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722)
“以前呢,他年年都有来齐国,可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就再没有来齐国。”
“……”
“而且,老奴细看四小姐的眉眼,确有几分像玉衡。”
其实,辛妈妈心中另有一个肯定的想法,那便是,芦生长得像玉衡!
四分像过逝的平南王,六分像玉衡!
那高傲清冷,拒人于千里的眼神,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是,他?”长宁的目光微缩,神思飞到当年……
那天,她和郁文才坐在皇后宫的大殿中赴宴,一个宫女冒失地将酒水汤水洒到了她的裙子上。
不得已,她只好下去更衣。
阿辛陪着她。
有皇后宫的侍从前来,引着她到了一处小苑。
她更衣时,不喜欢侍女服侍,一直都是她自己整理衣衫,所以,她叫阿辛守在门外,她独自一人进了屋里。
屋子很大,里头没有一人,阿辛事先检查过了。
可哪知,她进了里间屋里后,一阵头昏目眩,她倒在地上了。
紧接着,心头越来越闷得慌,整个人像在火上烤着一样,十分的难受。
她心知不妙,她被人暗算了。
她张了张口,想喊阿辛救她。
可她喊不出来,费力喊出的声音,跟蚊子嗡嗡一样。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轻轻地脚步声。
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一双男子的靴子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身子被他抱起,她想反抗,可没力气。
她混混沌沌的,不知被他抱到了哪里。
支离破碎的记忆中,她的胳膊和腿被人压着,她动弹不了。
接着,那人吻她。
她想抗拒,同样的,她没有力气抗拒。
这感觉很不好,她不想被他吻。
她活了这么大,只有娘亲吻过她。
可她却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吻了。
好想死。
更让她生不如死的是,身体一处忽然钻心一疼。
他开始折腾她了。
她用尽全力睁开双眼去看那人,只看到半裸的上身,和不停晃动的脸。
五观模糊,不知是谁。
恼恨之下,她咬牙朝他的脸抓去。
她的举动激怒了他,他将她的眼睛蒙起来了。
而且,他更加疯狂地虐待着她。
生不如死。
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些清醒了,除了说不了话,心中十分清楚,她被人怎么了。
在清醒时被人那般折腾,是她这一辈子,受过的最大的耻辱。
她心中在恨,在哭。
不知被折腾了多久,她昏死过去了。
再次清醒时,是阿辛搂着她,不停地哭着。
“奴婢只不过去了下茅房,你怎么就这样了?”
她的裙子上满是血渍,胸口处布着深深浅浅的牙印。
男人的牙印。
回到郁府后,她天天将自己泡在浴盆里,每天不洗上个七八次的澡,她就无法入睡,直到她发现怀孕了。
起初,她以为那人是正德帝。
因为当天,郁文才的举动太过于诡异,事后,又主动说她的孩子是他的。
而他这辈子,最心甘情愿替正德帝戴绿帽子。
她恨了正德帝十五年,哪想到,该恨的人是玉衡!
玉衡!
既然不爱,为何侵犯她?
长宁赫然抬头看向辛妈妈,声音清冷,“娇娇大婚,他会来齐国赴宴吗?娶娇娇的是齐国皇室誉亲王。他这外邦皇室,理应出席婚庆大典才是。”
辛妈妈一愣,“老奴不知。”
“去问问,你去问问楚誉,他应该清楚。”
辛妈妈看着她,忧心说道,“郡主,老奴一离开,没有人陪着你了,你可千万别激动。”
长宁冷笑,“我激动什么?放心吧,我没事,我很好。”
“……是,老奴这就去问问。”辛妈妈看了眼长宁,走出屋子,找王一传话去了。
辛妈妈一走,长宁捞起桌上的一只茶壶,狠狠往地上砸去。
她咬牙切齿,“姓玉的,你敢来齐国试试,我苏静秋不杀你,誓不为人!”
辛妈妈回来时,就见长宁坐在廊檐下磨菜刀,声音霍霍。
第060章 关上门,怎么打都行(二更)
辛妈妈认出,磨刀石是屋后小厨房里的,菜刀是她平时切菜的。
长宁紧抿着唇,双手紧紧地抓着菜刀,表情冷然认真。
袖子挽到胳膊肘处,露一截雪白的臂腕。
长宁已经过了四十岁,但肌肤仍跟二三十岁的妇人一样光滑白皙,岁月并没有在长宁的身上,留下痕迹。
墨发高挽在头顶,眉目如画,美如当年。
夏日清晨的阳光照在刀面上,反射着雪亮的光芒,刺得人眼皮直跳。
辛妈妈和长宁二人,十五年来,一直隐居在这处静园之中,每天都是辛妈妈做饭菜,洗菜切菜,长宁从不去厨房,从不碰菜刀。
辛妈妈想不明白,长宁今天为何磨刀?
一声一声的磨刀声,让人听着,心头不禁渗得慌。
长宁听到脚步声停在面前,抬头来看辛妈妈,“打听到了吗?他来不来?”
辛妈妈点了点头,“老奴叫王一去问了,王一回复说,礼部那边早已发了请贴过去,昨天中午的时候,礼部已经收到那边的回复了,说玉摄政王会来齐国参加婚宴。”
“那就好!”长宁冷笑一声,又接着霍霍磨刀,“他倒是个有胆子的人!”
动作比刚才的还要快,带着一股子恨意。
“郡……郡主?”辛妈妈又走上前一步,疑惑问道,“你磨刀做什么?”
“杀人!”
辛妈妈吓了一大跳,“……”杀人?她眨眨眼,又问,“郡主要杀谁?老奴去就好,你不必去了。”
还说不激动,气得都要杀人了!
“杀玉衡!”长宁头也不抬,继续磨,咬牙切齿道,“不杀他,我誓不为人!”
什么冰雪公子?
什么北苍国第一大儒?
明明是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披着羊皮的狼而已!
居然……居然趁她中药时,夺她清白!还一走了之?十五年不现身?
欺人太甚!
长宁越想越生气,手里的刀越磨越快。
辛妈妈双手抓着裙子摆,急得在原地转圈,一时没了主意。
这能杀吗?
哎哟喂,她真后悔说了真相。
“郡主,他是四小姐的父亲,杀不得。杀了他,四小姐成孤儿了。”
“那又怎样?”长宁停了磨刀,直起身来,冷冷看着辛妈妈,“我这十五年受的委屈,就这么算了?他躲了十五年,什么时候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娇娇没有他,不是一样长大了?不行,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长宁说完,又继续磨。
辛妈妈皱眉,“……”当然不能算了,但也不能杀人啊?“郡主,咱们想想别的办法罚他行不行?”
“不行!他只有死了,才解我心中之恨!”长宁冷笑。
她站起身来,抓起手里的菜刀,狠狠地朝身旁的廊柱上砍去。
砰——
声音巨大,震得辛妈妈身子一抖。
震飞几只停在屋顶上的鸟雀。
长宁从小到大,一直是个温柔恬静的人,这般杀气腾腾的样子,辛妈妈是第一次见到。
她愣愣地站着,半天没反应过来。
长宁伸手去拔刀,但是,任凭她怎么使劲,就是拔不动。
刀砍进木头柱子里,吃进去半寸多厚。
长宁从未习过武,又没有做过体力活,胳膊手腕纤细,哪里拔得动?
急得她脸都红了。
“郡主,老奴帮你。”辛妈妈心中叹了口气,走去帮忙,只一下就拔下来了。
干脆利落。
长宁接过刀,羡慕地看着辛妈妈,“时间还充分,你教我习武吧。”
辛妈妈眨眨眼,她没听错吧?长宁要习武?
长宁年轻的时候,平南王曾安排武师教长宁习武,可长宁拒绝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