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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将军解战袍(23)

作者: 晚春寒 阅读记录

萧晓来不及想这人怎么这样风骚的出场,只心中有一种夏清浅得救了的冲动占据了胸腔。

她看着李梦溪一字一句的说“国师若救她一命,萧晓无所不应,无所不为”随即便抬起裙摆要下跪,李梦溪抬手一挥地上的花瓣就挡住了她下跪的动作。

“我以为这一跪该松王,王爷你说呢?”李梦溪轻阖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松宁。

“叶松宁跪天跪地跪君王,国师受不起”叶松宁把怀中的夏清浅递给身后的侍卫。

“松王妃的命,确实受不起,是我高估了”李梦溪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个核桃,又开始前后转换玩着。

“他也是王爷,他给你跪”萧晓一把拽过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的叶江宁,对着李梦溪弯腰行礼。

“哦,这与他何干”

“他是萧晓夫君,夏清浅是萧晓一半命,为妻子一半命,便是关系”萧晓说得大声,底气十足。

“那也要问问宁王爷,宁王爷你看这……”李梦溪抬起手摸了摸驴头,语气里竟是戏谑。

“她是她的一半命,而她是我的全部命,跪又何妨”叶江宁心中的别扭在萧晓说出“他是萧晓夫君和为妻子”就散了,他想这一生真的载在她手里了。随即抬起衣摆,双膝落地,坦然的让萧晓心抖了几下都停不下来狂跳。

“既如此,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您说?”萧晓这心七上八下的,顺手拉起了叶江宁,握着他的手心里全是汗。

“夏清浅拜入我门下,皈依佛门”李梦溪看着松王,说出来的话很是冷淡。

“好,我替她谢过国师”萧晓深深的松了口气,余下的都是对叶江宁的愧疚。

“你是要本王休妻?”

“不,和离”李梦溪金口一开,只停顿了一下又说“你与她命中相克,她没有母仪天下的命格。”

这话一出,被黑衣人扶起的太子咳嗽声又响了起来。他手指着国师大吼“你这个妖物,竟敢屡次出言不逊”

“若我不呢?”叶松宁笑看着国师,眼神冰冷的可怕。

“那就她死,但李某不得不提醒王爷,莫要做那忘恩负义的事情。天道轮回生生不息,王爷如今羽翼算不得丰满。”

“我说叶松宁,你就别作贱了行吗?清浅念及往日恩情屈身下嫁与你,是为情;嫁你多年倾尽大半家财,是为义;多年来打理王府逐渐不妒不骄不躁,是为不在乎。再多的情义,这些年都被你磨成了不在乎。而今生死在即,你却连救她一命都不愿意。那我求你,用萧晓萧家军的一诺恳请你放过她吧”萧晓说完这席话,这才轻佻眉毛没有一丝求人的样子,满脸的都是嘲讽冷笑。

“我如何信你?”

“就凭我是萧晓,萧家军的领头人”

“好”叶松宁说完便飞身上马,轻甩马鞭离去。

“和离书我明日派人来取”萧晓用了内心传音,声音在山林里经久不衰。

太子看清局势,知道今日注定没有收获了,带着自己的人逃之夭夭。

松王妃在山林中遇刺的消息传到君王面前之时,君王抬手拍碎了紫檀木的案桌。他看着跪地的群臣,下令测查之后手一挥便让人把血牡丹送到松王府。

萧晓看着国师欲言又止了几回,终究不再说什么。

秋猎因着松王妃遇刺,君王一句以安全为重便草草结束了。

萧晓刚回府便绕路往松王府走去,今天这出戏他们演的几乎完美,只是她心里很是不安。

“娘子,你不打算给为夫一个解释吗”叶江宁拦在萧晓面前,神色哀伤,像是被抛弃的小孩。

“我……”

“嗯?”

“我对不……”

萧晓话还没说完,便被叶江宁按住了嘴,他看着萧晓脸上的愧色,叹了口气。

“松弟并不傻,今日之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所以我说萧家军欠了他一个人情”萧晓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又继续说“他不爱清浅,理应给她自由”

“哎……”叶江宁轻轻的圈住萧晓,叹息声轻得像是一片柔软的羽毛打在脸上。

“这就是你想要的?”叶松宁坐在床边,看着夏清浅越发苍白的脸色,气不打一处来。

“为了一株血牡丹和离开我,不惜挨上一刀?”

“我竟没想到,你竟厌恶我至此”顿了一会儿他又说道“既然相克,你便克死我吧,这些年我总是想着活着也无甚好的。”

“是为了血牡丹,至于……”夏清浅艰难的动着嘴唇才将话讲完“你我终究是有缘无分,王爷对我无意,就当是积德,放过我吧”

计划里是用音杀引来野兽夺得首榜拿到血牡丹,奈何变局太快,夏清浅看着刀剑刺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想着躲,她赌的是君王需要她。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李梦溪突然横插入的一脚,虽说乱了计划,但他好歹也算是成全了自己。

“本王向来无福佑过,不信命不信德”叶松宁顺手抬起桌子上的水,扶起夏清浅轻轻的喂她。

夏清浅就着他的手喝了小半碗水,这才闭上眼睛,久到叶松宁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她才说“王爷,清浅做不了主母……”又顿了许久她又说“清浅善妒”

几乎是一瞬间,叶松宁觉得自己傻掉了。

他说“妒便妒吧,我不在乎”

“我可能会弄死她们,王爷是有后的人了”

叶松宁猛得一颤,夏清浅看着看着就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

第21章 以血鸣鼓

萧晓几次三番派到松王府的人都被赶了出来,据说松王下令宁王府的人一律赶走,赶不走就杀了也行。

萧晓气得一脚踢破了寝殿的大门,叶江宁接过芷兰手中的莲花清火茶,笑着走进了寝殿,期间险些被破损的门绊倒。

“就你搁这瞎操心,你怎知松王妃是真要和离”叶江宁把茶水递给她,看着她喝了几口才说。

“我……咳咳……我是为她好”萧晓咳了一下,明显底气不足。

“这些年我看那松王妃对松王是有情义的,未见得不在乎。俗话说关心则乱,虽说你行事莽撞,之前演的那出也算是间接让松王认清了自己的心意。”

“狗改不了吃屎,他们不适合,我还是觉得早点断了好”萧晓又喝了口茶,尽量避开叶江宁的眼神。怎么说叶江宁和他也是兄弟,还是情义不一般的兄弟。

“没有人是生来便是适合的,所谓适合不过是在时间里蹉跎磨合”

“可叶松宁那小妾都有孩子了,那个女人能忍得了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将来自己的孩子还要和别人分享一个父亲,这不是活受罪嘛”萧晓越说越激动,刚才喝进去的莲花清火茶一点用都没有。

“你暂且先听我的……”

“不好了,王妃……”

“见过王爷,王妃,丰副将进京了。如今……”芷兰努力顺着气,这才继续说道“他在御史台挨了一百大板,敲、敲响了鸣冤鼓”

“你说什么……”萧晓一甩衣袖站了起来,急急向外走去。

萧晓赶到御史台的时候,丰岸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染透了满身的衣衫。

萧晓手一挥,执杖的侍卫便摔远了去。

御史台的陈大人恭敬的行礼,句句逼人“微臣见过宁王妃,不知王妃为何干扰本官办公。”

“哦,本妃看陈大人是想把人就地打死了,好来个冤案沉底旧事不提,你御史台也不用担些责任吧。”

陈大人是朝中出了名的倔骨头,听她这么说,气得鼻子眼睛都快挤在了一起。

“本官为官三十年,执掌御史台二十七年,从未有过冤假虚案,王妃此言何意?”

“陈大人,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二十六年前江南丰家你总不会不记得吧?依本妃看来,你便是冤案的直接造成者,今日丰岸的案子您恐怕没资格审。我这么说,您应该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