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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男男授受不亲(8)+番外

作者: 童大少爷 阅读记录

这位老伯卖饭与别人很是不一样,别人白天叫卖,晚上收摊,这位奇人晚上卖饭,日出则收摊,人们碗中的馄饨数量多少则全靠大伯心情好坏,但是馄饨价钱也没有定价,人们给银钱也全凭客人喜好,来这许多年了,人们也只知他姓徐,遂暗地里称他徐怪人。

两人到了摊上,果然只有老伯在那手下一刻不停的擀皮包馅儿,看到他们坐下,撩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又垂下干自己的活,宁涟是个沉得住气的,季矅予又是个来惯的,因此都不开口,不一会,便有热气腾腾的两碗馄饨便被端了上来,汤色澄清,炒焦的小葱伴着细碎的虾米,上面飘着金色的油星,碗中的馄饨皮薄肚大,里面粉粉的肉馅嫩绿的小葱看的清晰,正感叹这样的手艺,头顶中气十足的一句:桌上有酸菜。

……

宁涟低笑,季矅予看着两人碗里的馄饨,悄悄冲宁涟咬耳朵,“老伯今天,心情极好呢!”

两人都是饿极,拿起勺子便一口一个的往嘴里送,然后便又齐齐整整的搁在了还未收回的勺子里。

这也太烫了!老伯你是有什么保温的秘方吗,这馄饨在这放了这么久还这么烫。

徐怪人抬头瞅了一眼,嘴角斜勾,开口了:“我这馄饨汤全凭一勺热油盖住保温,你吃这么急不被烫出个泡也算你走运得很了。”

“这么晚吃这一口饭,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急急躁躁的,怎么干的成事情哟!”

老伯唠唠叨叨地说完还摇了摇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大半夜出来却听了这一顿说,两人没有丝毫生气,又喝着这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心里胃里都是暖烘烘的,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直白干脆的,摇着头说这种糙话了。

吃完,季矅予悄悄在碗旁边搁了一锭银子,不为其他,就为今日这番没有目的没有恶意的善语。

两人返道回府,已到了后半夜,想着金管家肯定睡了,对宁涟万般诉说金管家年老,为季家辛苦了一辈子云云,说的宁涟只好留他于自己屋中睡了,心里直叹着:我怎么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厚脸皮的人,又很是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罢。

作者有话要说:

做得对,在没有足够能力保护对方,就不要说出来,给了希望,又让人失望。

第十章 情敌离去

第二天一早,季矅予便回去了,正碰上早早来登门拜访的沈清,季矅予正有话对他说,遂迎进去。

进了屋,季矅予安排小厮准备了点心放在桌上,沈清看到季矅予神情严肃,遂也正襟危坐,坐下后,季矅予先给沈清倒了杯茶,先道了歉:“沈兄弟,我先给你赔礼了。”说完做了一个揖,沈清莫名其妙,站起来忙还了礼,等季矅予的下文。

“沈兄弟,这事儿说来话长,我与你简短些说,你上次也见过宁府少爷了吧,”沈清打手势指着街对面,给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对,就是他,他与我是发小,一块长大。”

“五岁那年,我便许下诺言要与他相伴过此一生,自此以后,他便时时伴我左右,十年来从未分开。”

“这话是我先提起,但是真正时时履行这诺言的却是他,”季矅予低头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道,“我从未要求他做些什么,他也每每做到最好。”

“他自小心思重得很,有些什么事也从来压在心底,不与任何人讲,我也心疼的很。”

“不瞒你说,我家这位真是个醋坛子,吃醋能吃到自己身上,实在是好笑的很。”

沈清过程中一字未言,听他将宁涟从‘他’变为‘我家这位’,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虽已十五六,‘情’字一事却从未有过,也就没有人为他吃醋,没有人时时刻刻陪伴在左右,没有人称他为‘我家那位’。

季矅予自然不知沈清所想,自顾自说道:“况且现在我与你关于经商的学问已经钻研的差不多,一味的纸上谈兵并不很好。”

季矅予看了看沈清的脸色,并无任何端倪,将沈清面前未动一口的茶水向前推了推,自己也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道:“咱们俩也该‘躬行此事’了。”

至此,所有的话也说完,季矅予知道沈清不是那么愚笨的人,有些话点到为止,足以。

这些日子不是白相与的,季矅予想的没错,沈清听懂了,因此也更伤痛。

“我知这是个误会,是‘你家那位’误会了我和你的关系,枉我自以为找到一知己,却也难免这俗世之事,我若解释,不免有些小肚鸡肠,我若不解释,这事于我岂不是伤人。”

“今日我走自然可以,可是就这么走难道就不是相当于认下了什么吗?”沈清眼眶通红,心中甚是委屈。

季矅予用手揉了揉眉心,想着:头疼,真是头疼,这一个一个的都是七窍玲珑之心,就我是一个傻子,这其中弯弯绕竟一个也没想到。

“给沈兄赔不是了,原是我考虑不周,才让沈兄陷入两难境地,我会同宁涟讲清楚,还沈兄公道,还请沈兄不要多心。”

沈清执起茶杯,将茶水尽数饮尽,放下杯子,转身离去。

风撩起窗前纱帘,一股莫名香扑鼻而入,季矅予砸吧了砸吧口里的茶水味道,不禁想:宁涟此时干吗呢?

此刻托着腮帮子神游天外的季矅予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时就像是一位怀春少女一般。

算了,他肯定在用功读书,我也要开始发奋了!

这样想着,季矅予便托小厮给她姑姑季意婉带封信,信的大致意思是将南巷这边的粮食行暂时交给他半年,看看所学是否所成。

两天后,南巷唯一的粮食行掌柜便走人了。

自此,季矅予为南巷新实习掌柜。

属于季矅予的天下才刚刚展开。属于宁涟的故事还未开始。

听闻季矅予接管了这边的粮行,宁涟提着礼就上门了。

远远就看见宁涟提着红纸包的方方正正的东西,季矅予抄着袖子笑眯眯的在门口迎接。

宁涟也看见站在门口打扮得像个灯笼的季大老板,便也远远笑开了,“季大老板气色不错啊!”

“小宁子,你可别打趣我了,快进来,你看我装潢的还行吗?”

“不错,一个粮行,弄得跟个书屋似的,雅致得很。”

“那就好。”

季矅予已将规则制度以及陈旧的管理换了个遍,因此此时各管各事,虽然忙,也有条不紊得很,前面自有小厮们守着,他这个老板又闲了下来。与宁涟谈了谈近况。

听到宁涟的学问也学得不错,深深呼了口气,“我可以养得起你的,学问这东西,自是学不完的,我看你日日掌灯到夜半时分,本就身子弱,也不好好调养。”

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宁涟心里暖的很,嘴上却不依饶,“哪就那么弱不禁风了,况且也就熬了那么几回夜,就被你看见了,”顿了顿,佯装漫不经心地问道,“再说了,我又没缺胳膊少腿的,怎么就得你养了!”

季矅予心里苦笑一声,自己一直未给答复,宁涟缺失安全感,因此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故而忍不住试探自己。

自己明白这样是不好的,无故享受人家的爱恋,自己却又未给出分毫,但世间的情感,有名无分的太多,有份无名的也太多,而‘名’和‘份’这两者都是他想给凝练的,且要给就要给的齐全,给了名,份却给不了,最后伤的更深,他不愿他的宁涟伤心,就只好现在先什么都瞒着,‘情’字说到底一半伤人一半甜的。

眼下先安抚他这小兔子一样的人儿罢。

“你这么说真是伤人心了,”季矅予低垂着头,眉头蹙着,睫毛扇子一样盖着眼睑,仿若一副伤心至极,心灰意冷的模样,“我若不养你,可是要我养哪个呢?”

这话可是直白了,任哪个人能答得上来呢?宁涟心里想的自然不能说出来,十多年才养的这幅好面皮可不能丢在这里。因此只能低了头佯装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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