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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辰陵】冰蓝(14)

作者: 乐琤 阅读记录

那魅惑的软语让魔者耳根一热,转首,四目交对,魔者直直望入那对晶亮润泽的水眸,有着绝对无邪的碧蓝清澈,却又带着使人沉沦的柔媚风情,温柔地,回望。

魔者的目光顺着下滑来到那两瓣惹人垂怜的嫣红,朱唇微启,似在诉说无声邀请,苍白的颊畔泛起胭脂淡红,透着暖热气息,轻喘。

魔者下意识展臂搂住剑者纤细的柳腰,使劲往身上一扯,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那身冷玉引起更加张狂的欲望,俯首,贴上软嫩菱唇,不甚温柔地啃噬着。

怀中的娇躯似乎轻轻一颤,接着环上魔者后颈,张嘴,勾引他的舌深入与之纠缠。

黏腻的吻诱发更多渴望,魔者火热的唇移至那使人垂涎的颈侧,近乎贪婪地吮吻着,剑者不由自主仰起头,满足的呻吟自那瓣艳红中逸出。

魔者一僵,像是被挑起了什么,拦腰一抱,将他丢落在床榻边,剑者的腰勐力撞在床沿,疼得他皱起了柳眉,魔者毫不在意自己弄痛了他,低头再度攫住甜美的唇,抬手、扯破那袭水蓝衣衫。

侧眼望见自己的衣裳凌乱地被丢落在旁,忍不住好笑,才刚扬起嘴角,突如其来地入侵造成的痛楚就让他差点尖叫出声,纤指攀紧魔者的肩,深深掐入,在魔者肩背上刻下红印。

天。他以为不用到这一关--

魔者对身下的人儿丝毫没有怜惜,剑者的后腰不断地狠狠撞击床沿,眼角逼出的水珠不知是痛楚的泪抑或是情欲的泪,他在迷乱与疯狂中抬眼望向魔者,那燃烧的金瞳中仅仅只有急欲发洩的慾望,没有其他一丝情感。

他闭上了眼,别过了头,忽略心底忽然滑过的那阵刺痛。

以为折磨终将结束,没想到魔者只是将他翻过身,重头再来。

五指紧抓薄被,痛苦地承受着那没有感情也没有润泽的开拓,点点滴落的鲜血似乎加深了魔者的狂念,彻底地,入魔成魔。

他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了,但却只是晕过去而已,接着又被更强大的痛觉给逼得回復神智。

魔者似有用不完的体力,逼迫他不断接纳着自己的张狂,野蛮地扯着他的秀髮,反剪住他受不了痛楚而无意识推拒的双手,无视于那凄艳的落红,魔者的狂暴让剑者不得不拱起腰迎合,粉汗湿了床被,如瀑乌丝散落在胸口上,惹得魔者更是眼红欲狂,紧咬着唇仍无法阻止夹杂着痛楚与快感的欢吟回盪,魔者被掀起了最原始的狠野欲望,剑者被层叠的愉悦逼至巅峰,魔者却不让他放松,当他再度将他翻过身时,剑者只祈祷自己能够失去一切知觉。

魔者的十指才刚嵌上他的腰间准备开始进攻,突然一阵晕眩,剑者只听得一声浓重喘息,还来不及分辨情况,背上就结结实实地摔了个人,沉重压力压得他眼前一黑,差点跟着昏厥。

总算、总算倒了--

忍不住咒骂着素还真那软弱无力的迷药,小心翼翼地推开背上的精壮身躯,喘息闭眼,他没有料想到会这般痛苦,下半身已经不属于自己,腰间的酸麻更是让人难以忍受。

爬下床,没想到这细微的动作就像是有人狠命扯动他的痛感神经一般,差点害他惨叫出声。

好不容易摸索下床,几乎是用爬的爬向自己原本的衣衫,却发现那已残破得无法蔽体,剑者嘆口气,知道自己不能带着这满身瘀痕去见认吾师,转眼望见搁在床角边的黑色皮衣,捡起来随意地套上,撑着受伤的腰勉力站起,单单走至角落就让他腿软跌倒了两次,轻拿起那把闪着诡异绿光的妖刀,刀光闪了一闪,似乎不欢迎别人碰它,剑者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将它抱入怀里。

临走前回眸,再度走至床侧,伸手替他拉上薄被,被上殷红点点,剑者错开眼,不愿再视。

望向那张邪魅狂肆的容颜,想起那对毫无感情的火眸,还有他毫不在乎的蛮横动作。

他真的、只是拿他来发洩而已。

但那又怪谁呢?剑者扬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是他自己引诱他的。

突来的疼痛让他再次腿软摔落,扶着床起身,看看窗外天色,知道自己不能再拖。

★☆

认吾师心焦地在凡尘崖口踱来踱去,手中长剑已经出鞘入鞘不下数十次,仍是盼不到那抹该来的蓝色身影,几次想要直接杀去云尘盦,却又不敢违背前辈的吩咐,唯一能做的,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好不容易,远方出现一抹纤影,略显踉跄地衬着月华缓步走来,手中抱着一口刀,认吾师见状大喜,连忙冲上前,却在看见剑者憔悴神色后心中一惊,「前辈!」

唇畔撑出一抹笑容,将魔刀交与认吾师,「我来迟了,没耽搁到大事吧?」

眼见他轻轻转身又要离去,认吾师连忙唤住,「前辈欲往何方?」

脚步一顿,「自然是回云尘盦。」

「天忌正赶来凡尘崖,几个时辰后,魔刀毁、王者之刀便能恢復正常,前辈此时回去只是多添危险,何不留在此地与认吾师一同等待天忌?」

扬起轻笑,不以为意地摆手,「王者之刀随时可能醒来,我还得补上一些迷药让他继续昏睡,斩断魔刀的重大任务交给你,我很放心。」

「但……」没说出口的是,真正让人放不下心的、是他。

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写满疲倦,似乎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才赶到凡尘崖,他又怎么忍心让前辈独自一人回去面对恐怖的魔刀,「不如前辈在此等候天忌,让晚辈回转云尘盦。」

金子陵摇摇头,淡笑拒绝,「魔刀一醒来看到你,云尘盦不被掀了才怪,我可是答应过素还真要尽量保持他家完整无缺。」

「难道魔刀还记得前辈?」

瘦削身躯上披挂的那件黑色皮衣、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的,至于为什么前辈身上会穿着王者之刀的衣服,认吾师则是连想都不敢去想。

笑容依旧淡然,却又多了点不可解的苦涩,「他现在唯一认得的人,大概只有四无君了。」

「那前辈岂不是……」

「耶,我不是平安地将魔刀送来了吗?」笑着拍拍他紧绷的肩头要他放松,「再不回去,他恐怕真的要清醒了。金子陵怕死的很,你不用担心,我会平安无事的。」

剑者轻巧旋身,踏着轻松的步伐离去,认吾师呆望着逐渐缩小的背影,耳边仍迴盪着银铃般的笑语,不敢肯定这样放他回去到底该或不该。

垂首嘆气,正要转头,眼角余光却瞄见剑者方才所站之处留下一滩红渍。

认吾师先是微微一愣,接着心头罩上一层担忧,他提气向着剑者离去的方位直奔,几步后又停下来,知道自己无论有多么着急,都还是必须依照素还真吩咐在此处等候天忌,无能为力的烦乱让他不耐地挥剑噼空,恨自己方才为何不强硬地留下前辈,竟让他拖着伤体回去面对王者之刀。

现在、只能期待方接到消息的天忌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前来凡尘崖,否则要是金子陵前辈真有个万一,他万死都难辞其咎。

★☆

看到云尘盦入口时,他已经累得再也无法移动了。

从来不知道那疯狂的魔气入体竟也会造成自身的损伤,原本因剧毒而日渐磨损的生命力又因此而加快了流失的速度,指尖麻痒得彷彿就要失去知觉,腰间的酸疼在顶着夜风浓露来回一趟凡尘崖之后变得更加严重,他弯身拾起一根树枝,轻撑着向前走。

云尘盦还是如他离去时一般黑暗沉静,金子陵蹑手蹑脚地推开竹门,吱嘎一声让他皱起秀眉,心里刚叨念着武林第一名人的住所怎么寒酸得连扇门都没法修好,下一秒就发现原本该躺在床上安睡的人影已经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