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644)
“是是是,请王公公放心,小臣一定会看好公主的,一定会尽心地治好公主的病。”刘管事。
但是呢,他心中也明白,送来这里的,十个有八个没有疯,都是变着法子囚禁而已。
这个昭阳的样子,也没有疯嘛,是不是皇上,忌惮着安王,才将昭阳公主这么安排的?
刘管事如是想着。
“那就好。”王贵海又从袖中,摸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悄悄塞到那管事的手里,低声说道,“这是咱家的心意,你……务必要看好公主,记住了吗?”
后面的话,王公公是用咬牙切齿的样子说的。
那管事是个明白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王公公的意思,点头应道,“公公放心,小臣一定办好差事,不会叫公公失望的。”
“那好,咱家就放心了,告辞。”王公公朝那管事拱了下手,转身坐上了来时的马车。
很快,护卫护着他,飞快离开了。
管事捏着胡子,眯着眼,心中想着王贵海的话。
王贵海的口里,虽然在说,叫他小心地看好公主,照顾着公主,但是,说着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眼睛里闪着浓浓的杀意。
显然,王贵海并不是真心要他对昭阳照顾有加,而是,变着法子的“照顾”。
管事看了看天,山高皇帝远,这里是他说了算。
他心中已有了主意,怎么对待昭阳。
再说了,皇上既然下旨将昭阳公主送来这里,显然是不喜欢昭阳公主了。那么,他还替昭阳公主操心个什么劲?
……
在一阵惊惶不安中,昭阳被人推进了一处小院落。
院子不大,从院子门走到正屋的门,只有二十步左右的距离。
但院子还算干净齐整,没有荒草。
一株老槐树,长在院子墙壁旁,茂密的枝叶,给院中带来半院子的阴凉。
走进正屋,昭阳看到屋中有桌有椅子,屋子的窗子,有两尺见方,不算太小。
左右两间卧房里,有窄小的床,床上没有帐子,只在床板上,铺着一张旧得毛了边的草席。
派给昭阳的一个婆子,往两间卧房瞅了瞅,挑了一间较为阴凉一些的东边间,收拾床铺去了。
将昭阳丢一旁,没有理会。
婆子进了院子里后,至始至终没有皱眉头,显然,她对这里的居住环境,不计较。
但在昭阳看来,这里简直是人间地狱!
这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她公主府里的仆人,都不会住这等宅子,她为什么要住?
三间屋子,一间是她住的卧房,一间是仆人住的卧房,中间一间,算是会客的正堂。
每间房间的大小,都不会超过九尺见方。
太小了!
她公主府绣楼的卧房,比这里的房间,要大上五倍不止。
昭阳站在屋中,只觉得心口憋得慌,透不过气来。
昭阳怀疑,晚上那婆子打起鼾来,都能将她吵醒。
而且,更叫她忍无可忍的是,这处小院子里,连茅房和洗浴的屋子也没有!
她堂堂大齐国长公主,怎能走到外面去上仆人们用过的露天茅房?
她堂堂公主,怎能到外头的大浴房里,同女仆们,同其他女疯子们一起洗澡?
这不能叫人接受!
昭阳甩了下袖子,转身就往院子外面走。
她要找管事理论。
那婆子听到动静,从自己的卧房里追了出来,拦着她。
“公主殿下,你要去哪儿?”婆子双手叉腰,抬着下巴,冷冷望着她。
昭阳扬唇冷笑,“本宫是公主,去哪儿,还得你同意不成?反了你了,让开!”
婆子笑了笑,“不好意思,来了这里,什么公主,什么皇子,统统不存在了,这里的人,会有一个新的名字。”
“……”
“您的名字,是:一三五,意思是,第一百三十五个病人。这里的人,全都得听刘管事的安排,刘管事没有同意你离开,你就不能离开这个院子。”
昭阳咬牙冷笑,“这是谁借他的胆子?居然敢囚禁本宫?”
“皇上的圣旨,公主殿下,哦不,一三五号病人。”婆子一脸据傲,瞧着昭阳。
昭阳将那婆子打量了几眼,心中发怒,却又无可奈何。因为,这婆子比她高一头,肩头比她宽一拳,整个人壮她一圈,长得还一脸横肉。
她敢打赌,要是同婆子武斗起来,她会死得很难看。
昭阳心中,开始想对策。
“我要上茅房,快放我出去。”她眯了下眼,说道。
“憋着。”婆子一甩手,抬步往正屋里走。
昭旧怒得一脸铁青,“憋着?”她咬牙切齿转身看向那婆子,“你敢虐待本宫?”
“你上茅房,得跟我一起去,我现在不想去,所以,你就先憋着吧!”婆子不看昭阳,摆摆手,“我先去睡个觉。等我醒来,再带你去。”
昭阳见那婆子走进了屋里,她眯了下眼,磨着牙,转身轻手轻脚往外走。
“门口有人守着,你逃不掉的。”婆子回头,盯着想要逃走的昭阳,冷冷一笑。
昭阳气得只得收了脚,转身过来,恶狠狠盯着婆子。
“我先睡,你自己玩。”砰——,婆子甩手将门关了。
关的声音很大,一种拒人于千里的那种态度。
“贱婆子!”昭阳冲进屋里,怒得踢飞了一只凳子。
因为用力太多,脚指头踢疼了,疼得她泪花直冒。
昭阳出不去,心中有气,站在正屋中骂天骂地骂起刘管事起来,不解恨,又骂起了郁娇和王贵海。
骂得口干舌燥了,昭阳才住了口。
她抿了抿唇,开始在屋中找水喝。
可见鬼的是,正屋中,只有一张不知用了多少年,花纹都磨平了的老四方桌,并两张椅子,连柜子也没有,余者,就没有任何的小物件。
更没有茶壶了。
她的卧房中,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张椅子,没有桌子,没有梳妆台,更不可能有她在昭阳府里天天喝的,从百花上收集起来的露水茶了。
“我要喝水!”昭阳冲到婆子的卧房前,用力地捶着门,“你给我出来!为什么屋中没有茶壶?”
但是呢,那婆子像是耳聋了一样,任凭昭阳怎么叫嚷,怎么捶门,婆子就是不开门,而且,里头还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居然敢睡死?
昭阳手脚并用的砸着门。
婆子呢,任凭昭阳疯了一样的捶门,她就是不开。
这样下来,昭阳更渴了。
屋外,太阳渐渐升高,蝉儿一声一声地叫起来,夏天,还没有走。
昭阳看到屋子外,白晃晃的太阳光照下来,心头一阵凉气升起。
这是要将她整死在这里吗?
为什么母妃不来救她?
就在她绝望时,院子门忽然开了,刘管事带着一人,进了院中。
昭阳望着刘管事身旁的年轻男子,眯了下眼,心中一阵讶然。
楚誉?
昭阳迎上楚誉望来的目光,惊得心头一跳。
那眸光太过于森然,让原本觉得燥热难耐的昭阳,一下子如掉入了冰窖之中。
昭阳气得暗自咬牙,楚誉这死小子,他怎么来了?
来替郁娇,看她的笑话来的?
“一三五,你人缘真好,有人来看你来了。”刘管事望着昭阳,大声说道。
院子很小,从园子的门口,走到正屋的门口,并没有多少步,刘管事和楚誉,很快就走到了昭阳的面前。
“皇姐,弟弟来看你了。”楚誉走到昭阳跟前三尺之距的地方,站定了,似笑非笑地瞧着昭阳。
便是这个自私恶毒的女人,害死了林婉音。
如今,又要害郁娇。
她自己寻死,他就成全她!
昭阳眯着眼,抬头看着这个,她一直琢磨不透他性子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冷冷一笑,“你,来看我?呵!”
他来看她的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