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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男男授受不亲(18)+番外

作者: 童大少爷 阅读记录

说完就着季矅予的手喝了两口茶水,留在嗓子里润着,也不咽下去,鼓着腮帮子,季矅予瞧着欢喜的不行,伸手将宁涟额前的碎发弄到发顶,又顺着到了脖子,用手轻轻揉捏着宁涟的后颈,低下身子,专注地看着宁涟的眼睛说:“下个月十号是我父亲的五十岁生辰,那时候宁伯父和宁伯母也回来,我准备在那时候公布我们的事情。”

宁涟突然紧张了起来,皱着眉头沉思,季矅予也不着急,手还是放在宁涟的后颈不动,就看着他,等他的意见。

良久,宁涟抬头看着季矅予,微笑着说:“好,就那时候吧!”

季矅予听了笑着点点头,继续抚摸着宁涟的后颈,像在给一只高贵的猫顺着毛。

外头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海棠树的叶子随着风沙沙的浮动着,空气中冉冉的香气缥缈悠远。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呐亲们!

第二十一章 诺言达成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季府早早的就开始准备季父的生辰宴会,请帖也都发下去了,主要是往年也都忙,没能好好地抽出时间来聚一次,这次就借着这个机会与孩子们和朋友们好好聚聚。

到了这天,宁父宁母早早的来帮忙,宁涟也随父母来了,季意婉和白战父亲路途远,还未赶来,只有季矅予和宁涟两个,于是大人们就聚在堂上聊天谈事情,他们两个也插不上什么话,季矅予就带宁涟进了屋。

关上门,季矅予拉着宁涟的手,定定的看着,问:“你不要害怕,一切交给我!”

宁涟回以一个安抚的笑容说:“无妨,要是害怕,我今天也就不来了,你不要担心我。”

季矅予摸摸宁涟的头,眼神里的爱意满得溢出来了,宁涟看着这样的季矅予,心里就像有一只小鹿,扑通扑通的想要冲出心房,眼睛亮亮的,看着季矅予,移不开视线,双手握成拳又松开,终于还是克制不住,颤颤巍巍的伸出来将面前这个人缓缓环住,再渐渐收紧,心想,我终于抱住你了,这回,你可不能再离开我了。

在宁涟抱住的一刹那,季矅予便已伸出手去将宁涟狠狠拥进怀中,以前不觉得,现在只想把这个人融入自己的身体,再也不放开。

其实是有些疼的,还有些胸闷,但是宁涟却很开心,只想紧些,再紧些,疼了方才知此时并不是梦。

他没有告诉季矅予的是,就在他对他坦白的第二天,他便与父亲母亲长谈过了。

一月前。

“你这是先斩后奏吗?你说说你,从小到大万事都妥帖,怎么这件事就要钻牛角尖呢?”

宁父看妻子那么生气,再看看宁涟煞白的脸色,也不忍火上添油,只是不住地叹气。

地上跪着的宁涟背挺得直直的,眼眶通红的对宁母说:“母亲,我自小体弱多病,没人陪我,您和父亲时常出门忙,您是女人中的巾帼,我自豪得很,但是,您给了我多少爱呢?”

宁母在座上气极:“我养你这么大,你倒来责怪我了!”

“儿子怎敢,只是母亲,儿子也想找个一辈子陪伴的人,儿子别无他求。”

“天下女子何其多,你就看上了那季家小子了吗!”

“非他不可!”

“母亲,儿子从小汤药从未停过,也不知还有多少日子可以侍奉您和父亲左右,”膝盖如万蚁啃噬,宁涟实在撑不住,双手撑地,将头重重磕在地上,“望父亲母亲成全!”

宁母早已泣不成声,宁父也沉默着。

堂上安静的呼吸声、啜泣声都清晰可闻。

宁涟又是一磕,高声说:“望父亲母亲成全!”

“你这是在逼我呀!”季母用力一拍桌子,“你做好决定了吗,再不后悔吗?”

“不后悔!”宁涟知道,这是松口了,宁母见一向听话温润的儿子这回是铁了心了,怒气冲冲地走了。

宁涟抬起头膝行了几步,用红红的眼睛看着宁父。

“也罢,这一点倒像我,你做了决定,以后过得好,便好吧!”

宁涟得了答案,伏在地上舒了口气,心想:季矅予,我能做的都做了。

所以宁父宁母那边是没什么问题的,关键是看季父这边了。

待亲朋同僚举杯贺完后,季父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就餐。

众人在各桌上开始肆意饮酒,唯有宁父宁母心事重重,连宁涟离开也没有发觉。宁母看了看宁父,欲言又止,宁父拍了拍宁母的手,摇了摇头。

席散尽的时候,季矅予看季父季母皆高坐堂上,牵着宁涟的手来到堂下,齐齐跪下。

季父诧异的问:“小予这是做什么?”

“孩儿来兑现儿时的诺言!”

“哦?什么诺言?到现在才想起来兑现,拖这么久可不好啊。”季父一脸慈爱。

“是的,儿子自觉欠那人良多,希望现在还不算太晚!”

“那你说来,是什么样的诺言,还要拉着小宁子与你同跪啊。”

季矅予牵起身旁人的手,笑眯眯的说:“我要娶他。”

季父一时无言,眼神捉摸不定,小时候还可当做玩笑,那现在呢?这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宁涟也形同自己半个儿子,但是儿子和儿媳……还是大大的不同啊。

这时,季母开口了,她看了看坐在左侧的宁父宁母,说:“你们这是,已经知晓此事了?”

宁母一脸苦涩,点了点头。

宁母和宁父是个什么性子,季母也都知道,这两人一定早已经伤心过了,但无法子,终究是自己的孩子,能怎么绝情呢?

季父说:“小宁啊,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我家小子逼你的?”

季母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季父,这不明摆着呢吗?宁家这小子,一直都跟着自家儿子,怎么会拒绝!季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宁涟背挺得直直的,昂首对堂上的季矅予的双亲重重磕了个头,说:“实在没有办法,伯父伯母,我爱季矅予,我没办法离开他,还求成全。”宁涟悲从中来,哽咽道:“我从生下来便有小予时刻伴在我身边……二老也像小宁的双亲一样爱护,府里有什么好吃的从来也都忘不了我……可是,我真的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啊!”

说完便又低下了头,堂上的四人看着底下这个平日里谦卑温和,永远都眉眼弯弯的人,此刻双肩颤抖的像风中飘零的落叶,再看看季矅予,虽然一句没说,可是双眼通红,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可见也是死死忍着哭声的。

不知是谁沉沉叹了一口气,季父看了看季母,季母垂下了眼睛,脸上一片灰败,其实是有预感的,只是自己从没当回事,或者太过自信,觉得自己可以随时阻止这一切,但是显然,并不能够。

况且自己的儿子现在已经出府,手下也有了可以生活下去不少的资产,做父母的,也帮不了许多了,孩子大了,终究有自己的生活。

季母站起来的那一刻,季父就知道了妻子的所有心思,伸出手牵住妻子的手,两人缓缓走下堂去,牵起这两个孩子,季母手捧着宁涟的脸颊,用袖子擦了擦宁涟沾了灰尘的额头,声音颤抖道:“往后路难走,人言终可畏,你二人,可要想好啊?”

宁涟看着面前这个年方四十却还保养得当的女人,这个女人,她是季矅予的母亲,对待自己,也良善得很,可是自己却……宁涟眼眶中包着的泪水终于沉沉坠了下来,他喊:“伯母,对不起!”

季母嘴唇动了动,想说你对不起我什么呢?没有对不起,情爱这东西,谁都控制不了,更何况你呢?

季母将宁涟落下来的头发拢上去,拍了拍肩膀,转身走了,季父看了看宁涟,又看了看季矅予,临走还夸了句:言而有信。

谁能都品出这话里的无可奈何,与默认。

堂上空无一人。

堂下。

两人手牵着手,肩靠着肩,挨得紧紧的,像寒冬中两只相互取暖的小兽,过了很久,宁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他们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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