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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总是假正经(154)

“那,那你还是进来吧。”谢华琅对于自家郎君的品性还是信得过的,想了想,主动将椅子挪开,又将好容易推过去的那张桌案挪开了。

顾景阳笑容温和,推门进去,便抱住她亲了亲,低声问道:“枝枝,你这两日是不是累坏了?”

“嗯!”谢华琅忙点头,委屈道:“我腰疼嘛,郎君不要再欺负我了。”

顾景阳轻轻笑了起来,俊秀面容上似乎也盈起了美玉似的光彩,伏到她耳畔去,道:“那你还叫的那么开心。”

谢华琅脸一热,伸手在他胸膛上打了一下:“不许再提了!”

“好好好,枝枝不喜欢,那就不提了。”

顾景阳反手将门合上,又搂着她往寝房一侧的书案处去,谢华琅见状,一颗心便安稳起来。

“你惯来喜爱书法,我前几日倒是新寻了一幅,是前朝魏敦所书,”顾景阳抱她在自己膝上坐了,又将左侧字帖取出来,平摊到案上去:“喏,就是它。”

谢华琅听得惊喜,凑过去瞧了瞧,更是喜爱,在郎君面颊上“啾”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翻看。

她在看那字帖,顾景阳便在看她。

因是临寝时候,那美人的长发全然散着,面容鲜艳娇妩,玉颈纤纤,因为起身匆忙,那衣襟略微有些开了,内中抹胸低掩,玉团隐约。

他的心跳的更快了,连带着身体也有些躁动,气息裹挟着几分热息,温柔的落在她耳畔,动作轻柔的含住了那耳珠。

谢华琅与他已然有过肌肤之亲,现下寝殿中只彼此二人,这等亲密的动作,倒不觉得有多逾越,加之全神贯注的投入到那字帖之中,也只是略微抽出几分心神来,将他往后推了推。

顾景阳低低的笑了起来,动作也更加轻柔,却伸手过去,轻轻解开了她衣带。

谢华琅回过神来,便觉肩头微凉,瞧了一眼,又惊又羞,忙伸手推他,口中道:“郎君别闹,我正看字帖呢。”

顾景阳不以为意,道:“不耽误你看。”说完,却忽然出手,将她中衣剥去,肩背裸/露,白腻的近乎晃眼。

谢华琅再傻,这会儿也察觉出不对劲儿了,面颊微红,不知是娇羞,还是恼怒:“你做什么?不是说不做这个的吗?”

顾景阳将自己腰带解开,又叫二人身子贴的更近:“我几时说过不做这个?傻枝枝,我只说不留在这儿睡,却没答允你别的。”

他失笑道:“郎君做完再走,不留在这儿睡便是了。”

谢华琅一时不察,被他给钻了空子,再听他这般无赖的话,真是要气哭了,恼道:“顾景阳!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顾景阳神情温柔,执起她小手,动作轻柔的亲吻她手指,却不回应。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谢华琅欲哭无泪,刚想要往外跑,小腰就被人搂住了,结结实实的亲了许久之后,又给按到了书案上。

赤/裸的肌肤触碰到紫檀木的书桌时,不禁打一个冷战,等适应过之后,却是难以言说的触感与体验。

谢华琅人伏在桌案上,两只可怜的小鸽子被人捉住,挣脱不得,微一垂眼,便见那字帖仍搁在原处,不知怎么,忽然间涨红了脸。

“不在这儿,不在这儿,”她羞得不行,反手胡乱推他,低声求道:“郎君,我们到床上去。”

顾景阳瞧出她心思来了,便将那字帖挪到她眼前去,气息微喘,低笑道:“枝枝不是喜欢吗?长夜漫漫,只管看个够。”

谢华琅面颊飞红,却羞于做声,不同于以往的场景,也给人带来了更大的刺激与欢愉,桌案一侧便有笔架,她捡起一支紫毫笔,笔杆咬进了口中。

她合上眼,浓密的眼睫垂下,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红,宛如一只折翼的优雅天鹅,不胜娇弱。

她隐忍一会儿,还是禁不住张开嘴儿,紫毫笔掉落,声音软媚的呻/吟出声。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谢华琅终于有些受不住了,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涌出另一种冲动来,软呼一声,仙液汩汩,体内的骨头似乎都软了。

她羞得不行,简直没脸看顾景阳是什么神情,虽然正背对他,却也以手掩面。

顾景阳知她窘迫,倒不言语,以温柔的亲吻与轻缓的爱抚将人抚慰之后,便将她抱起,离开了这张没法儿再看的书案。

谢华琅只当他是要抱自己去沐浴歇息,又见他不曾出口揶揄,心下大暖。

攀住他脖颈,轻轻咬了一口泄羞后,她抬起小下巴,傲娇道:“郎君既这样体贴,我便不同你计较你早先拿话诈我的事了……”

“等等,”这话还没说完,她脸上的傲娇就没了,心肝儿发颤,两腿直蹬:“你抱我到这儿来干嘛?快回去,回去!”

殿中搁了一面半人高的菱花镜,正摆在梳妆台前,顾景阳将自己面颊贴住那小妖精,低语道:“枝枝,你还记不记得从前你看过的那本春宫图?”

“我才没看过春宫呢!”谢华琅呜呜咽咽的哭道:“枝枝最正经了!”

第93章 作死

谢华琅脸皮不算是薄, 但她毕竟也是女郎,总有些难以接受的事情,尤其是到了床笫之间。

对着那面菱花镜, 她又羞又气,略一抬眼, 便见镜中人乌发散乱, 粉面晕红,连那身雪腻肌肤上, 都泛起了妩媚的桃红, 那双妙目中更遍是迷离之色。

她羞于再看, 恼怒的嗔了顾景阳几句, 叫他停下, 见顾景阳不理会,却是无计可施, 由着他折腾了大半宿, 终于隐忍不得, 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谢华琅生于富贵, 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受过委屈, 但大抵是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她自己估摸着,从前省下的眼泪,这几日在床上便淌出来大半儿。

来来回回的折腾了许久, 顾景阳才依依不舍的停下, 搂着小美人儿亲了好一会儿, 终于将人抱起,往后殿去擦洗。

谢华琅累坏了,两条腿直泛酸,腰上也有些难受,呜呜咽咽的伏在他臂弯哭了会儿,又觉得气恼,小手一个劲儿的打他,奈何周身酸楚,力气也用不上几分。

顾景阳上了床,一贯是装聋作哑、一语不发,等从中抽身出去,才柔和了语气,耐心哄道:“都是郎君不好,枝枝别恼,郎君抱你去擦洗,然后再睡,好不好?”

谢华琅好容易停下来的眼泪又要往外冒,只是这一回不是被日出来的,而是被气出来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分明就是在糊弄我!”

她气怒道:“刚才我怎么求你,你都不做声,我当你聋了哑了呢,现在怎么又会说话了?”

顾景阳温柔道:“枝枝乖,别生气了,我看你都累坏了,待会儿睡的时候,我帮你揉揉腰,好不好?”

他这样温声软语,谢华琅即便想吵,也吵不起来,又是郁卒,又是恼火,凑到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这才肯暂且罢休。

宫人内侍们知事,温水都是早就备好的,替换的中衣也整齐的摆在不远处,顾景阳抱着那小祖宗去擦洗之后,又为她穿衣,随即便将人抱回从前就寝的居室中去了。

谢华琅蹙起眉头,道:“我不在这儿睡,书房那儿的床褥都铺好了。”

顾景阳忍俊不禁,低笑着问道:“枝枝,难道你不是为了躲我才过去的?现在都这样了,还是挪回来吧。”

谢华琅听得郁卒,苦着脸的模样,活像条风中的咸鱼,等进了寝殿中,见宫人们早将她的被褥挪回去了,便更郁闷了。

顾景阳既精于医道,为她按肩揉腰,当然也是易如反掌,温柔的手掌落在人腰上,或轻或重的揉捏,等停下时,的确会觉得好些了。

谢华琅被折腾的不轻,见郎君如此,却不好再多加纠缠,但不说什么吧,又觉得憋屈,抬腿踢他一脚,算是出气,人又钻到他暖洋洋的被窝里去了。

顾景阳将那小姑娘搂住,轻轻拍一拍她肩,语气低柔:“不早了,枝枝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