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136)
王府对面的巷子口,祁一祁四已经回来了。
一人拎着裴元杏的丫头,一人拎着裴元杏。
两人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楚誉的面前。
“爷,人带到了。”祁四说道。
同时,两个护卫的手忽然一松,裴元杏和她的丫头,一下子没站稳,跌倒在地。
裴元杏的丫头,慌忙去扶她,“小姐。”
裴元杏从地上爬起来,一眼瞥见自己的车夫,正跪倒在地,而郁娇则安然无恙地,站在楚誉一侧。
誉亲王楚誉,正用森森然的目光,盯着她。
裴元杏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刚才,她命车夫蹲守在王府附近,见郁娇出来后,再伺机让马儿撞向郁娇。
郁娇敢含沙射影的骂她,她要郁娇不死也残!
楚誉平生最是厌恶女子,就算有人在他面前杀女人,他也不会生起一分怜悯之心。
因此,她才敢大胆地让车夫在誉亲王府的门口撞人。
她呢,则带着丫头坐在茶馆里喝茶,等着好消息。
没想到,她的一盘瓜子儿,还没有吃玩,誉亲王府的两个护卫,忽然闯进了茶馆,二话不说,提了她和侍女就走。
誉亲王府的人抢人,谁人敢吱声?
因此,她被抓来的一路上,连个呼救的人都没有,人们还纷纷闪道让开。
她就知道,车夫将她给供出来了,誉亲王发怒了。
“表叔。”裴元杏撇着唇,试图拿委屈博同情,“表叔的护卫蛮横不讲理,我在前面茶馆喝茶,也没有惹着他们,他们二话不说的,将我和我的侍女抓来了,我的胳膊都被他们弄疼了,表叔你看。”
裴元杏,天生一张娃娃脸,唇角儿一瞥,一副欲哭欲泣的含泪眼,很容易让人生起怜悯爱护之心。
林婉音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向林婉音要身上配戴的玉镯,林婉音不给,她就装可怜,撇着唇,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林婉音。
林婉音怕她哭,怕她哭起来,裴元志会不高兴,林婉音只好妥协了。
这张表面委屈怯弱,内里狠毒的脸,让裴元杏在裴家和皇宫,肆意横行了好几年。
郁娇不清楚,楚誉会站在她这一边,还是会站在裴元杏那一边,索性不说话,静静地看着裴元杏的精彩表演。
楚誉背剪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喊本王什么?”
裴元杏吓得脸色大变,不敢撒娇了,慌忙说道,“王爷,不知小女哪儿惹着王爷不高兴了,王爷派护卫抓了小女来?”
抓就抓吧,护卫们竟然是拖着她跑,她可是常堂侯府千金,誉亲王居然不给她面子?连安王都会给她几分面子呢。
楚誉一指大个子车夫,冷冷说道,“你的车夫全都招了,你还说不知情?”
裴元杏慌忙摇头,“王爷,他在胡说八道,他刚才犯了错误,小女罚了他,他一定是在伺机报仇我。”
楚誉才懒得听她的解释,只说道,“他是你府上的车夫,你说他诬陷你,你回了府后,自己去罚他去。但是现在,他犯了错,你这做主子的,当然有管教不严的责任,你,和你的车夫,给本王在这儿跪下,不到天黑不准走!”
“王爷,表叔,杏儿知错了,杏儿不敢了。”裴元杏跪倒在地,哭了起来。
这会儿是真哭。
这可是在誉亲王府的台阶前啊,王府前面,就是一条大道。
往右走,通向皇宫,往左走,通往各官员的府邸。
不时有轿马走过,见她跪在这儿,她今后还怎么见人?
“再嚎叫一声,明天接着来跪。”楚誉不耐烦的扬眉。
裴元杏飞快闭嘴,再不敢哭了。
四个护卫和铁城,看着裴元杏齐齐翻着白眼。
王爷最厌恶女人,更厌恶女人的哭。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对别人有用,对王爷是没用的。王爷要是遇上这样哭闹自杀的女人,只会帮着踢凳子,不会同情。
裴元杏用哭来打动王爷?那简直是天下第一大笑话。
这不,他们爷就烦了,哭一声,多跪一天。
真是吃多了挣着,跑来惹他们爷不高兴,连皇上都不敢惹爷,裴大小姐算老几?
柳叶和小全子看见裴元杏跪下了,也很高兴。
刚才,那裴元杏那么嚣张,他们早就盼着有人收拾裴元杏了,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时辰,誉亲王替他们出手了。
这样看来,誉亲王也不是那么坏嘛,是个分得清是非的人。
楚誉动怒了,裴元杏只好老老实实的跪着,她的丫头见状,也慌忙跪下了。
看到这样的结果,郁娇大为意外,想不到,楚誉让她等着,是让她看裴元杏受罚。
楚誉为何帮她?
这让她,又欠了一份楚誉的人情。
“王爷,时辰不早了,郁娇要回府了。王爷答应郁娇的事,请记得安排下来。”说着,她又朝楚誉俯身行了一礼,朝柳叶点了点头,转身往马车走去。
楚誉未说话,深遂的目光看着郁娇的背影,不知在想着什么。一直目送郁娇的马车离开,他才转身进了王府。
自始至终,他没有去看裴元杏。
裴元杏气得狠狠地咬牙。
楚誉不是不喜欢女人吗?为什么对郁娇那么和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她扭了下身,发现今天裙子穿得太薄,跪在大理石板上,膝盖如钝刀在割一般的疼。
而且,这会儿已到正午了,头顶的大太阳晒下来,她会不会晒黑呀?
她的丫头见她直皱眉头,忙问,“怎么啦?小姐?”
“怎么啦怎么啦,还不替我挡挡太阳光,我都要被晒黑了。”裴元杏咬牙怒道,又见大个子车夫,跪在另一边,低声骂道,“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
丫头和车夫见她心情不好,一起闭了嘴。
裴元杏没跪多长时间,有一辆华丽的大马车,从皇宫方向驶过来。
“停停停——,我去看看,那是怎么回事。”马车上,有个年轻的女子,脆声喊着车夫停车。
很快,车停了。
丫头挑了帘子,当先走下马车,又从赶车位上,取下踩脚的凳子,放在车门前。
“小姐,奴婢扶你。”丫头将手伸进马车里。
一个轻绯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扶着丫头的手,缓缓地走下了马车,她抬头看向裴元杏,笑道,“咦,果真是裴大小姐啊,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
说着,她提裙往裴元杏身边而来。
丫头打着小折伞,紧跟在她身后,“小姐,太阳大,快打着伞,当心晒黑了。”
“怕什么?裴大小姐比我还黑,不也是没有打伞吗?你这丫头婆婆妈妈的,瞎操心。”年轻女子睇了一眼丫头,笑嘻嘻走到裴元杏的身边,站定了,“裴大小姐,你怎么啦,腿软了?起不来?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说着,她将纤长白皙的小手,伸了过去,眨着眼,笑得嫣然。
裴元杏看到来人,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了,更恨不得将来人给杀了。
怎么是她来了?该死的,来了一个属八哥嘴喜欢乱传话的死贱人。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太师的孙女李馨。
裴元杏的姑祖母裴太妃,仗着自己被皇上敬重着,又执掌后宫大权,一直跟李馨的姑姑李皇后作对。裴太妃更怂恿着皇上,废除李馨的表哥皇太子之位,改立裴太妃的儿子安王,为皇太弟。
李皇后和太子一倒,李家就得完。
李馨能喜欢裴家人才怪。
因此,她从皇后宫出来,经过誉亲王府时,无意间看到裴元杏在誉亲王府前罚跪,便想来嘲讽一番。
裴元杏仗着自己是裴太妃的娘家侄孙女,又是侯府千金,在京城里嚣张跋扈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她早就看不惯了。
“李馨,你少来这套虚伪的嘴脸,你给我走开!”裴元杏气得恨不得踹她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