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双邪】香如故(29)+番外

「赦心炎！」

「凤流啸天！」

「他，在哪里──」吞佛童子的声音带著浓烈的杀气，朱厌尖端指向谈无欲。

「你不是他等┅┅」话未完，谈无欲拂尘挥动，再次化去吞佛童子一招。

「他只能等吾，他在哪里！」完全失去了耐性，吞佛童子扬起朱厌，火海迅速漫延，足尖一点，人已来到谈无欲面前，带著炎流之气的朱厌快速地攻击著谈无欲。

谈无欲往後退去，采取守势，藉此机会一窥吞佛童子的武功招式，可吞佛童子虽是盛怒，几招下来也察觉到了谈无欲的企图，就见他将朱厌收起，双掌落下，也是撼动万钧之势。

谈无欲见状，也不想再缠斗下去，虚晃一招，再藉著吞佛童子打来的一掌，藉力使力离开了现场。

怒看著谈无欲离去，吞佛童子的视线转回手中护得好好的叶笛。

汝是鸠盘神子，汝该等的人，是吾！

－－－＊＊＊－－－－－－＊＊＊－－－－－－＊＊＊－－－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

阿九去整理药草，慕少艾自下午一阵怪风吹来後就不知道跑去哪里，剑雪无名一个人坐在亭子里，静静地赏月。

只要静下来，剑雪无名的思绪就会飞到一剑封禅身上。

现在的他，过得好吗？他何时才能完全摆脱他想摆脱的过去呢？靠上亭柱，剑雪无名仰望著天空，渐圆的月静静地高挂在夜空中，冷冷地看著世间百态。

「一剑封禅┅┅」再度地，那一直存在於心版上的名字又被低喃出口，剑雪无名低声呼唤著情人的名字，似乎这样就能看见一剑封禅出现在他眼前。

放心不下剑雪无名的慕少艾，回到岘匿迷谷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老实说，这样的剑雪无名很美，脸颊已恢复红润，柔顺的发丝半覆娇容，低垂的眸里带著水光┅┅哎呀哎呀，好一幅美人思情啊！

「梅英飘雪，弱柳弄新绿。泠泠画桥流水，风静波如谷。长记扁舟共载，偶近旗亭宿。渺云横玉，鸳鸯枕上，听彻新翻数般曲。此际魂清梦冷，绣被香芬馥。因念多感情怀，触处伤心目。自是今宵独寐，怎不能添愁蹙？如今心足，风前月下，赖有斯人慰幽独。」

剑雪无名看向慕少艾，只见他边念边向自己走来，待词句念完，慕少艾也已在剑雪无名身边坐下，伸手听脉。

「刚刚那是什麽？」魂清梦冷，今宵独寐┅┅好像自己的写照┅┅

「蔡伸的六厶令。」慕少艾轻笑，放开了剑雪无名的手。「吾想，你该是对魂清梦冷，今宵独寐最有感触吧？」

「你为什麽会知道？」剑雪无名瞪大眼睛看著慕少艾，他表现得很明显吗？

慕少艾呵呵笑著，也不解释，与剑雪无名拉开了点距离，跷起二郎腿，吞云吐雾。

为什麽会知道吗？他也曾尝过相思苦，想过要无情，偏成多情，哎呀哎呀，他药师真是赔本赔大了，什麽都输给了那美人哪。

剑雪无名见慕少艾不肯回答，也不坚持问出个理由，他现在关心的重点不在那些吟诗咏词的风花雪月上。

「药师，我什麽时候可以离开呢？」剑雪无名问道，他想早一点去找一剑封禅，他想早一点找回自己的幸福。

慕少艾看了剑雪无名一眼，又不回答。

剑雪无名有些不安，站了起来，走到慕少艾面前。

「药师┅┅」

抬起手，慕少艾示意剑雪无名不必多说。

又吐出一口烟雾，慕少艾站了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剑雪无名还想跟上，慕少艾的一句话，却让他怔在原地。

「你的心伤，可治好了？」

第九章

你的心伤，可治好了？

躺在床上已经许久，今夜剑雪无名难得地失眠了。

为了养病，他总是乖巧地配合慕少艾的疗程，也总是早早上床睡觉休息，可只要一想起今夜与慕少艾短短几句交谈，剑雪无名的思绪就清明起来，一点睡意也无。

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那被刺了一剑的心伤，和那一句话在他心上留下的不可抹灭的痕迹。

我骗你的，傻剑雪。

好像在告诉他一切都是白费的一句话，轻易地就抹杀了他以往的努力，眼睁睁地看著一剑封禅在他眼前变成吞佛童子，狠狠地给了他一剑。

这样的他，真的能去面对所有一切的风雨，拉著一剑封禅离开吞佛童子的魔咒吗？剑雪无名忽然失去了信心，虽然仍是想去找一剑封禅，虽然仍是想去面对两人的未来，但当那一句话浮现在脑海里时，他竟却步了。

该有人来推他一把的，可那人呢？破戒僧已不在，一剑封禅他也见不到，他该怎麽做才能让自己完完全全忘了那句话，再度以原来的勇气去走下去？

屋外，忽然传来细细话语。

「美人，三更半夜上门，真可好兴致。」是慕少艾的声音。

「不要叫吾美人。」陌生的声音又道∶「吾听说，你收了个病人，很忙吗？」

「还好啦！本药师该做的早做完了，剩下的就看他。」

病人，是说他吗？剑雪无名有些好奇，下了床来到窗边，看见了慕少艾正在跟一名黑发白衣人说话。

白衣人背对著剑雪无名，他无法知道那白衣人长什麽样子。

「心伤，要靠自己，是吗？」白衣人低语。

「哎唷，羽仔，你记得呀？」慕少艾笑逐颜开，揶揄道。

「不要叫吾羽仔。」白衣人伸手拢拢慕少艾的发。「吾记得，你说的话，吾都记得。」

「哦，那汝之心伤，又如何了？」慕少艾笑问，将烟斗凑近嘴边，正想吸一口，烟斗就被白衣人夺下。

「不要抽太多烟。」

白衣人在慕少艾身边坐下，但他并没有完全转过身，所以剑雪无名还是无法完全窥见他的样貌。

「你说，心伤只有自己可治，因为只有自己知道伤在何处，痛在何处，也只有自己才知道该用什麽药去医┅┅吾就算失去了再多，只要有你，吾便可以站起，吾便无所畏惧。」对他而言，慕少艾便是他心伤的最好良药，就算遇到了再多苦痛，只要想起了慕少艾，疼痛就会一点一滴地减少，终至消失。

「呼呼，这是情话吗？」许是夜色动人，男人的话也动人，慕少艾闭上脸，躺靠在椅背上的身子换了个地方，枕著男人的腿。

「你喜欢，就当它是吧。」男人的手轻轻抚著慕少艾的眼角。

「呵呵┅┅」笑声过後，夜又静谧下来。

剑雪无名慢慢地走回床边坐下，脑海里想的不是慕少艾与来人的亲密，而是那名白衣人所说的话。

手抚上胸膛伤口所在，那一天与吞佛童子的战斗又浮现出来。

骗我的人是你┅┅不是他┅┅

他既然可以这样指责吞佛童子，为什麽要怕去面对他？只要他还有一剑封禅，他就可以什麽都不怕了不是吗？

吾就是你的天┅┅有我在，没事的┅┅

他不需要怕，他还有他的天，还有一剑封禅，他并不是一个人去面对所有。

他不能忘了他对一剑封禅的承诺。

能够对他回头的人，是一剑封禅，不是吞佛童子！

－－－＊＊＊－－－－－－＊＊＊－－－－－－＊＊＊－－－

异度魔界，被火焰包围的城堡，没有白日黑夜的分别。

吞佛童子坐在石上，看著手中的叶笛。

这叶笛，无庸置疑是要给他的，存在的人只有吞佛童子，不是一剑封禅。

剑雪现在在哪里呢？在等吾吧？

思念的滋味，竟悄然在心头泛开。

那是吞佛童子从未领略过的感觉，而如今却印在了他的心版上。

吞佛童子发现他越来越渴望见到剑雪无名，赦生童子已没办法完全吸引住他的目光。

曾几何时，他的目光从那唯一可和自己并肩而立的魔界战将移开了呢？近来吞佛童子很容易就看著赦生童子失神，心底却是在比较著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