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双邪】香如故(27)+番外

今天慕少艾不在，出门时他吩咐过阿九记得带剑雪无名出去走走，别老闷在房里，於是现在阿九就扶著没有束发也穿得很轻便的剑雪无名在岘匿迷谷逛著。

「剑邪，你喜欢这里吗？」阿九扶著剑雪无名在凉亭里坐下，将手上的披风盖上剑雪无名，笑嘻嘻地问道。

「这里很漂亮。」只是不是他想待的地方。

「你好的真快，我真舍不得你走。」阿九趴在剑雪无名的手臂上。「少艾说，他什麽药都有，可是偏偏缺了你最需要的一味。」

「嗯，那药，只要吾自己才拿得到。」只有他，才能让一剑封禅突破吞佛童子的禁锢。

一剑封禅还在等著自己，剑雪无名知道自己不能再消沉下去，他必须快些好起来，必须去找一剑封禅。

他思念他的承诺，也思念他的笛音，他想在小屋边、月夜下、火光中，听著那首鹊桥仙。

怀中的叶笛已不在，六丑可有帮他交给一剑封禅呢？他想他吗？他知道他想他吗？

「啊，药应该好了，我去拿。」阿九看看天色，未时了，要吃补血的药。

阿九说完，便往厨房跑去了。

慕少艾说他的身体还很虚弱，那一剑让他元气大伤，又延误了最佳救治时机，已落下了病根，现在若不好好调养，将来大病小病会不断，所以这几天，剑雪无名几乎是将药当三餐喝，连点心的份都一起算进去。

除了不同的时辰有不同作用的药该喝，他的膳食也是慕少艾另外准备，几乎每一样都是药膳，每天每天嘴里尝到的味道几乎没有一样是不带药味的，换做他人大概老早就疯了吧，可剑雪无名每一次都将药喝完，药膳也吃得乾乾净净，让慕少艾开心得不得了，直夸他是最合作的病人。

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会这麽合作，也是因为想要赶快好起来，去找他最需要的药。

「剑邪。」阵风吹过，带来著朋友的关怀∶「你的气色好多了，今日觉得如何？」是谈无欲。

「六丑┅┅」剑雪无名看著眼前的人，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歉然。「抱歉，吾该称你┅┅」

「剑邪，吾也已习惯你唤吾六丑。」谈无欲微笑地在剑雪无名身边坐下。

「谈无欲，你怎麽来了？少艾不在哩。」捧著药的阿九回到了亭里。

「吾来找剑邪。」谈无欲见阿九将药端给剑雪无名後还站在一边，便拿了个糖给他。「吾有事要和剑邪说，阿九，你自己去玩吧。」

「好呀！」接过糖，阿九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剑雪无名慢慢地喝完药，这才看向谈无欲。「你要跟吾说什麽？」

看著剑雪无名，谈无欲暗暗叹息。

这般纯真善良的人儿，偏偏却承担了最多的责任，谈无欲有些不知道该怎麽启口，那对剑雪无名也很重要的破戒僧已不在人世的消息。

「记得吾那日说过要去找破戒僧的事吗？」谈无欲见剑雪无名点点头，这才说下去∶「异度魔界已与中原正式对上，前两日，异度魔界的使者送来了一样东西┅┅」

「是破戒僧的首级┅┅」

剑雪无名闻言不禁脸色惨白。

「怎麽会┅┅」破戒僧死了，那一直帮助他怜惜他的破戒僧┅┅死了！？

「我们去找过他的尸体，但是没有找到┅┅吾很遗憾。」停了下，谈无欲又説道∶「我们把他葬在琉璃仙境的後山，等你好一点，去祭拜他吧。」

剑雪无名不语，谈无欲也只好沉默。窒人的气氛维持没多久，便被牵著阿九走来的慕少艾出声打散了。

「唷，月才子怎有空大驾光临？还有，美人你干嘛摆委屈？」慕少艾还是喜欢叫剑雪无名是美人。

「药师，吾想上琉璃仙境一趟。」对上慕少艾的视线，剑雪无名开口要求。

皱了皱眉，慕少艾走到剑雪无名身边，伸手替他诊脉。

「嗯嗯，脉象是稳了点，这样吧，再吃两天的补血药，後天本药师再带你上琉璃仙境去。」

「谢谢你。」

「客气什麽。」慕少艾扬起一抹倾城笑容。「谈无欲，要不要留下来用晚餐？」

摇摇头，谈无欲婉谢了慕少艾的好意∶「不了，剑邪托吾之事，吾还没做完。先告辞了。」

「剑邪，好好休养，吾会再来看你。」说罢，谈无欲朝两人一揖，转身离去。

扶起剑雪无名，慕少艾带著他回房间。

「人有悲欢离合，该在你生命停留的，就会停留，要不，终究只是过客。」慕少艾忽然没头没脑地蹦出这句话来。

剑雪无名看著慕少艾的侧脸，那在他左眼下的黥面看起来有些沧桑。

明白慕少艾是在安慰自己，剑雪无名低低地说了声谢谢，心思又飘远到了一剑封禅身上。

一剑封禅，你会在我的生命里永远停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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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带著剑雪无名来到了琉璃仙境，正巧素还真不在，屈世途便带著两人到後山去。

一冢新坟，孤伶伶地立在美丽的景色里，强烈的对比形成了一股莫大的凄凉。

剑雪无名掩不住脸上的沉痛，双手合什，在墓前跪了下来。

想起以前破戒僧所指点他的一切，想起以前破戒僧所帮助他的一切，剑雪无名有些心酸，眼睛也泛热刺痛。

连你都离开我了，破戒僧，那麽以後，谁来帮我？

你够坚决，才能救得了你和他。

往昔的话响在耳边，你早已料到有一天我必须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吗？所以你总是鼓励我鼓起勇气，去做我想做的事。

破戒、破戒，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留下莲谳给我，谢谢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破戒僧，吾会带著一剑封禅一起，将你的墓迁往九　莲峰。」剑雪无名看著墓碑上破戒僧的名字，脸上透著一股坚毅，让他看起来光采焕发。「吾跟你保证，吾会和一剑封禅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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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了。」

凌乱的床铺，残留在室内的淫糜气氛，让被海淹没的赦生童子趴卧著，身上斑驳的痕迹，皆是方才激情的证据。

背对著赦生童子的吞佛童子坐在床沿，神色自若地穿著衣服。

「吾没变。」将红艳似火的长发拨出衣外，吞佛童子侧颜，看向床上的赦生童子。

「哼。」哼了一声，赦生童子转过脸。

吞佛童子半侧过身，倾身压上了赦生童子。

「吾依然是吾。」吞佛童子说著，手不安份地抚摸著赦生童子披散著长发的背脊。「汝有时间胡思乱想，吾倒很乐意消磨汝的体力。」

赦生童子没有回话，仅仅给了吞佛童子一记肘子。

吞佛童子对这记不痛不痒的肘子回以哈哈大笑，再度扛起赦生童子，将他带往屋後的浴池。

一切的行为模式都跟以前一样，可吞佛童子虽然笑著，却忽略不了心底深处那明显的┅┅

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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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风轻吹送著白雾迷漫，伤势已经稳定下来的剑雪无名，今日获得了慕少艾的允准，自己一个人来到岘匿迷谷附近的森林。

在一棵参天古木下坐了下来，阳光一缕一缕轻轻笼著剑雪无名，偶尔风来，翠绿清香便萦绕在鼻间，深深地呼吸一口，灌入肺中的清爽赶走了不少郁闷。

风轻轻地吹下了树叶，落叶纷纷，拍在剑雪无名身上。

伸出手，一片落叶轻轻飘进剑雪无名掌中。

心底，又浮现了过往的情境。

在遇上一剑封禅之前，剑雪无名一直迷惘著自己存在的价值，他不懂他所背负的使命，那对他而言太沉太重，那一夜在篝火边，他吹奏著叶笛，却不意有另一个笛音加入，而在他停下之时，那笛却又独奏了一曲鹊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