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佛系少女(75)
“杜若兰?报仇?”孙美玲怔怔,“怎么回事?”
曹小玉沉默,蜷在一起,只是摇头。
“你说啊!”孙美玲抓住曹小玉的肩,神情激动,她真的被折磨得要疯了,下一个是谁?
“你不要激动。”安利过去分开两人,“让她慢慢说。”
曹小玉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利的话起了作用,她开始说她知道的事,语音低低的,毫无感情,平铺直叙,安利才知道这人的文学素养应当是不错的,把事情描绘得条理清晰,宛如昨日。
“这些你都没有和警察说吗?”安利听完后问。
“一开始不敢,后来……”曹小玉轻笑一声,“哪里敢?都被谈了多少次话了。”
……
杜若兰和赵子彦是一对情侣,两人出入成双,羡煞旁人,周围的人看他们金童玉女、天造一对,实际上赵子彦就是一个24K纯渣。马天祺迷恋杜若兰的美貌,苦苦追求,杜若兰眼中只有赵子彦,对他冷若冰霜。
杜若兰不把马天祺放在心上,看中马天祺的人却多了去了,林佳就是一个,她看着杜若兰拒绝马天祺的殷勤,一边鼓励杜若兰追求真爱不要被金钱诱惑,一边嫉妒死了。
后来,赵子彦要出国,和院长外甥女不清不楚暧昧不明,杜若兰大怒,和他分手后却发现意外怀孕了,她去找赵子彦,争吵中就被推搡跌倒,回来后腹痛不止,在卫生间里就流产了。
然后赵子彦还是出国了,杜若兰卧床以泪洗面,身体也越来越糟。
马天祺不知道内幕,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想要趁女神伤心之际趁机上位,可是他根本没有机会找杜若兰,最后,林佳主动帮他转告消息,说杜若兰会不会去她就不确定了。
杜若兰想到马天祺的好,也想去找一个安慰,新的开始,就同意了。
马天祺约的是奶茶店,林佳告诉杜若兰的是保研山,那时还叫东林山。
林佳只是想让杜若兰觉得被戏耍,马天祺觉得被拒绝,彻底断了两人的可能。
可是,就是那么巧,为了迎接学科评估,学校修正校内花坛道路,有了不少施工人员留滞校内。
于是,杜若兰在东林山被侵犯了。
曹小玉意外听到了马天祺和林佳的谈话,也知道林佳给杜若兰的错误信息,但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杜若兰只是去山上干等一会,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管林佳和杜若兰的弯弯绕绕。
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杜若兰回来后,跳塘自尽了,学校为了形象和学科评估,压了下去,没有详细调查。
“你说什么?被强.奸的不是胡芸么?她被保研了!”孙美玲震惊,不由插嘴。
“她冒认了,没有损害,还有保研,唯一的意外就是自己没忍住说了出来,遭你猜忌。”曹小玉的声音很冷静。胡芸就是禁不住被羡慕的诱惑,自己先说了出来。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杜若兰乱搞男女关系,流产死亡,胡芸被侵犯,保研赔偿,那个工人和学校又悄悄赔了十万块。为了学科评估,疑点重重的案子就被稀里糊涂地盖过了。
杜若兰是孤儿,她的叔叔婶婶思想老旧,听闻杜若兰干了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拿了钱就不再追究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生怕遭人编排。
第60章 宿舍总有鬼十四
孙美玲听完曹小玉的陈述,怔怔地跌坐在床上,她说的什么拜金,混乱关系,丢脸回老家都是自己编的。
那些话从她嘴里蹦出去,她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就是这样啊,她杜若兰敢说自己不爱钱不虚荣?她孙美玲只是替她说出来了而已。现在,杜若兰回来了,自己这么一点点“口误”,应该不会受到报复吧?林佳、胡芸才是罪魁祸首!她不是!
孙美玲战战巍巍,其实她说出这些“八卦”时,自己也有一点不确定,但是听众好奇地目光冲散了她心中的那点不确定,谣言传上千百遍,也就是事实了。当学校里所有人都说杜若兰是个品德败坏的拜金女时,孙美玲自己也信了,早就忘了这话是从自己口里说出来的。
曹小玉也很痛苦,一步错步步错,她一时的沉默让她一辈子都讲不出话了,只有吃才能给她安慰,她必须一刻不停地吃,吃,吃,吃,一停下来就空虚,就茫然。
她还想去拿,一边罪恶,一边痛苦,一边觉得“自己这样的人,就要有这样的惩罚。”她根本管不了自己的手。
她真的没想到会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就那么凑巧?为什么?为什么从此她就要被愧疚、不安、悔恨拖入深渊?她本可以有大好的人生的,她考上了A大,她妈妈多骄傲啊,为什么?
“我……我要回家!”孙美玲夺门而出,跌跌撞撞地跑远了。
……
据说是因为孙美玲和老师大吵一架,校方同意四人回家或者留校,调节心绪,安利出来时,恍如隔世,流言已经被打扫得一点不剩了,新生如期到来,操场和道路上处处可见他们青葱的身影,活力,灿烂。
“然后呢?我们该怎么办?”安利问张锐,两人站在走廊下,不远处传来教官中气十足的号子——“一二一,一二一。”穿迷彩服的学生们在沙土飞扬的操场上练习着军步,汗流浃背,面容坚毅。
“去看看马天祺吧。”张锐说。
“好。”安利也觉得他应该知道真相。
……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味,马天祺的病房条件不错,单人间,五楼,楼下闹市的喧哗被浓密的树叶滤过,变得轻飘,反而让人安心。
护工出去,轻合上门,安利和张锐坐在椅子上,屋子的小几上摆着花瓶果盘,百合花吐露芬芳,地上还搁着好几盒补品,燕窝蜂蜜之类的,应该是他哪个叔叔阿姨来看望过。
马天祺的脸上没有什么肉,颧骨隆起,双眼眍进,他静卧在床上,听完了安利的叙述,手上还挂着点滴,青筋暴起,他痛苦地捂住了脸,有泪水渗出。
“原来我梦到的婴儿是她的孩子,他来找我是怪我吗?”
马天祺之前一直萎靡不振就是因为夜夜噩梦,总有一个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折磨他了两个多月,跟林佳在一起后才渐渐好了,最近他又出现了。
“怨婴不是自己找到你的,”张锐说,“是林佳引过去的。”
马天祺没有抬头,张锐接着说:“她发现了卫生间里的怨婴就找了个高人,和你接触时悄悄引到你身上,你与杜若兰的死也有关,所以怨婴就附着于你,然后她再‘自带福运’,悄悄把怨婴的力量削弱。”
于是,马家就觉得这个姑娘旺夫,促成了马天祺和林佳,马天祺虽然对林佳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和她在一起确实睡得好了不少。一年了,他也该忘了杜若兰了。
“我……我为什么要哪个时候去找她,我为什么那么着急……我……我再等等,不对!”马天祺摇摇头,“我为什么要那么犹犹豫豫,赵子彦那个畜生,我就该立刻去找她的,我为什么要拖……”马天祺一个大男人,在哽咽,他太后悔了,太后悔了。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和杜若兰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就差那么一点点。
安利被他哭得心烦意乱,站起身来,护工听到动静进来,安抚马天祺,安利就和张锐告辞了。
回到学校,安利憋了好久,还是问:“你收拾了那个怨婴?”
张锐点点头,“杜若兰只是来复仇,她没有失去良知,婴儿太小了,被林佳利用,善恶不分。”
“那你?”安利想问她的身份,却看见张锐在看行政楼,A大最高的楼,那里——校领导办公的地方。
九层高楼,至阳至刚,是用来镇底下的阴魂的——A大和其他学校一样,建在坟地上。
杜若兰,还要去找当年处理“丑闻”的领导。
张锐向行政楼走去,安利跟上,“为什么要去阻止她?”安利也觉得校领导处理得太垃圾了,为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