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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有毒(1)+番外

作者: 雷恩那 阅读记录

《温柔有毒》作者:雷恩那

内容简介:

若不是有恶霸吃白食又轻薄她,迫得孟云峥英雄救美,

谁也不知道她姜回雪的小小厨房里……竟藏了个天下神捕!

说起他呀,生得一副刚正严峻的模样,却忒爱甜食,

天天上门来蹭食,但总会加倍回礼,反倒令她过意不去,

几年下来,她不只糕点,连补衣裁衫纳靴、缝香包都为他做了,

这中间要说没私心是骗人的,可她只想悄悄喜欢着,

毕竟……依她的过往,以及这副藏有秘密的身躯,

想像寻常女子那般嫁人、生子……绝对是奢侈的妄想。

未料啊,人心如此诡变,连自己这一颗心都难以预料,

原以为在他表明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后,她会彻底死心不再奢望,

谁知邻居大娘却拐了她去啥捞月节与人相看,意外惹恼了孟大爷,

他竟突然醋火冲天现身质问,转眼又将她拦腰掳人求亲?!

老天!这人是糖糕吃多塞住脑了还怎地,怎会变得如此无赖……

【序言 你是一条蜿蜒的小河】

书展值班那天,早上没什么人潮,一个老爷爷的侧影吸引了我,他饶富兴致的听着隔壁摊位的工作人员解说手绘地图以及古今差异,过了一会儿,绕到我们柜上,慢慢地翻看阅览区架上的书籍。

你可以轻易发现那是爱书人的模样,如同入了宝库般,连自个儿嘴角弯起了也不会发觉。

他很享受这时光,这是无庸置疑的。

他的妻子似乎不太爱看书,不像爷爷会摸摸架上的书,拿下来细细读一遍,然后放回去,她的视线东瞧瞧西瞧瞧,一会儿看前方的地毯突起来了,一会儿看看场布,偶尔回头瞥了爷爷几眼,又目光四处游移去了。

但爷爷蹒跚的步伐每往前一区,她便也如影随形上去,两人形影不离,直至奶奶躁动得有点站不住了,爷爷才端着始终慈祥的浅笑与她缓缓携手离去,到下一摊又细细逛起。

显而易见的,即使奶奶没兴趣,也是耐着性子一早来到书展陪爷爷一区区逛着,成全他脸上那满足快乐的微笑,那画面多美,你得亲眼看过才算数。

有些人的温柔就像一条蜿蜒的小河,缓缓地、徐徐地,来得悄无声息让人无法预期,滑溜溜地钻进了你的生命,直到流淌了心间,溢满了身躯,才察觉自己被征服——好比雷恩那《温柔有毒》书中,那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姜回雪。

她自小被抓入青族“魇门”,被养成以体为器、血肉尽染蛊毒的“蛊人”,在好不容易逃出后,她带着没有血缘关系却相依为命的“妹妹”默儿辗转来到帝京的巷内大杂院里落脚,知足踏实地过起平凡而宁静的生活。

但说是宁静,倒也不尽然。

谁让她自小学了点医理,又有一手好厨艺,能做得一些养身又美味的吃食、糖糕讨营生,也招来了嗜甜食的天下第一神捕孟云峥青睐……

不知何时开始,那天子御赐众望所归、天下百姓一心景仰的天下神捕就成了她小厨房里的“秘密客人”,每朝天未光就现身来蹭食。

据他的说法,他从来没有过逾越的念头,更非对姜回雪有男女之情,都怪……都怪她做的蜜枣糖糕,那绵软口感和甜而不腻的滋味是他很喜欢的,非常喜欢,老实说,喜欢到有些过头,这才上瘾似的一得空就情不自禁跑来这儿,见她。

面对这样的他,温柔的姜回雪也难以抵挡,这么一来一往间,情愫悄悄萌了芽。

尽管姜回雪自惭形秽的认为以自己之身想像寻常女子那般嫁人、生子,平淡度一生是奢侈的妄想,却仍忍不住一步步的走向孟云峥;尽管身为天下神捕的他目前在调查的案子,很有可能把她隐藏多年的恶梦与秘密揭发,却也不忍逃开这里——只因她人生最美好的片段,都是在他出现后才发生。

《温柔有毒》里有峰回路转的情节,但最吸引我的是大杂院那些年两人的点点滴滴互动。

像姜回雪这种像蜿蜒小河的人哪,她的温柔与存在走得太慢、太静了,很远很远的那头剧情已然转了千百个弯,这一头的我犹在感受她的流动,更别提孟云峥那感情迟钝的傻木头了。

推荐你来亲自发掘这本书带给你的感动,祝福你也会遇见那条蜿蜒的小河,美好的,绵长的,永续不断的。

【楔子 照破众无明】

她们被驱赶入山腹。

那一道近乎透明的机关晶石门将唯一出口堵上,开在山腹中的小道又窄又长,蜿蜒回旋,或近或远的地方有着无数古怪声响。

山腹中无一盏烛火照明,仅靠嵌在石壁中的青磷石发出的微光,将她们脸上惶惑与戒备的表情淡淡映出。

落进清秀女子那双淡瞳中,一切像是模糊的,却又无比清晰。

她们一众共十五名,全是年岁介在十二到十六岁的女儿家,不管当初是如何进到这青族“魇门”,自愿也好被迫也好,如今再无一人是干净肉身。

如此这般不洁,不是指女子贞节受损,是她们已被以体为器、养蛊入身,血肉尽染毒质。

这座山腹是青族“魇门”的天然蛊瓮,无数的蛊虫和毒物长年盘踞、繁衍,成为“魇门”将人炼化成“万蛊毒胆”的最后一道关卡。

只要有本事在这天然蛊瓮中撑过三日,活着离开,足证炼化大成。

但,她没能撑过去。她知道的。

一只绵软小手紧紧与她的手相握,她拉着那个喊了她六年姊姊的痴娃儿不断疾奔。

落到这般境地,都自顾不暇,她还是无法将对方弃了。

这痴娃儿,与她毕竟是整整六年的相伴,是她被困在“魇门”这十年来,唯一令她感到温暖的小东西,是诡谲晦暗的绝处,仍以天真纯然的心对她绽开的一朵小花。

不弃。

对于心间那顽强存活的一点点美好,不能弃。

山腹中的小道错综复杂,腥臭气味扑鼻而来,她察觉到明显的风向流动。

有风,即表示很可能有另一道出口,她们不断往上,锁定一条螺旋向上的小道往顶端奔跑,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胸中痛到快爆裂,但不能停,一旦停下,那些藏在暗处的诡物便会一拥而上。

一旦被追上、被包围,无路可逃,只剩对决。

耳中陆陆续续传来惨叫声,是那些被迫迎战的女儿家们死前的惊嚎,她咬紧牙关,眨掉不断冒出的泪水,努力看清前头路。

终于终于,她看到那一点天光,在顶端闪耀。

活路已然不远,一鼓作气就能逃出生天,紧跟在身边的痴娃儿却骤然狠摔一跤,孩子呜呜哭泣喊疼,她边低声安慰,边吃力地将瘦小的女娃儿背起,甫直起身,前路已被一群毒物挡住。

不……不是一群!

它们汇聚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此值盛夏,正是山腹中这些玩意儿猖獗活跃的时期,腥风迅速扑来,宛若凝结成一团团无形的硬块,沉郁晦暗,足以迫得人胸肺窒碍、丹田闭塞。

它们像是解决所有入侵者后,竟发现还有两条漏网之鱼,而且还让“两条鱼儿”蹿出这么远,对占着山腹为王的它们来说简直是天大耻辱,所以往这儿汇聚过来的不是“一群”,是满坑满谷满山腹的毒玩意儿,全数涌至。

她是怕,但怕也无用,不想哭的,流泪却成了本能之举。

想活下来是这么、这么的难……

然,该来的,终究会来,那就赌了残存的这一口气,咬牙去拼!

毒物群起扑至,铺天盖地不留丁点缝隙,她仅记得自己狠咬牙关,狠得整座下颚作痛,她拿自个儿的肉躯当作屏障,覆在那具过分瘦弱的小身子上,而接下来……接下来……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亮。

亮到她脑中一片银似雪白,仿佛她渴望至极的那一点点天光在脑袋瓜里悍然炸开,霸道至极,爆出冲天盖地的银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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