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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总是假正经(147)

末了,又捏住她脚踝往上一抬,挺身进去了。

谢华琅委屈的哭了,声音又低又软,没有气力:“你怎么这样,讨厌,讨厌……”

相较于那小姑娘的莺莺燕语,顾景阳便要沉默的多,专心致志办事,一句话也不多说。

谢华琅挨不住了,小手打他一下,却反被他捉住,顺着亲到了肩头。

她真是一点儿曙光都瞧不见,下意识就想跑,不知从哪儿憋出来的力气,趁他侧身去亲吻自己耳珠,七手八脚的往床下爬,刚挪出去一点儿,就被拽回去了。

再后边儿的事,谢华琅就不怎么记得了。

……

皇后进汤泉宫时正值傍晚,夕阳西下,一直到了深夜,都没再出来。

周遭内侍在外等的久了,又见衡嘉不急不躁,心中便猜度出几分,采青与采素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出了几分羞赧。

不知过了多久,衡嘉才听见皇帝有些低哑的声音:“来人。”

他忙进得门去,口中应道:“奴婢在。”

顾景阳轻轻道:“过来收拾了吧。”

“是。”衡嘉面带笑意,原本是想自己过去的,走了几步,又忙停下,向采青与采素道:“娘娘在内,我若进去,多有不便,还是你们进去吧。”

采青与采素谢过他,便近前去,到了帷幔之外,回禀一声,才垂着头进去。

顾景阳早已穿戴整齐,俊秀面庞上颇有些容光焕发之意,双目湛湛,他怀中抱着初为新妇的妻子,身子被大氅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桃花似的莹莹面孔,眼角微红,格外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娇妩。

见进来的是采青与采素,顾景阳似乎并不觉得奇怪,淡淡向她们一点头,便抱着怀中人起身,往太极殿去了。

采青与采素恭送他出去,这才去整理床褥,那上边沾了落红,经了那么久折腾,早湿的不成样子,二人对视一眼,齐齐红了脸颊。

……

第二日清晨,顾景阳早早便睁开了眼,思及昨夜的痴缠浪荡,目光不禁柔和起来。

谢华琅伏在他怀里,合眼睡着,她昨夜被欺负的狠了,眼泪掉了好些,眼皮这会儿还有些红,瞧着倒有些可怜。

顾景阳心中似乎有一汪泉水,咕嘟咕嘟的往外冒,里边全是欢欣满足,说不尽的欢喜之意。

枝枝是他的人了。

只消这么想想,他便觉得欢喜。

这日是十二月二十七,顾景阳原定封笔封印的日子。

一年终结,自然是个大日子,他原本不该缺席的,只是怀中人还睡着,雏鸟一样伏在他怀中,要多么硬的心肠,才能将她推开,先行离去?

顾景阳舍不得,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了些,又轻声唤了人来,道是今日不朝,请百官早些归府。

衡嘉知晓昨夜发生了什么,对此并不觉得奇怪,低声应了,便退出去安排。

顾景阳心中一片恬静,垂眼看看那小妖精,在她眼睫上一亲,重新合眼,睡下了。

……

饱经沧桑的谢华琅是在午时前后醒的,睁开眼后,她下意识动了动身体,便觉腰腿之间有些酸痛,怔楞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顾景阳早就醒了,只是怕惊扰到那小心肝,才就着那一个姿势不变,见她睁眼,便低头亲了亲她面颊,含笑道:“好妹妹,你醒了?”

谢华琅一见他,便想起昨晚受的欺负来了,尤其是到了后边,她怎么求他都不停,鼻子一酸,眼眶里便盈起了两汪水。

她小手打他一下,委屈道:“讨厌你!”

顾景阳不以为意,略微直起身些,关切道:“哪里难受?”

他顿了一下,又低声问道:“那处还疼不疼?”

谢华琅凑过脸去,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委屈道:“浑身都疼!”

顾景阳见她这般小女儿姿态,心中喜爱,只是看她神情着实有些难捱,不免忧心。

内殿中炭火暖热,不易受凉,他便将被子掀起,语气柔和道:“我看看。”

谢华琅说是难受,但也不至于挨不住,主要是她被郎君娇惯坏了,又是头一次,就是想同他撒撒娇,叫他多疼惜自己些,见他掀起被子要看,便有些羞了。

两人昨夜欢愉之后,便是顾景阳为她擦洗,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也没帮她着衣,二人便相拥着睡了。

现下他将被子一掀,她腿上光溜溜的,不免有些凉,但更多的是羞窘。

将腿合紧,谢华琅急道:“有什么好看的,昨晚你还没看够?”

顾景阳伸过去的手,便这么僵在了半空中,不知是想到什么,面颊微红起来。

谢华琅见状,也红了脸,以手掩面,低嗔道:“我冷,九郎快将被子放下嘛。”

顾景阳却俯下身去,躺在她身侧后,重将被子拉上了。

他搂住她腰身,温声唤道:“好妹妹,昨夜是我不好,太唐突了些,你别恼我。”

谢华琅想起昨夜那一通痴缠,耳根都红了,再听他这样温声软语,如何还会生气,埋头在他怀里,低声道:“夫妻敦伦,我有什么好恼的?”

顾景阳温柔的抚了抚她光/裸的脊背,悄声问道:“枝枝别羞,告诉郎君,那处还疼不疼?我为你上点药,会好受些的。”

谢华琅昨夜也是头一次,怎么会不疼,即便过了一夜,也还有些不自在,听郎君说的体贴,便老老实实道:“有些难受。”

顾景阳爱怜的亲了亲她:“待会儿我为你上些药。”

说完,又问道:“想不想喝水,要吃东西吗?”

谢华琅昨日没用晚膳,便同他胡来了大半夜,今日又是到了午时,早就饿了,听顾景阳这样问,委屈道:“又渴又饿。”

顾景阳有些心疼,抚了抚她面颊,安慰道:“膳食都是早就备好的。说一声便有。”

床头案上摆着杯盏,只是内中水早就凉了,他饮了一口,略温了温,又低头渡给她。

谢华琅喉咙舒服了点,靠在郎君怀里,叫他扶着坐起身来,虽不知道现下是什么时辰,但也知道不早了,便催着更衣用膳。

顾景阳见她身子柔弱无力,询问道:“叫你侍婢来服侍你更衣?”

谢华琅身上还围着被子,闻言嗔他一眼,假意责备道:“陛下也忒惫懒,占了妾身身子,连件小衣都不肯帮着穿!”

顾景阳在她面前,何曾摆过天子威仪,穿鞋着袜这样的活计都做过,哪里会介意再穿件衣服。

只是他喜欢同心上人相拥一处,静静享受那一刻的亲密无间,自然也就跟着惫懒了。

经了一夜,顾景阳的嘴也甜了,目光温柔,在她白皙肩头一亲,低声哄道:“好妹妹,快别逗弄我了,我心中所想,你难道不知吗?”

谢华琅玉指戳他脸颊,笑道:“了不得,陛下开窍儿了,嘴甜的紧!”

第88章 冷暖

顾景阳听她如此言说, 不禁莞尔,又道:“传她们进来, 侍奉你更衣?”

“还是免了。”谢华琅方才匆忙瞥了一眼, 隐约见到自己身上是何光景, 郎君看看也就罢了,叫别人瞧见,却是不好意思。

她也不瞒着,将心里话说了,又娇声道:“都是你害的, 你来帮我穿!”

顾景阳很宠爱的摸了摸她的长发:“都依你便是。”

……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贴身侍奉的宫人内侍隐约都猜到几分,今早见帝后二人未曾早起, 也就不奇怪了。

谢华琅昨夜被折腾坏了, 嘴上花花几句也就罢了,身上却是真的没力气,勉强坐起身后,便觉腰腿酸痛, 顾景阳见她如此, 也不忍心,将人抱在怀里,动作轻柔的为她揉腰, 略加舒缓。

衡嘉等人听到内殿声音, 躬身入内时, 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心领神会之余,又笑道:“奴婢们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谢华琅脸皮虽厚,听他们这样讲,却也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侧过头去,靠在郎君怀里,羞于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