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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与飞尘(32)【CP完结】

时影心虚地撇撇嘴,几下撸射到了哥哥的腹上,然后和岑非一起把时光扶进了浴室……其实他早就想射了,只是不知出于什么不服输的心思一直憋着,大概想证明自己持久勇猛。

中午的时候岑非叫了客房服务点了一桌子好吃的,然后和时影两个人轮流伺候着已经被他们搞到腰都直不起来的时光,又是按摩又是喂饭的,殷勤无比。

下午的时候,岑非抱着时光坐到温泉池里放松身体,时影则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似的,在一边咬着指甲,直到时光苍白的脸终于恢复了些血色,才稍稍放下心来。

“下次不能这么玩了……”时光有气无力地说,“我还想活久一点……”

“哥,你不舒服吗?”时影委屈巴巴地说,“我看你很舒服才……”

“舒服也不能做这么狠。”岑非像个家长似的教育时影,“要节制懂不懂?”

时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还有脸说我,你也有份的好不好!而且明明是你先搞了我哥这么久!”

“小坏蛋,恶人先告状啊。”岑非伸手在他乳头上拧了一把,“你等着,下次让我搞你这么久试试,看你还横不横。”

“嘶!你怎么不翘起屁股来让我搞一搞?”时影缩了缩胸,虚张声势地横了他一眼。

时光轻笑一声,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觉得这俩真是太幼稚了。

晚餐依然是叫的客房服务,说来这顿晚餐应该算是年夜饭了。

除了原本点的丰盛菜品和酒水,酒店还贴心地送上了一盘饺子,味道相当不错。

饭后三个人靠在一起,坐在客厅沙发前的地板上看电视,窗外时有烟花炸起,到了八九点钟的时候天上还飘起了鹅毛大雪。

时影喝了点酒脑子晕乎乎的,此时再次被窗外的雪景吸引走了目光,他像个小动物似的趴在窗口,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时光则有些累着了,吃饱就开始点困,可他又想守岁,只好靠在岑非腿边,眯过去又醒过来,小鸡啄米似的频频点头,莫名有些可爱。

快零点的时候,岑非伸手抓了一颗盘子里的花生,丢到了窗边时影脑袋上。

时影摸着后脑勺转过头来,听从岑非招呼走过去沙发边,在他原本的位置坐下,把浅眠的时光扶靠在了自己身上。

“我打个电话。”岑非用口型和手势示意说。

时影点点头,轻轻搂住了怀里的哥哥。

岑非走到了卧室的窗边,拨通了远在重洋的父母的电话,嘟嘟声响了许久那边才有人接起。

“喂?”电话里传出母亲慵懒的声音,和嘈杂的人声背景音。

“这么热闹?”岑非笑说,“妈,新年快乐。”

“哈哈,小非啊,新年快乐。”岑母银铃般娇笑起来,“哎,跟你爸说几句?我这正打牌呢。”

“好。”岑非说。

“喂?小非,最近还好吧?”父亲的声音永远冷静得近乎冷酷,“其实过年不用特地打电话过来,一家人不用讲形式。我们这都挺好的。”

“嗯,就是想跟你们拜个年。”岑非缓声道,“其实打电话过来也是想跟你们说件事,我这边……我找到打算跟他过一辈子的人了。”

“哦?你打算要结婚了?”岑父问。

“可能没有办法结婚。”岑非说,“我喜欢的是男人。”

岑父那边迟疑了一下,又道:“男的也可以结婚,来我们这里结婚。”

“可是我同时喜欢了两个人,怎么办?”岑非又说。

电话那头的岑父不说话了,听筒里只剩下嘈杂的背景人声,许久后,岑非才听到父亲依然冷静的声音:“那就选一个。如果决定不了,就把两个都弄回家。”

“你……”岑非突然笑出了声,“你是认真的吗,爸?”

“你是认真的,我就是认真的。”岑父的语气难得带上了几分无奈的意味,“小疯子,你是我儿子,我还会不知道你?我退休了,公司现在被你捏在手心里,我能有什么办法?记得凡事留条后路,还有别做出太出格的事影响到股价……算了,说这些也没用。拜年也拜完了,还想说什么吗?”

“没有了,谢谢你。”岑非说完,径自挂掉了电话。

他回过身,急步走回到客厅,一秒钟都不想一个人呆着。可时家兄弟却靠在一起,已然都睡熟了,只有电视机里传出春晚那略显无聊的热闹声响。

岑非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这静谧的喧嚣真是再温暖不过,也再完满不过了。

29.

年初一平平淡淡的就过去了,三人一起去市区逛了逛,还买了些好吃的好玩的,很是其乐融融。年初二那天中午地陪小哥过来了,顺带搞了辆商务车,当天下午就带着三人往长白山方向进发。

之后的几天的,几人一行去雪乡看了雪蘑菇,去长白山围观了天池,又去山边的滑雪场痛痛快快滑了两天雪。因为岑非一路都“有好朋友正好在附近”,整个行程都安排得妥妥帖帖顺顺当当的。

时家兄弟显然玩得很尽兴,笼中的小鸟难得飞出来看世界,简直高兴坏了。而岑非就像个神经病似的,拿着相机无时无刻不在“咔嚓”。

不管是兄弟俩戴着毛茸茸的帽子站在冰天雪地的大街上吃冰棍的时候,还是他俩面对面蹲下一脸好奇地围观一坨雪蘑菇的时候,抑或是他们姿势怪异笨手笨脚地学习滑雪的时候,岑非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要被萌翻了,控制不住地小心脏乱跳,除了用相机“咔嚓”简直别无纾解之法。

倒是可怜了他的相机,零下几十度冰天雪地里还超负荷运作,然而岑非不在乎,反正相机罢工了他就用手机拍,自己的手机罢工了就抢兄弟俩的手机,到最后连地陪小哥的手机都没放过。

快乐充实中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晃眼就到了年初六,心都玩野了的三人依依不舍地坐上了回S市的飞机。

岑总因为之前病假休息得太久,再不回公司怕是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时光年初七那天就要上班了,因为放弃去G市这件事,领导对他颇有微词,现在正是得老老实实夹紧尾巴做人的时候;至于时影,离开学只剩小半个月了,他还得准备补考的内容,手受伤期间荒废的练习也得抓紧拾起来。

生活回归到正轨,他们每天做的事其实与往常差不多,不过是工作和学习罢了,可确实一切仿佛都已不同。至少工作的目的不再是出于生活压力或为了逃避问题,所有人在忙碌中的心都是温暖且安定的。

尤其是岑非,从小见保姆多过见父母的他,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时光并没有把屋子做太多调整,也并不想用楼下的房间做画室和琴室。他试着挪了一下沙发的位置,在客厅一角的墙边辟出一块小小空间,放上了时影琴凳和自己的工作台。

岑非问他为什么选那个角落,时光说:“这边正好斜对着你书房的大门,还能看到厨房,这样不管你在哪里忙,都能看到我们。”

岑非只觉得心里酥酥软软的。

“还有,你房子原本的格局很好,最好不要随便乱动,会破坏风水的。”时光补充。

岑非:“……好吧。”

时影由衷赞叹:“哥你真是太专业啦!”

此外岑非还联系了时光所在的设计公司,点名由他来负责摄影工作室的装修设计。

他想了想,阁楼里那张真人等身照片是不该再挂起来了,现在得找堵墙挂兄弟俩的合照才对,选哪张好呢?岑非翻遍了相机和手机里的照片,最后决定用大年初一在街上抓拍的那张。

当时兄弟俩在前面并肩走着,岑非在背后叫他们的名字,俩人闻声一起回过头,快门便定格住了这普通却珍贵的瞬间——时光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又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仿佛在问:“你怎么又在拍照了?”时影的脸上明显是开心的情绪,却偏要强装出几分鄙视之情,似乎在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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