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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辰陵】冰蓝(2)

作者: 乐琤 阅读记录

那抹埋藏在心里高傲的蓝色身影彷彿替刀者坚定决心,他闭了闭眼,转身离去。

『等等。』

站定,侧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忆起适才让他无话可说的疑问,不禁怀疑这样执着答案有何目的,他不相信他真的在意。

深吸一口气,决定用最冷漠的态度来武装自己,反正他与他,从此不会再有交集。

『--没有如果,没有以后。』

第一章

★☆★☆★☆★☆★☆★☆★☆★☆★☆

睁开双眼 原以为就会看见

往日熟悉温润如玉的容颜

犹如在身边 徘徊记忆的边缘

岁月如年 沧海变桑田

「啧啧,人真的不能铁齿,有句话叫报应不爽啊。」

手持白绢拭去躺在床榻上雪白俊容上的薄汗,抛开断腿之伤不谈,刀者连昏迷都躺得很不安稳,从四天前他救起他开始便翻来覆去无法好好入睡,偏生又没法真正清醒过来,这几日都是在浑沌迷濛的状态下度过,连带累他这个倒楣大夫也得跟着熬夜,算算已经好几十个时辰没阖过眼,现在还是无法休息,岂止一个惨字了得。

再这样下去,等他醒来这病人就得换自己当了。

望着颤动不已的长睫和不时发出呢喃低语的薄唇,心里明白他又在做恶梦,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抬起纤手抚上滚烫柳颊试图替他降低一点温度,却没有多大效果,凑过身子,将自己的额贴上他的,发觉还是烧得很严重,忍不住嘆口气,伸手解开刀者衣襟,替他搧风吹凉。

刀者似有感应,咕哝一声,翻身再睡,顺势把他的手压在身下做枕头。

好不容易抽开,甩甩酸麻的手,「唉,金子陵啊金子陵,你又何须为这样一个人费心?」

起身到外头拿自己刚熬好的稀粥,昨日就想餵他一次,只是某病人很不领情地全数吐了出来,今天他非成功不可,小心翼翼将他扶起半坐,刀者背靠着软枕,衣襟大敞露出结实胸膛,金子陵愣愣的瞪视老半晌,顺手把衣服扯下丢在一旁,「这碍眼的长袍也甭穿了,当做赔我医药费。」

右手持着小匙舀起一口热粥放到嘴边吹凉,故意凑到他鼻下要他闻香,见刀者依然纹风不动,金子陵无奈地摇头,「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吃我做的菜,你还是第一个有这种口福的人。」

确定粥不会烫嘴之后,他缓缓将小匙凑近他的唇瓣,没想到才刚碰到那两片滟红,刀者突然睁开灰眸,目光如炬像是看见猎物的虎豹,吓得金子陵拿匙的手僵在他面前动弹不得,还没来的及做出任何反应,下一秒他就被人狠狠地揽在怀里。

他抱得很紧很紧,紧得快要让他窒息,金子陵持碗的左手与拿匙的右手硬生生被掰成一直线,刀者强壮的双臂从肩上到腋下将他紧紧环扣,俊颜埋入他的锁骨,雪白髮丝轻扫过脸颊,让他忍不住别开头,转眼正好望见左手瓷碗,经歷这么大的惊吓后,那碗粥竟然连一滴也没泼洒出来。

--现、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安扭动试图挣脱,「喂,你快把我折断了。」

刀者破碎的低语几乎不可辨认,只隐约听见他凄恻地喊着母亲,手臂的力量有增无减,直要将他揉进怀里才甘心。

--有点分寸行不行,我是有哪里让你想到你娘了?我的身材有这么不济吗?

忍不住想要推开他指着他的鼻子好好训诫一番,玉手才刚触到他的胸口,又被他厚实的大掌纳入紧握,细语在耳畔迴响,诉说着再也没有机会出口的话语,句句都是痛彻心扉的悲苦伤痛。

本来滚到喉咙边的一连串开骂之词霎时吞回,不忍在重伤的男人伤口上洒盐,推拒的动作暂止,就这么无言地任由他紧抱怀中。

不由自主伸手,笨拙地拍拍他宽厚的背,低声劝哄:「别难过了。」

啧啧,算我大发慈悲借你抱一会儿,这帐我总有一天要讨回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刀者暖热的气息充斥着他四周,强而有力的心跳贴着胸口砰然震动感受格外分明,一时间竟有醉人的错觉,金子陵闭上水眸轻嘆口气,这样的闲适却随即被他的暧昧动作勾得荡然无存。

倒抽一大口冷气,执匙的右手一颤,白瓷汤匙落地裂成破碎残骸,金子陵僵硬地感觉他火热的唇瓣贴上自己的颈侧,接着缓慢下移,制止的话还没出口,他又转而进攻柔嫩的雪颊,密密实实地贴着迷人曲线缓缓嚙吻,滚烫的温度熨贴着冰凉肌肤,金子陵受到莫名情绪牵引,一种奇妙感觉窜上心头,不由得脸上一红,现出难得一见的窘迫。

主动献吻不是没遇过,可是主动索吻就真的太超过。

--慢着,你够了喔,不要告诉我你都这样对待你娘……

眼看这不规矩的重伤病患即将封住自己的唇,直觉地,左手瓷碗一旋,那碗热腾腾的稀粥就这样哗啦一声全都落在刀者雪白的髮上,淋得他一身狼狈。

愣愣移开薄唇,不明白头上突来的热流是怎么一回事,缀着水雾的晶眸直勾勾盯上眼前娇颜。

摊手,「没办法,想亲我就是这种下场。」

啧,可惜了他熬的一碗好粥,这味道还真是香的很哪。

要不是他现在没胃口,否则早就直接连人带粥给吞下肚了。

疑惑地望着在他髮梢嗅来嗅去的绝美人儿,刀者稍微恢復了一点自我意识,「你……」

「不必说了,我知道你对我的感谢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巍巍高山绵延不断,这我都懂。」

试图回想起昏迷前自己在做些什么,却是一想就头痛欲裂、胸闷气窒,气血翻涌得差点又要口吐朱红,「呃--」

「耶。」赶紧伸手一扶,在他穴道上点了几下,暗自运气替他调息稳定,「感觉如何?」

感受到源源不绝的内力襄助,他不解挑眉,「为什么救我?」

虽然眼前人给自己一种份外亲切的熟悉感,但他还是不知道此人与自己有何干系。

「哎,这醒来第一句不都是感谢吗?你这疑问问得忒也没礼貌。」

「--你是谁?」

闻言愕然瞠目,张大嘴说不出话,金子陵的讶异衬着对方一脸理所当然的困惑,两人就这么呆呆对视好半天,前者终于忍不住噗哧一笑,唇畔勾起魅惑弧度,似乎是觉得这样的情况很有趣,曲指叩叩他的额头,笑嘆道:「摔坏了脑袋,糟糕糟糕。」

抓下他带着轻嘲的纤手,凝聚眉峰,「你说什么?」

摇头晃脑地自顾自喃喃低语,「啧啧,这下成了傻瓜该怎么办?」

竟然连我都不记得,当真是麻烦大了。

难怪他一醒来就又抱又亲的,本来还以为他会不由分说一刀噼过来,原来是失却了所有记忆。

抬眼望向仍傻傻等待自己解答疑问的刀者,雪白髮丝沾满刚才被他倾倒的热粥,汁液从末端缓缓滴落,虽然满身狼狈,灿眸依旧无辜的直直盯着前方蓝影。

唉,那什么眼神,真叫人产生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有罪恶感的该是他才对吧?一清醒就胡乱非礼人家,害他像个不知所措的年轻姑娘一样心跳加速,自己只不过把一碗香喷喷的粥盖在他头上做为报答而已。

但偏偏看着他这般委屈模样,竟还是无法坐视不理。

罢罢罢,就算我金子陵欠你的总行?

伸手拽起他的手臂要拖他出门清洗,却因为重量比想像中还沉,这一把并未如愿将他提起,反而自己站立不稳往他怀中倒去,后脑勺直挺挺撞上刀者胸口,痛得他皱起一对秀眉。

自然地圈住纤细腰身,发觉自己很喜欢抱住他的温暖触觉,有一种令人心安的契合感,彷彿这样做是理所当然,不意被他拧起的修眉扯痛心口,刀者俯首低问,「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