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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男男授受不亲(23)+番外

作者: 童大少爷 阅读记录

“可是以往并未见你冬季将新粮运过来。”

“这还是托大人的福,照拂着我们一家,这不是日子也过得好了么,以前冬季家家户户储粮,我们家也不例外,可是如今过得不错,遂将新粮运过去给大人,就当是大人这么多年照拂我李老汉一家的报酬吧!”

在一旁从未言语的宁涟开口道:“这法子非常好,又保持了温度,又保持水分不流失,遂可以一年两熟甚至多熟。”

季矅予正想说可以把这法子引到北方,却被宁涟一席话打断了念想,宁涟继续说:“但是这法子却独独只能用在南方,南方多雨水,常年气候湿润,这庄稼长得就好,但是北方少雨,气候干而燥,并不适宜这个法子。”

老农听了频频点头:“这位小少爷看起来不大,学问深的很呐,的确是,要不然我就把法子给了你季少爷了,我李老汉也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人。”

宁涟低头笑而不语,耳朵根又红了,季矅予看着宁涟,这人在他身边总是一副炸毛的小猫一样娇憨,可是只有他知道,这人的肚子里藏了多少墨水儿。

季矅予问:“那你们这边的人都是用这种法子实现储粮吗?”

老农回答:“并不是,你别小看这小小一屋子的蜡烛和布帛,种的粮多了,也是个不小的成本啊,我老汉近些年才敢将这个法子大面积的运用到我的田地中,往年都是在后院种的。”

季矅予面上一喜,这可是个好事情啊,他看了看宁涟,宁涟也赞许的点了点头。

季矅予对老农说:“那好,哦对了,今年还是以寻常价格出粮的吗?”

“是的,我怎么敢涨价呢,没良心的人才这样干呐!”

说完三人都笑了,这老农也颇实诚。

突然季矅予严肃道:“你做这些也不容易,从今以后,你冬季的新粮我以二倍价格收购怎么样?”那老农正开心的要说话,季矅予又说:“可是我有个要求,我要你将粮尽数卖给我,不能有第二家买家!”

那老农忙指天发誓,“不能呀,我只有你一个雇主啊!”

“这就好,这布帛蜡烛你若是缺了尽可书信与我,我包了。”

老农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又要下跪,被宁涟拦住,说:“李伯,这也不全是为了你,这完全是双赢的事,你无需下跪。”

季矅予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这样做,于我的生意那可是好事呢!”

想不到这事儿这么好办,江南一行顺利的很,就到了返程的时间了,二人顺着来时的路返回,并不着急,所以来江南的时候记下的好景点,两人决定去逛一逛。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藏《别碰我,男男授受不亲》的小童鞋!

第二十六章 宁涟生病

从苏杭之地回返的过程中,二人决定先去梅花山玩赏。梅花山乃是金陵一景,位居金陵东郊紫金山,中山陵西南,山中漫天遍野的梅花,由此得名‘梅花山’。山中有梅花,山下还有‘万株梅园’,占地四百余亩,遍种一万多株梅花,其品种之多,为文人墨客之推崇,有“天下第一梅山”的美誉。

两人此次来得正是时候,今年春节来得迟,正值早期梅花繁茂,漫山遍野的殷红淡粉,像极了女儿家脸上的绯红,口上的胭脂。

季矅予看久了繁花似锦,转头看宁涟的脸,却也是灿若繁花。

两人下山逛“万株梅园”的时候,却遇上了上回逛集市时为他们作画的那位西洋画师,那西洋画师盯着宁涟已经有一会了,季矅予早已经看见,但是什么也没说,还是照旧和宁涟看万株梅园的美景,直到宁涟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的时候回头才发现,惊喜打招呼道:“在这里遇见画师可真是有缘分呢!”

那画师笑了笑,操着一口不甚标准的朔城话,说:“我在山上就看见您二人了,只是离得远,未上前打招呼,多有见谅。”

“无妨,相逢即是有缘。”

正巧画师也是要回都城,于是三人结伴而行,一路上,那画师对凤朝美景赞不绝口,又说自己画技有限,并不能将这大好河山一一赋于纸上,遗憾得很,宁涟听不得人这样失望的口气,连忙安慰道:“这一路我们还要去很多好玩的地方,慢慢给你讲解便是。”

又得了画师许多夸奖和谢天谢地,耳边的聒噪才稍稍缓解,这一路上画师围着宁涟转前转后,像一只麻雀一般叽叽喳喳。

宁涟待人接物习惯了温和礼貌,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于这样谦卑活泼的人,他根本没办法说出拒绝。于是一路上就和画师说的多了些,并没有注意到身边季矅予越来越黑的脸。逛了金陵的梅花山,又紧接着去了大报恩寺。

报恩寺是明成祖朱棣为明□□朱元璋和马皇后而建,而大报恩寺的琉璃塔则是一奇景,琉璃宝塔通体用琉璃烧制,塔内外皆置一百多盏长明灯,有天下第一塔之美称。

画师又问了:“这琉璃塔我的国家都没有呢!能不能把技艺拿到我的国家呢?”

一旁黑着脸的季矅予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自己有能耐自己造去,别什么都觊觎别人家的!”那话语恶狠狠的,像是舌头上淬了毒。

宁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自从画师跟了他们,季矅予就鲜少开口,一开口也是恶狠狠的语气,凶的不得了。

宁涟伸手拽了拽季矅予的袖子,但是季矅予假装没看见,把头调转在一边,突然脸上凉凉的一下,季矅予猛地回头,就看见宁涟刚刚离开的脸颊,牙齿轻轻咬着嘴唇,脸上是不胜娇羞的模样。

季矅予阴了这么多天的脸终于放晴了,一副开心的模样将宁涟的手拉过来,摊平,又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陷进去,成一个十指相扣的样子给那画师看。

那画师再蠢也知道了季矅予这是吃醋了,低头笑了笑,透着一点尴尬。

但是他心里想的什么,只有自己清楚,来凤朝这么多年,父母说的凤朝佳人良多,他是一个都没遇到,就在几年前长街尽头,好容易遇见一个中意的,但是他的身边却已经有人,擦身错过,让他相思了这么多年,后来也有很多人陪伴在侧,但是个个都不是他,于是后来也都走了。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缘分这回事儿,远在江南之地竟又被他遇上,这回再也不能放手。

画师沉默着,宁涟却以为是画师生气了,瞪了一眼季矅予,又主动挑起了话题,说:“这琉璃宝塔看起来恢弘壮丽,实是凝结了几代匠人的心血,技艺可以一瞬间拿到,不过一张纸而已,但是其中种种艰难还需要长久的经验方才能成功。”

画师苦笑了一声,说:“我明白的,我幼时家中有一琉璃盏,却被我不小心打碎,母亲还训斥了我,那是我就隐隐觉得这琉璃玩意必是珍贵无比的。”

季矅予鼻子‘嗤’了一声,眼睛不屑的看向别处,说:“我家中琉璃盏下人孩子都玩厌了的,每天打碎的不计其数,也从未计较过,你……唔……”季矅予被眼疾手快的宁涟捂住了嘴,稍稍消停了一会。

宁涟对画师抱歉一笑,三人离开了大报恩寺,又开始了北上之程。

途径京师,宁涟病倒了。

其实来京师的途中,宁涟就时不时的咳嗽几声,季矅予问,也只推脱到寒气灌入嗓子,嗓子痒得很才咳得。可是刚到京师,这人却病到双目赤红,连路都走不了的地步。

季矅予日日着急的出门寻医问药,嘴上急出了一个燎泡,画师则在家中熬药伺候。可这宁涟身子奇怪,来的大夫都说是寒气入体,感冒引起的发热咳嗽,汤药也一日都未曾停过,但是就是好不了。

眼见着守在床边的爱人脸颊消瘦,嘴唇干裂,宁涟也只能安慰道:“小病,哪就急成了这样。”

每每季矅予都无言答复,连笑都笑不出来,看着这样的宁涟,他是真的恨自己无能为力,现在,他连替宁涟受苦这样的话都说不出口,根本就是无用,如果有用,那些风流浪子就不会时时挂在嘴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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