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本心十年(22)

“这什么呀？搞得那么神秘！”他好奇道，接过来发觉还挺厚的。

“没什么！”她轻描淡写道，说完起身离开。

“欣儿——”

她回头。

“你和宁霄，什么时候喝你们喜酒啊？”笑问道。

欣儿一愣，而后缓过来，“快了吧？”违心道，尽量露出笑容，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身指了指那封信道：“记住，一定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看！”她强调。

“记住啦！”他笑道。看着他的笑容，一丝伤感顿时涌上心头，怕他看出破绽，忙转身快速离去。

韩云看着这封信，满是好奇，不过想着欣儿刚才交代的，怕真是什么大事，所以才一再叮嘱。遂将它揣入怀中，等着明天一早再揭晓答案。

——

☆、心之旅20

皎洁的月光照从窗外照进屋里，他在坐等一个人，他相信今晚她会回来的。

“宁霄——出来！”有个人在院里吼道。他出去——

“是你——”他顿时发狠道：“寒波，你这缩头乌龟终于肯现身了。”眼里尽是杀气。

“宁霄，你杀了我父亲，我是来报仇的，拿命来！”说着提剑向他刺过去。

“正好，今日，我便拿你的血祭奠我的家人。”说着亦怀着一腔怒气向他冲过来。

待两个在半空中相遇，宁霄一剑刺穿他的胸膛。感到一丝意外，这似乎太容易了些。待拔出剑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吓住了他，本该是寒波的，怎么会——

“欣儿——”她往下降落“欣儿——”宁霄慌忙赶过去，一把抱住她，渐渐降落在地。“欣儿——”见着她的胸膛不断的流着血，他忙撕下衣角，试图给她止血，却于事无补。他将随身的止血药拿出来，整瓶倒在她的伤口上，还是没用。

欣儿呕出一口血，清醒了一点，一把抓住他那只正在为自己止血的手，摇头道：“没用的，你什么时候——对自己杀人的技术怀疑了？”

“怎么会是你，我明明看清楚了，是寒波啊！”他痛哭道，“怎么会是你？欣儿——”

“你没看错，刚才，我是用了易容幻术幻作了他的模样。”她微微道来，“可——师父并没告诉我，这幻术，会随着身体——”“咳——”她又呕了一口血。“身体的中创而消失。”

“你是在亲手逼我杀了你？”他痛心道。

“能死在你的剑下，或许——”她的声音越来越弱“也算是——一件幸事。”手渐渐垂了下去。

原来，成全，是如此的幸福——她微微笑了，闭上了眼。

“……”宁霄彻底呆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抱着她，一直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为什么，为什么。

巡夜的人听到动静，赶过来，看着他们，一下子都惊呆了，宁霄抱着满身是血的流光城城主伊欣，一把染满鲜血的剑扔在一边，他们只听得公子口里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杀了你？为什么？……”明白了过来。

公子杀了伊欣城主——

——

“主上，大事不好了。”

凌孤半夜被吵醒，起身来出去，责问道“什么要紧事，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主上——大小姐她——”回报的人痛诉道“寒门中传来消息，大小姐——刚刚死于宁霄剑下。”

“你——说什么？”凌孤不敢相信地再次问了句。

“大小姐不在了，主上——”他跪了下去。“大小姐不在了。”

“……”凌孤一时说不出话来，但事情的严重后果却暂且容不得他悲痛。他忙下令道：“马上封锁消息，死的是流光城城主伊欣，与凌门大小姐凌欣毫无关系，还有，此事勿必瞒住伏老，另外，派人以郁华丞相的名义到古林国取得灵琴。想办法转给宁霄——”他进屋取出一件物品交代他“把这个连同灵琴一起给他，勿必保住灵心。快去，已最快的速度办好这些。”

“是——”随即一闪即消逝

凌孤闭着眼，他不懂她了，这一次，他是真的不懂她了。他本引以为傲的女儿，他本自诩为最了解她的人，这一次，他是真的不懂她了。若非她一心求死，不然，放眼整个缤纷，又有谁能杀得了她。可为什么，为什么要求死到底是为什么？

——

☆、归心——

“依依——”

她微微睁开眼，便见着颜华在一边十分焦急的模样，“扶我起来一下。”

“嗯——”颜华应着，忙扶起她。

“依依——”一旁的韩云关心道：“你没事了吧！”

颜华瞪着他，“还不都是你！”恨道。

“现在依依醒了，你问问她，我可有动她半分？”韩云气道，这颜华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诬赖他。他是有口也辩不清。

“你走吧，别在跟着我们了。”依依对他道。

“依依——”他本想着她能解释一二，而她这句话倒像是自己真的有那回事般。

“你还不滚！”颜华狠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明明知道我对你——”韩云看着她，不解道。

“你忘了，依依并不认识韩兄。” 依依提醒了一句“我从未把你当作是她。”他自说道：“你们相差很大，大的很难让我把你当作她！”

颜华在一边诧异地看着他们，听这言语，猜疑他们是否早已认识呢？

“是啊！一个是凤凰，凤凰展翅，万人注目。一个是小麻雀，无论她怎么欢呼雀跃，又有谁注意了呢？”依依苦笑道：“天差地别，说的——不就是我们？”

“依依——”韩云见着她这样，心里很不好受，也为她悲哀。同样都是凌门中的小姐，欣儿备受重视，而她，却隐身在最隐密的地方。或许，如果欣儿没有出事，她恐怕还是被遗忘的人，永远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可以以自己本来的面容出现在这江湖上。

“是父亲吧？他是担心我会引起什么事！所以才派你来盯着我？那请你回去转告他，依依在外人面前，皆有一层面纱隔着，依依还不至于不懂事！”

“你误会了，你姐姐出事之后，我就已经退出了凌门。所以——”韩云解释。

“那就是为你自己喽！”依依怪笑着问道：“你不会是真看上我了？”

“你 ——”韩云见此，气得发抖，她居然这样取笑他。“你好自为之！”转身愤然离去。

“依依，你们？”颜华见他离开，这才有了说话的机会，遂好奇道。

“如果你还想跟着我，就别问那么多了！”

“……”颜华忙把嘴闭得严严的，虽好奇，不过也暗自高兴，那个惹人厌的人终于离开了。

——

☆、真相

伏老把那书房里那些书籍恢复原来的模样，以便凌霄翻阅研习。凌霄从中发现了很多以前欣儿传授给他的东西。忍不住向伏老问道：“师父，欣儿与师父是什么关系？”

“她——算是你的师姐吧！”伏老自述道：“我这一生有过三名弟子，一个是古林国现任王上容，但我从未亲自传授什么给他，也不大承认这个弟子。一个是欣儿，她——我第一眼见到她时，便将她收作关门弟子，她悟性很好，好得让人惊叹，我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一身本事都传给了她，你知道吗？”伏老脸上露出自毫：“我一辈子所研习的幻虚之术，她十年都不到便可做到青出于蓝。每每传她一种剑术或心法，常人有时可能花几年都无法参悟，她却最多一个月便可精通。她算是是个旷世奇才了，有这样一个弟子，我只恨自己能够传授她的有限。”

“师姐？”凌霄惊道，他当初只觉得欣儿很了不起，能够使流光城在缤纷界内取得一席之地，还屹立不倒。却不知她具体有多大的能力。听师父这样提及，才知道区区一个流光城，怕只是她的冰山一角，根本不足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