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649)
服侍昭旧的婆子,瞥了眼昭阳,唇角浮了抹讽笑。
此时的昭阳,除了那张脸,长得还算过得去,身上其余地方,哪有一处像贵小姐的样儿?
两个护卫的讽笑,羞得昭阳脸上狠狠地一窘。
要不是想离开这里,她真恨不得跳起脚来,狠狠地踢一顿这两个护卫。
两个卑贱的男人,居然嘲笑她当朝长公主?
简直是反了!
刘管事笑道,“两位大哥,错不了,这位真是昭阳公主,在这里的编号是一三五,在下带她来见誉亲王,誉亲王也应允了。”
“哦?”其中一个将腰间的挂刀往身后一推,朝昭阳走近了两步,伸出一根手指头,挑起昭阳的下巴,打量着昭阳的脸冷冷问道,“你,就是昭阳?那个在京城里疯疯傻傻胡言乱语的昭阳长公主?”
“本宫没有疯!”昭阳挥开护卫的手,冷冷说道。
护卫懒得理会她了,“对,你没有疯,你呢,只是朝虚无的空中,不停地喊着林大小姐的名字而已。你说没有杀她,她却追着你不放,呵呵——”
昭阳气得一噎。
“昭阳公主,请吧,王爷说,他今天很忙,但是呢,为了公主的事情,他还是会放开手头上的事情,来见一见公主的。因为公主,是他的姐姐。”护卫似笑非笑说道,放了行。
昭阳冷冷地朝两个护卫瞪去一眼,大步走进了院子里。
刘管事和婆子,没有得到允许,不能进去,留在外面候着。
昭阳进了院中后,径直朝主屋走去。
因为一连五天,她每天只吃两碗清汤稀饭,早已饿得虚脱了,几十步路,昭阳走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
正屋的门开着,楚誉端坐在正屋中的桌旁。
他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张琴。
昭阳看到那张琴,眼神缩了一下,那不是……景纤云的琴吗?
景纤云死后,那张琴留给了林婉音。
她十分想得到那张琴,因为那张琴,能弹出十分精准的琴音来,那是张名师做的琴。
但是林婉音小气,不给她。
她恼恨之下,到皇上那儿告了林婉音一状,说林婉音教大公主学了艳词淫诗。
诗词中的句子,可理会成普通的意思,也可理会成艳词。
比如,林婉音写的“龙探幽穴”。普普通通的一个词,她解释为,男女欢爱时的场景。
当时的大公主,只有十二岁。
正是懵懵懂懂略懂情爱的年纪。
皇上一怒之下,罚了林婉音半年的俸禄,且罚林婉音在御书房前下跪认错。
要不是楚誉说,那天是他生母的生辰日,宫中不宜动罚,皇上会罚林婉音跪一整天的。
因为楚誉的话,林婉音只罚跪了半个时辰。
昭阳想到往事,由林婉音,而恨起了楚誉。
“这不是林婉音的琴吗?怎么在你的手里?”昭阳走进了正屋,冷冷问着楚誉。
林婉音死后,她派人到林家到裴家去搜这张琴,但是,寻了许久也没有找到。
她还一度怀疑,是林佳兰或是裴元杏据为己有了。
但那两人都发誓说没有拿,说,若在她们的身边找到那张琴,愿裸身罚跪。
一个女子,敢发裸身罚跪这样的毒誓,显然,琴并不在她们二人的身上。
她找不到琴,郁闷了很久。
楚誉抬眸看她,冷笑一声,“这是林婉音送与本王的,当然在本王的手里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张琴,被林婉音藏进了她林家长房,落英园绣楼二楼的夹层里。
当林婉音成了郁娇,再次进入落英园的绣楼二楼时,他恰好也去了那里,无意间看到了郁娇从夹壁里取琴。
这张琴,他寻了许久,没想到,被心细的林婉音藏在了夹壁里。
郁娇知道他喜欢《落英舞》的曲子,喜欢这张琴,就送给了他。
昭阳眯了下眼,“林婉音为什么给你琴?”
“与你何干?”楚誉冷冷一笑,手指轻轻拨动琴弦,落英舞的曲子,从他指音悠悠传出。
竟与林婉音弹得一般无二。
昭阳的脸色,旋即大变,“你……,你……”
“楚昭阳。”楚誉一边抚琴,一边冷笑着看着昭阳,“那天在郁府,你听到的那只曲子,是本王弹的。”
“什么?”昭阳大怒,“原来是你!是你在装神弄鬼?”
“本王没有装,是你心中有心魔而已,楚昭阳!你杀了林婉音,所以你怕!”他住了手,琴音戛然而止,“你府上接连几次闹鬼,莫名出现的蛇虫,还有你进了静海山庄一事,全是本王一手安排的。你觉得,现在的你,还能有翻身的机会吗?”
“是……是你……”昭阳大口大口地喘息了几口气,“是你搞的鬼?”
“没错!是本王!”楚誉笑了笑,笑得森然,“本王说过,会要那些害了林婉音之命的人,不得好死!你杀了林婉音,这是你应得的惩罚!所以,我的好姐姐,你是想继续在这里饿着等死呢,还是想要一个别的死法?”
“楚誉!”昭阳吓得大惊失色,她觉得,楚誉该被关在这里才对,楚誉才是个疯子!“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了我?”
她以为,林伯勇是世间最痴情的男儿,没想到,楚誉更比林伯勇痴情。
他为了一个,从不对他笑,从不跟他说话,已嫁作他人妇的女人,大开杀戒。
楚誉入魔了!
“交出林伯勇的解药,交出那个会灵术的人!”楚誉冷冷说道,“本王就放你离开这里!”
昭阳眯了下眼,心中盘算起来。
到了如今这一步,昭阳明白,再反抗的话,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而且是极残酷的死法——活活饿死。
“解药很简单。”她得意一笑,“林伯勇中的毒,其实并不复杂。用我的血,加上几种花粉调和成药丸就可。”
“你的血?”楚誉恍然,楚氏中,有的人的血,本身就是解药,“哪几种花粉?”
昭阳说了几种花粉的名字。
楚誉朝门外说道,“赤焰,可记下来了?”
赤焰站在门外回道,“记下来了。”
“你进来吧,带一点昭阳的血,速速回京去,和药粉一起调成药丸给林将军服用。”楚誉又说道。
“是。”
赤焰闪身进屋,来到昭阳的身侧。
昭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手被人抓起,紧接着,手腕上一疼。
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原来,赤焰已经将她的手腕划开了,正往一只玉瓶里挤血呢。
“挤多了本宫会没命的!”昭阳提醒着赤焰。
赤焰不理他,照样挤。
昭阳气得脸色发青。
她为什么不说是普通人的血?为什么嘴快说成是自己的血?
好在玉瓶只有一寸高,没多久就装满了,赤焰将瓶塞盖好,闪身离去了。
昭阳忍着疼,自己撕了一块衣角,将手腕的伤口处包住了。
她望着楚誉,接着说道,“会灵术的人叫莫霓,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个子挺高的,跟你差不多的样子,眼睛很漂亮,说话的声音……十分的沙哑,带着北地的口音。他来无影,去无踪,一年去我的公主府,也只有一二回,今年年初,他使用灵术将林伯勇困在了石室里后,就没有去过我的公主府了,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怎么联络他?”楚誉眯着眼问道。
“他送了一只鸽子给我,说,用那只鸽子写信给他,他收到信就会来。不过,上个月我给他写信了,他一直没有回,就是我的府里出现蛇后的第二天。”
“莫霓?”楚誉喃喃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这是什么人?
会灵术的中年男子?
他怎么从没有听说过,在北地,有这么一号人物?
“楚誉,我将解药的法子告诉给你了,也告诉了莫霓的事,你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吧?你快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