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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118)

作者: 秋烟冉冉 阅读记录

只准郁明月害人,不准别人反击,什么道理?郁明月算计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也会还手?

“父亲,她是自己摔的,不是女儿推的。”郁娇朗朗说道。

“她那么大个人,怎么会自己摔倒?分明你是推的,你要她赔花瓶,她不赔,你就怨恨在心,趁她下楼梯时,推她一把,是不是?”

“不是!”

“逆女!还敢顶嘴?老夫将你放在乡下,真是太后悔了,让你长成了一个野人性子。”郁文才大怒,朝外头的郁来旺大声说道,“拿家法来,老夫今天要好好管教管教这个不孝女!”

郁来旺吓了一大跳,飞快走进来,说道,“老爷,打不得啊,四小姐昨天昏倒过,今天才刚好呢。”

“不打不成器,快去拿家法,否则,老夫将你也一并打了!”郁文才气得脸色铁青,其他的几个儿女,谁敢这么顶撞他?也只有郁娇!

一个姑娘家,牙尖嘴利的,这还了得?

郁来旺无法,只好去取书房大书架上的家法去了。

郁娇的目光瞥去一眼,那是一根用细铜丝捆着两片一寸宽,三尺长的的竹片做成的板子。

竹子有弹性,打一下弹下,会比木板打得更疼。

这时,卧房的门开了,披着头发,只穿着中衣的锦夫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她扑向郁文才,嘴里还哭道,“妾身的女儿啊,她这一辈子算是完了,妾身还以她能助老爷的官运亨通呢,这伤了脸,那如何帮啊,可怜的明月啊,她才十三岁……”

郁文才听她说起,明月能助他仕途的事,心中更是无比的失望,也更加恨起了郁娇。

不等郁来旺递来家法板子,他自己上前抓在手里,朝郁娇冷喝一声,“有错不认,给老夫跪下!”

锦夫人的身子,弱弱地靠在书桌上,她双手捂脸,透过指尖缝隙,看到郁文才手里捏着板子,脸上怒气腾腾,她得意地勾了下唇角。

郁娇,看你还敢嚣张不?

打不死你!

郁娇没有跪下,而是转身从柳叶的手里,取出那一匣子的花瓶碎片。

她抬头看向郁文才,“父亲,您要是罚了女儿,明天一早,只怕您得收到言官们弹劾您的折子。”

郁文才眯了下眼,因为郁娇的身份?就因为她是长宁郡主的女儿,他罚不得?

哼!

他一样能罚!

“就算你的母亲是长宁郡主,你的外祖是平南王,但是,你犯了错,一样得挨罚!我大齐国,太子犯了错,宗人府一样可以给太子定罪!为父为何罚不得你?”

郁娇心中讽笑,郁文才以为,她会拿身份说事?就算她没有广平县君的身份,郁文才一样不能罚她。

“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因为这个花瓶。”

郁文才手里的板子没有落下,而是将目光转到花瓶碎片上,眉尖皱了起来。

那是长宁郡主的嫁妆之一,是只古董花瓶。

锦夫人见郁文才又不打郁娇了,马上说道,“郁娇,你就这么小心眼儿吗?一只花瓶而已,你就要毁了你姐姐的脸吗?再说了,那花瓶是自己掉下来的,根本不是明月弄碎的。”

郁娇的目光,冷冷看向锦夫人。花瓶究竟是怎么碎的,天知,地知,郁明月知,她看见了,她也知道。

想抵赖?

没门!

别说是一只花瓶,就算是一根针,只要是她的东西,郁明月也休想弄坏!

“父亲,这只花瓶不仅仅是我娘长宁郡主的嫁妆,而且,还是御赐之物,是先皇赏给平南王,平南王给了长宁郡主,长宁郡主又带来了郁府。没想到,碎了。我为这只花瓶,同明月姐姐起了争执,父亲却罚了我。让外人知道,会认为父亲不将御赐之物放在眼里。郁娇受罚是小,父亲的官声,可是事大。”

她的声音很平静,目光淡淡看向郁文才。

心中讽笑,为了官声,可以丢掉一切脸面的郁文才,敢罚她吗?

第105章 ,有人作妖(三更)

郁文才怔住了。

他目光微缩,紧紧地盯着那堆花瓶碎片,唇角不甘心地紧抿着。

当初,长宁郡主嫁入郁府时,带来了丰厚的嫁妆,其中,就有不少御赐品,他是知道的。

但是,也因为太多,他记不全。

他只记得,翠玉轩里的摆设品,全都是长宁郡主带来的嫁妆,至于哪件是御赐的,他并不知道。

郁娇手里这件花瓶,是两百多年前的古董,想来,大约是御赐之物。

倘若真是御赐之物,郁娇同郁明月起了争执,他又罚了郁娇的话,言外之意,他是没将御赐之物放在眼里,这的确会引来言官的弹劾。

他今天又被安王盯住了,万一这个把柄被安王拿来说事,他可就惹上事了。

郁文才前思后想后,将手里捏着的板子,缓缓地放了下来,看着郁娇的脸色,从震怒转为了平静。

就算不想平静,也要装个样子了。

为了给自己台阶下,郁文才背着手,问着郁娇,“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这个样子,就是不罚她的意思了?郁娇的唇角,微微扯了一下,果然,郁文才怕丢官呢。

“是,父亲。”郁娇说道,她将郁明月如何弄碎花瓶的事,跟郁文才说了。

郁文才的目光,“刷”的一下,扫向一旁的锦夫人。

锦夫人心头一惊,郁文才信了郁娇的话?她心中暗道,她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一个暗亏,可不能白白吃亏。

“郁娇,你撒谎!你的花瓶没放好,自己掉下来碎了,你害怕皇上问起,你就将责任推到明月的身上,又害她毁容,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枉费老爷老夫人那么疼你!你这般跋扈,将来长大了,还得了?”锦夫人哭着说着,撒起泼来。

郁文才有些头疼。

罚郁娇,他怕引起朝中言官的弹劾;不罚,锦夫人心中,定是伤心的。

略一思索,他想了个两全齐美的法子。

“郁娇,花瓶在你的屋中碎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有责任的,为什么将花瓶放在多宝阁那么窄小,那么高的地方?为什么没有放在桌上?这是你保管不当的问题,明月只是替你背了黑锅。”郁文才开始数落郁娇,“姐妹之间,用得着这么斤斤计较么?明月可是你的姐姐,将来父母作古了,陪着你的,都是兄弟姐妹!”

郁娇静静地听着,唇角讽笑更深了,兄弟姐妹?锦夫人的儿女们,几时当她是他们的妹妹了?

他们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她。

还有,那花瓶是她的东西,她想放哪儿,就放哪儿,还有错?

“为父念你年纪小,许多事情想不明白,才犯了错,今天就不打你了,不过,大罚免了,小罚不得免。”郁文才看向郁来旺,“找本女戒给四小姐,让她抄女戒。”又一想,郁娇不识字,遂改口说道,“抄写‘女戒’二字一百页,按着书本上字体的大小写,不得敷衍!抄完了才准出门玩。”只有两个字,就算没写过字的人,临摹也会写。

郁娇的目的,便是不被挨打。

只要郁文才不打她,其他的事情,她都有办法应付。

而且,她怕再闹下去,郁文才觉得没有了面子,反而会怒她。

郁娇便应道,“是。”

柳叶看到郁娇不用挨打了,也是大松了一口气。

郁来旺已经找出了一本女戒,递到了郁娇的面前,柳叶代替她接了过去。

“除了去学堂的时间,其他时间,呆自己的园子里,认真写‘女戒’二字!”郁文才又命令道。

“知道了,父亲。”郁娇的唇角扯了下,低头回道。

主仆二人向郁文才行了一礼,退出了书房。

锦夫人站在一旁,气得用牙齿紧紧的咬着唇角。

郁娇,居然没有被挨打?

倘若是以前,她会撺掇着郁文才打一顿郁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