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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娶下堂夫(10)+番外

作者: 风月闲忆 阅读记录

“王爷,您与妻主大人在堂中说话,妾侍引着王君去见见兄弟们。”

“嗯,去吧。连昌,好好伺候王君。”

苏若一见到娄氏便浑身发冷,连走路都有些僵硬,他实在怕极了和娄氏在一处,想起这几天沈秋砚对他的好,便忍不住哀哀地又朝沈秋砚看了一眼。

可沈秋砚只顾着和苏青夸耀自己在府中是如何宠爱苏若、这次带来的礼物是多么贵重,完全没有朝他看过一眼,她或者注意到了,却没在意。

那点好不容易在心底聚集起来的勇气便无声地消散了。

他苦涩又失望地垂首朝沈秋砚的方向行了一个礼,眼底满是惧怕,和一点快要熄灭的微弱哀求:“臣侍告退。”

沈秋砚仍在和苏青说着话。

从始至终,她都未曾问过他的想法。

“贱人,给我跪下!”

连昌被拦在了外面,跟在娄氏身边的公公一进门就朝着苏若膝弯里一脚,他还没来得及站稳膝盖便猛地一下砸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沈秋砚的马车里铺着地毯,跪下去并没有多痛,可这娄氏的侧院却是专门用来罚人的,地面又冷又硬,苏若顿时就疼地如同跪在了针垫上。

娄氏刚才在沈秋砚面上还装得温良大方,此刻却原形毕露,她坐在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一双吊眼冷淡而阴狠,朝他骂道:“你好歹也是一府王君,怎么如此不知廉耻,背地里勾引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把你那不要脸的东西暴露在别人面前,我苏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可还记得陛下赐婚的圣旨上写的什么!你这种淫.贱不要脸的人,我们苏家迟早要被你连累!”

“来人,给大公子长长记性,要他记得什么是礼义廉耻、什么是大家风范!”

娄氏噼里啪啦义正言辞地将他骂成了不知羞耻的荡.夫,苏若生平最怕的便是有人说他淫.贱,脖子上的吻痕明明是沈秋砚下车时弄的,但他即使被骂地双眼通红满腹委屈却丝毫不敢顶嘴,生怕娄氏又给他扣上一条不服管教的罪名。

娄氏以他们一家人叙旧的名义把连昌拦在了院子外,此时这间狭小的屋子里站着的都是娄氏的人。

两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把他按在地上,另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公公塞了一块布到苏若嘴里,便从旁边的盒子里取出好几根银针,狠狠地朝他腰上扎去。

“唔……”

苏若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可那些银针却还是长了眼睛似的一根接一根毫不停歇地扎在他腰上!

以往从来都逆来顺受的人突然挣扎了起来,即使娄氏又叫了两个人朝他身上扎去,他却还是不停地挣扎着——不行,腰上不行,他晚上得侍寝……

苏若越是挣扎地厉害,那些公公们越是下了狠劲地朝他身上扎。

娄氏也反应过来了,他冷笑道:“你还想魅惑陵王!就往他腰上扎,果然是淫.贱.坯子,受罚都还想着勾引人!”

那些施刑的公公都是谙熟房事的好手,得了娄氏的命令便专往他侍寝时用的多的地方扎,反正那些针扎在身上既没有血迹又没有伤痕,苏若侍寝时侍奉不当得罪了陵王也是他自己无用!

“唔……”

苏若几乎把嘴里的布巾咬断了,腰上、臀上、腿上已经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针,苦涩无力的泪水糊满了整张脸,几乎将他淹没在铺天盖地的痛苦中——他几乎都能想到今晚迎接他的又会是怎样一场折磨?

他早已习惯了疼痛,可是一想到沈秋砚再也不会像这几日那样待他,他再也得不到她的拥抱、亲吻,想到可能会再也见不到她,他便觉得落在身上的每一针都是那么地痛入骨髓,野兽般将他的心撕扯地鲜血淋漓。

剧烈的挣扎耗光了他的力气,银针依旧雨点一样扎在他身上,他却比那晚被她按在地上抽地血痕层叠还要恐惧。

王爷……王爷……你救救我……

救救我……

第9章 被算计

苏青突然被皇帝宣进了宫,沈秋砚遣走了身边的下人,一个人在苏府的花园里闲逛。

她随便走了几处便没了兴致,正准备回去找苏若回府就听到假山后有两个人跑过来的声音。

沈秋砚站在假山的另一面,从苏蘅的视角看过去并没有人。

“怎么样,事情办好了吗?”

沈秋砚正是无聊,她平生又最是厌恶这种在背后耍手段的事,也就站在原地不走了,听听这丞相府里的腌臜事。

侍从点头得意道:“奴才按照主夫的吩咐,给大公子送了一份上好的补药。”

苏蘅这才也有了笑意:“那可是上好的鹿茸,爹爹好心让人给他做的,倒是便宜他了。”

他的侍从也在旁边附和道:“主夫真是好计策,鹿茸最是进补,大公子出嫁前每天都吃那东西,洞房时可不就……”

苏蘅想起如今京中风传的苏若新婚当晚被陵王赶出了新房的事便十分快意,他扬了扬尖细的下巴,又将被风吹乱的几缕发丝理顺:“他不过嫁了个病殃殃的废物,我将来可是要嫁给太女做正君的!”

沈秋砚本来只想听个八卦,没想到竟然听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黑着脸回忆成亲那晚苏若的情况,打从一开始他的膝盖便是又红又肿,脸色似乎也很苍白,整个人都不太精神。

她打开他的贞洁.锁后那物倒是精神地很。

然后……她按着他弄了没几回他就xie在了她身体里惹得她大怒!

沈秋砚狠狠地盯着苏蘅离开的方向——好个娄氏,好个苏家二公子,竟然算计到她头上了!

陵王府也该整一整了!

第10章 八:英雄救美

【八:美人救夫君】

直到车夫战战兢兢地甩了下鞭子,众人看着停在丞相府前那奢华无比的陵王府的马车扬长而去时,坐在车里的沈秋砚还是一脸冷漠至极的愤怒。

苏若进去的时候和沈秋砚成双成对,出来的时候却躺在沈秋砚怀里,他疼地快要昏过去,却又被近在咫尺的沈秋砚吓地清醒了。

苏府后院里,刚才拿针在苏若身上扎地很卖力的一个老男人忐忑地问娄氏:“主夫,我们就让陵王这么把苏若带走吗?”

娄氏也有些意外,按理说沈秋砚此刻应该和苏青在堂里说话才是,但他也只惊讶了那么一会儿,脸上的表情都没怎么变,闻言冷笑道:“怕什么,出了事还有苏府在。”

以他的眼光,沈秋砚就算知道了也闹不出什么事。

一来他管教的是顶着“生性yin荡,祸及满门”这八个字的苏若,就算沈秋砚想不开真要给苏若抱不平他也不怕什么;二来,女人嘛,不都是那么回事,苏青以前对苏若的父亲不也是爱的要死要活,现如今苏若还不是任他捏在手里磋磨,沈秋砚又能好到哪里去;其三,也是让娄氏最有底气的一点,端皇后的女儿似乎对他家苏蘅有点兴趣,若是日后苏蘅做了沈秋鸿的皇后,还怕她一个死人的药罐子女儿吗?

娄氏那边底气十足地去找苏蘅商量下次聚会要穿哪件衣裳,沈秋砚坐在马车上,膝盖上伏着肩背上布满了密密麻麻针孔的苏若。

她脸色黑的吓人,抚在苏若肩上的手却控制着力度。

要不是她冲进那间屋子的时候看到了满地来不及收拾的银针,她都不能看出来苏若身上有什么伤。

苏若趴在沈秋砚腿上,半个肩膀和后背的衣裳都被她扯开了,不知道是因为手里都是汗还是怎么,他连拳头都握不紧了。

沈秋砚被他无意识的颤抖弄的整个人都像是滚进了蚂蚁窝,若有若无的、却又密密麻麻的痛痒占据了她的整个心,扎在苏若身上的每一个针孔都像是一只蚂蚁,啮咬着她的每一根不太善良的神经。

沈秋砚是元后嫡女,她自问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好人,但她一边数苏若身上的针孔,一边却连她都无法否认地升起了一些怜惜、同情……和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