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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本心十年(10)

作者: 孤冰叶 阅读记录

——

“相爷还没回来?”飞羽急问道。(对容的处置一公布,郁华立即进宫觐见王上。)

“是。”仆人答道。

飞羽担心了,以郁华的为人,必定会极力劝阻,解救容。他先前的沉默可能是他相信主上不会轻信此等荒谬之言。而王兄却——

“还未回来?郁华去了已有半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飞羽又转向王宫,想探知点消息。到殿外,问了一下侍卫,知道王上单独见了郁华,到现在为止,殿内是什么情况无人知晓,王上下令暂不接见其他人。

第三日,殿门打开,郁华一脸疲惫不堪的模样。还是王上让轿辇送他回相府,一入府门,吩咐暂不见任何人,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幻虚5

飞羽派了人在相府候着,郁华回来后不久,他也赶到了相府。本急着想了解容之事是否有了转机,但见他昏睡的模样,想他许是很累了,不忍打扰他,便回了王府。回去前提醒相府中人,相爷醒来便派人通知他。

一道圣旨惊住了所有人——三王子容,天之弃子 ,为天下苍生免受其害,即刻诛之。然此等祸根,已不配作为王室中人,即日起贬为庶人,尸体抛葬乱葬岗。但凡有为其辩护者,一律视为其党,与之同罪。此事到此为止,敢有再议论者,严惩不贷。

王上单独接见丞相之事,朝野无人不知,而如此赶尽杀绝的旨意,在外人看来自是跟丞相脱不了干系,还有人觉得这甚至就是丞相个人的意思。

听到这个消息,飞羽顿时震惊了,他相信郁华的为人 绝不会如此,可事实摆在眼前,他满腹疑问,忍不住奔向相府。

郁华还未醒来,飞羽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冲入他房里,他太想知道郁华和王兄到底说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郁华被他弄得无法,只得强撑着起来。

“进了一次宫,王兄让你做什么了?让你累成这样?”飞羽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不忍心,关心了句。

“王爷这么急着见我?”郁华直接奔入主题“是已经知道旨意了吧!不瞒王爷,这的确是我的主意。”

飞羽彻底惊呆了。

“你不就想了解这个吗?”

“可,为——为什么呀?”飞羽不敢相信,真的是他。

“天之弃子,本就该如此处置。”

“郁华——,何其英明的你,难道也信此等荒谬之说?”飞羽激动道。

“预言既是如此,为了天下苍生,宁可信其有!”

“算——算是我错看了你,原来你也——”飞羽已说不下去,愤然离去。

——

—— 呵,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既然有人拿这说事,再多的辩解也是徒然。无稽之谈之所以能够立足,是以无数个荒谬之说为之陪衬。谣言止于智者,事实最能说明问题。

——看来丞相已有打算。

——他既然注定是未来的王,也该历练历练。

——我,拭目以待。

☆、幻虚6

飞羽生气地与郁华绝交,郁华对此不过莞尔一笑。似乎丝毫不在意。其曾对丞相钦佩不已的人,此事过后,对他也是颇有微词,这次,他算是尽失人心了。不过,王上对他的器重一如既往,并未因此事受到影响。

——

王宫之静心殿

“此次你可损失不小啊!其他人也就算了,我没想到你竟连飞羽这个好友都可做到如此满不在乎,呵,真是服了你了”王上递过去一杯酒。

郁华接了,暂放到边上 “人心这东西,从来都强求不得。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对于飞羽,我不是不在乎,而是不能在乎。”

“苦了你了。”王上敬了他一杯。

“唉,我们都老了,也该是让年轻人接手这天下了。”郁华叹道,“洛羽,当了这么些年的王,幻虚,你可还想回去?”

“你呢?”他反问道。

“说起这事,我该怨你了,”郁华故意板着脸道:“也不知你存了什么心思,非得拉我下水。让我成什么亲,害了人家姑娘不说,也让我与幻虚绝缘了。”

“怎么,我给你娶的妻不满意?”洛羽打趣到:“要不要再给你添几个妾?”

“打住,我可没你那么世俗气!”

“其实我,我听说了你的事,”洛羽转而正经道:“为你娶妻不过是想让你从那件事中走出来,没成想你却是个如此专情的人,如此倒真是有些对不住周老的女儿。”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心如止水。”郁华感叹道“曾经,呵,曾经不提也罢。”

“那小子怎样了,死得了吗?”洛羽还是忍不住,问了最想了解的事。

“你也真能狠得下心,那冰魄针岂是能轻易使用的?”郁华不由得抱怨道。

“戏要做就要做得真些。”洛羽虽这么说着,不过还是有些后悔下手重了些。

见他如此,郁华也不忍再怪罪“我找了清然来,以她的能力,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

“那还是由耐你渡了大半灵力给他,对了,你身体恢复得怎样?”

“已好了不少,不用担心。”

“那就好,现在你这个丞相可顶着半边天呢,你若是倒了,古林不定会乱成什么样。”

“说来也奇了,你我同出一师门,还算得上是我师兄,怎么一到这儿,你如此不济,我却如鱼得水呢?”郁华玩笑到。

“你——”洛羽一时语塞,不过想想也是。不禁笑了,重新将两人的酒杯斟满,两人又开始畅谈些别的。

☆、幻虚7

从床上起来,好奇地看了看四周,竹壁,竹桌,竹椅,连自己刚躺的床都是竹做的,竹香弥漫整个屋子。打开竹门,眼前一片青葱的竹林。

“醒了?”一个白衣女子从空而降,面带i微笑,“来——”带他返回屋里坐下,为他把了把脉,喜道:“总算是无大碍了。”

他看着这女子,满腔疑问。却未吐出一字。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见他看着她。关心道。

他摇了摇头,就这么好奇地看着她。自醒来所见的都令他感到好奇。

“你——”她被这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起身出去,一会儿过后带来一些吃食。

“先吃点东西吧。”说着打开一包糕点,和着一些野果子“这里离市集较远,我又不常出去,且先将就吃着,”她感觉这些他可能吃不惯,遂解释了一下“明日伙食会改变些。”其实她多虑了,他的记忆已被封印,往事已记不得。

他没言语,只默默拿了个野果子咬了一口,或许觉得不错,便吃了整个,又拿了一个。

她看他能够进食了,想来是真无大碍了,不由得感到一阵轻松。这段时间是真够心焦的,生怕弄错一味药,错一个程序,坏了大事。这个人师叔极为重视,她自是不敢马虎半分。

——

“人已经没事,清然也该回去了。”

“清然,还有一事得请你帮忙。我希望他能修习一些幻虚之术。”

“师叔想让我收他为徒。”

“如果你愿意,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我会代师叔好好教导的。”

郁华觉得不对,正待问个明白,她早没了人影。

——

☆、幻虚8

“师姐,我什么时候能见师父啊?”

与其说想见,倒不如说好奇——这所谓的师父,自己对他却毫无印象,至于他传授了什么,更是无从说起,倒是师姐,反倒像师父般“倾囊相授”

“能见时。”清然答道。

“又是这回答。”他轻声抱怨了句。

“怎么,这本心经悟透了?”清然看着他,指了指他手中的经书,问道。

他正要回答,听得门外有脚步声,起身出去。清然已赶到门外。

“有人刚才还问到了您,您便来了。”清然笑道。

“他——”正要问问他的情况,抬眼便见他立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