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391)
江元杏懒得理他,“要你管!再敢管我的闲事,我看你也不必在这里住下去了!”
她推开冷轼,抬脚就走。
但冷轼不依不饶,拉着江元杏又问,“那屋中,除了你哥哥裴世子以外,还有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江元杏冷笑。
“凭我是你未婚夫!”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倒是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江元杏厌恶得直皱眉头。
“你说不说?”
“不说!”
于是,这二人在廊檐下吵了起来,大有动手的阵势。
最后,惊动了屋中的裴元志,裴元志出来后,场面闹得更热闹了。
西门鑫心中冷呵一声,借着他们吵架没有人注意屋顶时,他身子一闪,消失在夜色里。
他得赶快回去,卖掉他偷听来的,刚出炉的重磅消息。
冷轼见裴元志来了,当然不敢再吵了,拂了拂袖子,忍着怒意大步离开了。
江元杏见裴元志帮她说话,心中更加得意起来。
“元志哥哥,天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我也回了。”娇娇羞羞看了眼裴元志,连羞带怯,同丫头离开了这里。
冷轼被那“兄妹”二人齐齐呵斥了一顿,心中对裴家人更恨了。
他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刚才的事。
按着礼数,在裴元志走出了屋子后,那么,屋中的客人也要一起走出屋子。
但是呢,裴元志走出来了,却不见另一人走出来。
这么说,屋中只有一人,那便是裴元志。
可那江元杏的神色,又怎么解释?
难道——
那二人,有不正常的关系?
他们不是兄妹吗?
冷轼想到这里,吓了一大跳。他决定,从现在起,好好地跟踪这二人。
他如今躲在这里,不能回京,不能参加殿试,完全是被裴家人害的,他怎会不恨裴元志?
只要有机会,他必扳到裴家,扳倒裴元志。
……
第238章 ,消息(修正)
西门鑫是被楚誉赶来丰台县的。
楚誉说他,拿了银子就得干活,不干活就得收回银子。
无法,他只好听楚誉的差遣。
当他发现,裴元志也来了丰台县城之后,他马上悄悄地跟进了裴家别庄。
没想到,竟意外地发现了一件惊天秘密。
他便一刻也没有耽搁,飞快往楚誉设在丰台县的宅子樱园而来。
……
郁娇和楚誉,轮番对丰台县令恐吓加劝说,说服了丰台县令之后,两人并没有在刘二夫人的宅子里歇息留宿,而是,连夜就离开了。
对于去哪儿过夜一事,两人起了争执。
“别庄里一定收到了我来丰台县城的消息,想必那朱家娘子也安排好了我的住处,我还是去郁家别庄里住吧。”郁娇看了眼身后的男人,说道,“我若不去,指不定郁府的人作何想法,编排我的是非。”
两人在刘二夫人的宅子里吃好了晚饭,共乘一匹马,在浓浓夜色下的乡间小道上缓缓而去。
白天天气晴好,因此,鸦青色的夜空中,散着不少亮闪闪的星子,一弯细月,悬挂于半空中。
小道旁的草丛里,纺织娘子正不知疲倦地,欢快地鸣叫着。
夜风习习,吹得道旁树木的叶儿,沙沙作响。偶尔,从那枝叶间传来夜莺的叫声。
这里远离村子,路上不见行人。
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而美好。
因此,楚誉不想走快。
楚誉慢悠悠地赶着马儿。
郁娇心中,虽然恼恨着他的慢,却又无可奈何,因为,马鞭子在他的手里。
“楚誉!”郁娇的目光,斜斜往后方看去。
楚誉浅浅含笑,低头看她,“朱家娘子不会说你的是非的。”
“为什么?”郁娇问,“她不是锦夫人的人吗?”
“她不是锦夫人的人,她是长宁郡主的人。”楚誉说道。
郁娇讶然,“长宁郡主的人?”
楚誉点头,“我回京城的时候,长宁郡主亲口说的,她说,若你有事相求,可以找朱娘子相助。”顿了顿,他又道,“而且,霜月和桃枝,还有那个车夫小全子也到了别庄里,有他们三人在,会帮你应付朱娘子的。”
郁娇未说话,而是,眯着眼沉思。
原来如此。
起初,她还一直奇怪呢。
长宁郡主并不是个糊涂之人,她怕正德帝,怎可能怕比她身份低的郁文才,还有一个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的锦夫人?怎可能任由郁文才和锦夫人欺负女儿,将女儿丢弃在丰台县任人摆布?
这么说来也就对了。
印象之中,朱娘子虽然对她不友好,但并没有虐打过她,她生病的时候,还请了大夫来看病。
对她不“友好”,大约是怕外人起疑心。
可以说,她在郁家别庄里过的七年,虽不是养尊处忧,但也平安宁静。
这是长宁郡主,对女儿的一种变相保护。
行路虽慢,不知不觉之间,到了一处大宅子前面,四周绿树环绕,好一处田间山庄。
夜色太黑,郁娇看不清山庄门楣上的大字。
“这是哪儿?”郁娇偏头看向楚誉,问道。
“我的别庄。”楚誉望着门楣说道,然后,他从衣袋里摸出了一粒夜明珠来,举起手,照了照,“确切的说,是父皇为母后盖的别庄。”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是父皇亲自监工盖的庄子。庄子里的每一株树,每一处亭台屋舍,以及屋中的家具,全是父皇亲自监督着工匠们完成的。”
别庄的门楣很高,夜明珠的光,并不足以照亮别庄的整座大门,但郁娇还是依稀地看见了那两个烫金大字:樱园。
字,写得苍劲有力,仿佛是先皇的字迹。
“为何叫樱园?”郁娇随口问道。
庄子的门楣建得很是雅致,庄子里,不知种了些什么花木,站在庄子的门口,依旧能闻到浓郁的芬芳。
郁娇想象着,一个九五自尊,是如何在百忙之中,亲自来京城一百多里远的地方,给自己的小皇后盖一座庄子,以驳她的欢喜的。
“母后单名一个樱子,园子里种着不少樱花。”楚誉说道。
“原来是这样……”郁娇恍然。
“人人都说,父皇大了母后整整二十二岁,年纪比我的外公还要年长两岁,母后嫁他,不会喜欢上他的。”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但是呢,让所有人都意外了。”
郁娇笑道,“这夫妻的喜欢,哪里就一定要年纪相当?有不少老夫老妻一样在恩受着。先皇虽然比元敬皇后年长了二十二岁,但是当初迎娶元敬皇后时,他只有三十九岁,也并不算老。”
楚誉点头,“母后和父皇的感情很好,他们成亲只有三年,却几乎形影不离,而且,在准备迎取母后时,将后宫中的不少嫔妃都遣散了,只余一个不怎得宠的裴太妃。母后是独宠。”
“……”
“皇宫中更有不少的亭台楼阁,都是以母后的喜好建的,这处庄子也是……,那时候,我还没有生下来,每年的夏天,父皇都会带母后来这里避暑。两人隐姓埋名,在这里过上两个月的农夫农妇的生活。”
郁娇记得,宫中的人们,的确是这样说着先帝先后的故事的。
按说,楚誉的母后只是继后,按着历来的规矩,继后不需迎娶,自己坐着宫中派来的八台大轿子,领旨进宫受封即可。
但先帝却破了例,不顾臣子们的反对,自己亲自带着十六抬的大喜轿,上裴家三房迎娶裴樱,让裴樱享受着嫡妻的待遇。
郁娇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她听得宫中有老宫女们在私下里议论过,正德帝曾想娶裴樱为皇子侧妃来着,不知怎么的,裴樱竟成了正德帝的继母。
为此,正德帝大发了一顿脾气,怪李皇后没有为他游说,帝后关系一度僵到了冰点。
想着正德帝的德行,郁娇暗讽,那正德帝活该气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