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世界不美好(46)+番外
“我,没骑啊!”茹玉偏头一想,回道。
哎,脑子是个好东西。茹玉叹气,想缩回手。
袁涤一脸促狭,拽着她的手不放,问她:“那你要骑吗?”
茹玉脸“唰”的红了,她低下头,怎么总感觉这问题色色的?
“我小时候,为了学骑自行车,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后来学会了,第一次上路就撞了路边停的一辆一动没动的货车,我那时候......诶?”
茹玉正说着,身子陡然一轻,就被袁涤一把抱起来,以骑坐的姿势坐在他腿上。
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坐姿哟。茹玉双手搭在他胸膛,抠着他身上的灰色套头毛衣。
茹玉感受到袁涤勒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不断收紧,一副想要勒死她的架势。
“吻我。”袁涤忽然说。
“哦。”茹玉应一声,果然乖乖凑上前。
谁知袁涤竟一口咬在她下唇上,她一个吃痛就想回撤。偏生她身子原本就已被他死死箍住,他这下又伸手摁住她的后脑勺,让她退无可退。
一阵有些粗暴的吻后,茹玉发现袁涤一路吻过她的脸颊,耳朵,一路向下来到她脖间。
他的唇舌过处,无不滚烫至极,她体内的火苗瞬间被点燃......
2
袁涤开车送茹玉回家的时候,嘴角噙着笑,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他在停车等信号灯的时候,手撑在窗上支着脑袋,带着几分满意打量身边茹玉脖间的围巾。
茹玉转头看他,在他的注视下又再一次理了理脖子上的围巾,着重往自己左边的颈间遮了遮,遮住那个红红的印记。见罪魁祸首还冲自己笑,她还不忘瞪他一眼。
袁涤轻笑出声,见前面的车动了,他也跟着又往前开。
到了楼下,茹玉刷了卡,袁涤在她身后替她拉开门。
茹玉走到那处她被砸过头的地方,还会不自然地绕过去,绕到一半,她又怕袁涤担心,于是脚步乱了一乱,又直直走向电梯。
袁涤盯着她不自然的走姿,皱起眉,快步上前牵起她的手。
“要给我发信息,虽然我可能画画的时候不一定能看到,但空闲的时候会立即回过来。”
“好。”
茹玉盯着电梯的楼层数,看它从6变到5再继续下来。
“虽然那人已经抓住了,但晚上太晚还是别出门,早上也不要出去跑步了,我已经给你下单了跑步机,最晚明天应该能送到。”
“好。”
茹玉低下头,看着两人的鞋尖,都是白色板鞋,款式还都差不多。
“叮。”电梯门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手一直未松开。
电梯门合上后,袁涤又开口问她:“你什么时候才会答应跟我住?”
茹玉低着头,她犹豫着最后也没开口。
总不能说结婚的时候吧?茹玉心道。他们才刚在一起,而且她要是提结婚这两个字,会不会有种恨嫁的感觉,显得很是不矜持?
还好电梯门开了,茹玉率先出了电梯,她抽回手去包里找钥匙。
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抬起头来有些茫然。
袁涤叹口气,上前一步,伸手进茹玉的上衣兜里一摸,掏出一串钥匙来走到门边开门。
茹玉放下包,摸摸口袋,跟在他身后直夸:“嘿嘿,你什么时候见到我放进去的,你怎么记性这么好,你怎么这么聪明。”
袁涤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回她:“我真是越来越羡慕你了。”
茹玉笑着翻个白眼,自恋狂。
3
茹玉在做打扫,在屋子里忙前忙后。袁涤则喝着茹玉给他泡的茶,坐在阳台的高脚凳上,拿着茹玉给她的白纸和铅笔,胡乱涂着。
茹玉从卧室出来看他一眼,从高桐房间出来也看他一眼,从厨房出来又看他一眼,见他一直低着头动着手中的笔。
她总是在他身上看到那种毛绒绒的光,是怎么回事?茹玉抿嘴笑起来。
茹玉拖完地开始吸尘。吸尘器的声音像榨汁机运作似的有些吵,她抬头朝袁涤看一眼,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纸笔,转身回来看着她。
“是不是太吵了?”茹玉问。
“还好,我就是在想,你走了谁给我做打扫?”袁涤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茹玉笑着瞪他一眼,拎着吸尘器转身进了高桐的房间。
在茹玉拎着吸尘器从高桐房间出来时,她习惯性朝阳台看一眼,阳台空空的,袁涤已经不在那里了。
茹玉拎着吸尘器去自己房间,她还是没看到袁涤。
去洗手间了?
茹玉开了吸尘器继续吸,她隐约听见关门声,她关掉吸尘器探出个头看向门口。
“咦,你出去过了?”茹玉问。
袁涤在茶几上放下钥匙,回道:“嗯。”
“这么快回来?”
“去楼梯口而已。”袁涤说着又转去洗手间。
楼梯口?茹玉听着水声正纳闷,她转眼一看,她原本放在门边的那袋垃圾不见了。
这家伙,茹玉笑。
她又打开吸尘器,吸床前地毯上的尘。在“呜喂呜喂”的声音里,她想起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她在袁涤家做卫生,去丢垃圾时她一路小跑着回来,一进门正好见到袁涤端着水杯盯着她。
“怎么了?跑这么快?”袁涤问。
“嗯,就......”茹玉吞吞吐吐。
袁涤眼珠一转说:“我知道了,以后你放着就是了,我去扔。”
跟他住,嘿嘿,好像她还真的有些心动了呢。笑。
4
两人收拾完屋子,又去接了高桐回来。
在楼下,茹玉听见袁涤接电话,好像有什么急事,于是她转头对他说:“都已经到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袁涤看她一眼,点头。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养。”袁涤转头对高桐说。
“好,多有麻烦,改天一起吃饭。”高桐说。
两人站在门边目送袁涤驾车离开。
第二天,袁涤买的跑步机果然送到了。
“人真不错,嫁得。”高桐面带着老母亲般的微笑看着那跑步机,吞下嘴里的那口苹果后笑说。
茹玉不答只笑。
接下来的日子,高桐在家养伤的一个多月里,茹玉又恢复之前码字的日子。
只是,现在写东西总也不顺畅,一天下来,有时连一章几千字都写不满。
文底下的评论,一水儿的“总感觉换了个作者”,茹玉苦恼不已,但仍旧每□□着自己硬写。
但数据打脸,订阅真是大跳水啊,还赶不上她断更的那时候。
她开始掉发,每次洗完澡,浴室里就落了一把。她刨着自己的发根,时不时就逮着高桐问。
“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要头秃了?”
高桐被问的次数多了,就赶她:“你要不还是去袁涤那儿吧?”
茹玉捶她。
有一日,茹玉写东西写得烦躁极了,她一怒之下将手边的一沓纸朝地上用力一抹,纸张乱七八糟散了一地。
她仍旧嫌不解气,于是又对着键盘一阵猛捶,捶得震天响,引得高桐都来到她房间。
高桐看着散落一地的纸张,满脸担忧地问她:“第四次了吧,你最近好像变得比从前更暴躁了,要不要继续去做咨询?”
茹玉一听咨询两个字,就生出抵触。
她冲高桐摇头,摇完头她趴地上去捡纸。
“想说话了就出来。”高桐说完转身出去,替她带上了门。
茹玉趴在地上一张纸一张纸地捡起来,捡到后来,她在一堆手写的大纲底下,见到一张铅笔画的一角,她将之抽出。
原来那天他在阳台画的是她。
画里的她头扎防灰的灰色头巾,身围棕色的纯色围裙,手上带着手套,垂着眼正在笑。
那眉眼弯弯,唇角上扬,牙齿可见的模样,看起来轻松极了。
茹玉将视线移至画纸最下端的那行字。
“以后,就这样笑着,跟我走下去吧。很好看,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