着几位重要的朝中贵妇聊天,也没去换衣服。

倒是那些闺阁女眷换衣出来以后,简直惊呆了萧晓。

他们穿着打扮全是萧晓在边疆时的打扮,当时为了方便战场上快速移动,她把军装下摆改小,长靴加长至大腿内侧,并没有想到竟然带动了服装节潮流的发展。

狩猎开始之时,一群女眷把萧晓围的水泄不通,仿佛跟着她就能拿了前三似的。

萧晓看着太子松王以及苏杭打马在她面前跑过,内心对京中这些女人的烦躁又加深了些许。

突然她想到了叶江宁,果然转头一看,那人就在林中一条小道上笑看着她,后周林木环绕,萧晓突然就想到什么似的对他扬起笑脸。

一纵女眷还在叽叽喳喳的骑着自家的马儿歪来歪去的堵着萧晓,一瞬之间只见萧晓自马上飞起,下一瞬间便稳稳的落在叶江宁的怀中。

等到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只余一片红色的衣角在小道上远去。

萧晓确认甩掉了那些烦死人的女人,才放开了叶江宁手里半握着的马绳。随即转头对着叶江宁嫣然一笑,她说“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叶江宁还未在她的笑意里反应过来,便见她突然前倾,鲜红的嘴唇准确无误的亲在了叶江宁左脸上。

如果那一笑叶江宁是呆了一瞬的话,这一吻叶江宁便是彻底呆掉了。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落在了另一条路过来的叶松宁马上。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过河拆桥的女人骑着他的马向着林中深处跑去,红衣在满林葱绿中化为一点朱砂字般的大小。

“王妃好谋略啊,在下对这样的骑术心动不已,心动不已”一身白衣的苏杭连连称叹,眨着眼睛时不时的看看狼狈的叶江宁,一双桃花眼仿佛要笑得开出花来。

叶江宁却好像没听到似的,脚尖一动坐在了他身后,手握着他的手拉着马绳,手无意中碰了碰他的手。

“恶心死了,你这个死断袖”苏杭连忙甩开他的手,一跃而下转身示意身后的侍卫下马。

萧晓嗅着夏清浅留下的暗香纵马而去,看到的却是一个灰色衣服的年轻男子带着一群黑衣人围住了夏清浅。

“萧将军,久违了,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灰衣男子把玩着手中的核桃,满脸的笑意。

萧晓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来何时见过这人,只得抬头用眼神向夏清浅询问,夏清浅也对着她摇摇头。

“二位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萧将军不妨看看腰间的折扇,或许能想起些什么”

“是你?”萧晓尴尬的不知道说啥好,只看着他面色有些歉疚。

“谁曾想到名动天下的沙漠金珀和地狱曼陀罗会行那言而无信偷鸡摸狗之事呢?”灰衣男子对萧晓说着,余光却是瞄向夏清浅。

“当年是我对你不住,跟她无关,你放了她!”萧晓掩了掩神色,对着他喊道。

“放了她,那江某家传密宝讨来的媳妇怎么办?”灰衣男子这次只是死死的盯着夏清浅,理也不理会萧晓。

“这扇子我还你,你看清浅也是成了亲的人。对方还是和太子对立的松王爷,也是不太好惹的。我把扇子还你,再赔你黄金千两,咱们两清了行不?”萧晓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知道,所以我投靠了太子。专程守在这里取松王狗命,夺妻之恨我定要他血债血偿。没想到倒是等来了你们两个,顺便把旧账一起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