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陛下他总是假正经(166)

“好像不太行。”顾景阳温柔道:“枝枝,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要是急着睡的话……”

他微妙的顿了顿:“我保证,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哭的。”

小白兔谢华琅战战兢兢道:“为,为什么呢?”

顾景阳却不再说话了,俯下身去,含住她樱唇,亲吻一会儿之后,转身往浴池处去。

谢华琅生无可恋的瘫在床上,忽然觉得顾景阳可真是坏,留白可比直接说出来可怕多了。

她早先佩戴过得那朵洛阳红还在梳妆台前,大抵是宫人们忘了带走,谢华琅无意中瞥见,便过去拿起来,花瓣儿一片接一片的往下撕。

“郎君不舍得欺负我,郎君舍得欺负我,不舍得,舍得……”

好好的一朵花儿,被她给撕的七零八落,好容易到了最后一片花瓣儿,却是——

“郎君舍得欺负我?”

谢华琅呆了一下,想了想,便开始重新数,因为上一次第一个说的是“郎君不舍得欺负自己”,这一次便由“郎君舍得欺负自己”开始。

她把自欺欺人玩儿的可溜了,还觉得自己棒棒的。

这回总算是有了盼头儿,只可惜,她刚数到一般,肩头就被顾景阳搭住了。

他不是爱说话的人,将那小姑娘拦腰抱起,直接送到了床上,将帷幔拉下后,便是独属于他们的一方天地。

谢华琅从前也不是没同他亲近过,然而这一回却不同,或许是因为洞房花烛的关系,心中格外的忐忑,也格外的……期盼。

顾景阳见那小姑娘推他,还当是不情愿,手指一探,却微微一怔:“枝枝……”

谢华琅气息微喘,道:“怎么了?”

顾景阳低低的笑出来,俯首在她耳畔,低语道:“湿了。”

“好吧好吧,”谢华琅又羞又恼,玉面飞红:“我就是嘴上说不要,但身体很想嘛!头一次成婚,假正经一下也不行吗?”

顾景阳笑道:“当然行。”

“道长,你不要笑了嘛。”谢华琅以手掩面,羞道:“多难为情啊!”

“很可爱。”

顾景阳定定望着她,语气温煦,轻轻说了句艳词:“半推半就,又惊又爱,檀口揾香腮。”

第97章 共度

新婚的第二日, 谢华琅理所应当的起的晚了。

太阳从东边升起之后, 又慢悠悠的挪到了天空正中, 她却搂着被子,尤且睡的正香。

顾景阳早早醒来,便见她眼睑闭合, 眼睫低垂, 那红唇微微张着,正睡得安谧, 着实招人喜爱。

他没有吵她,枕着手臂,目光柔和的注视了自己的小妻子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面颊。

二人肌肤相亲,也并不是第一次,但哪一次都不如昨晚这样,叫他觉得欢喜。

从今以后, 他们便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真正的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了。

将她鬓边散乱下来的长发抚回耳后,顾景阳眉宇间不觉添了几分笑意, 甚至于觉得,只是这样看着她, 便是岁月静好。

时辰不觉到了午后, 谢华琅总算幽幽转醒, 顾景阳喂了口水过去,她慢慢咽下去,神情之中尤且有些懵懂。

略微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回过神来了,她瞧一眼顾景阳,不知怎么,忽然不好意思起来,埋头在他胸膛,不肯露脸了。

“好枝枝,别害羞,”顾景阳瞧出她心意来,言语愈加温柔:“从这日起,我们就是夫妻了。”

谢华琅轻轻“嗯”了一声,揉了揉眼睛,又嘟囔道:“我有点儿饿了。”

“那便起身吧,”顾景阳笑道:“正好用点儿东西,外边人怕也等急了。”

或许是有了前几回的经验,谢华琅昨夜虽觉得自己被折腾的快要散架了,现下坐起身来,倒觉得身上还好。

她念叨了句“一回生二回熟”,却还是懒洋洋的坐在那儿,叫郎君照顾着穿了衣裙鞋袜,顾景阳也宠她,诸事纵容。

衣裙都是早就准备好的,新婚第二日,一水儿的正红色,较之昨日的青色袆衣,瞧着倒是更加喜气些。

谢华琅腰肢纤细,面颊却丰润,有了郎君雨露浇灌之后,也更见娇妩,虽然青春正好,桃李之年,叫人一瞧,却知是个艳妩动人的新妇了。

昨日是正月十四,今日便是十五元宵节,二人起身时,正是午膳时分,除去诸多菜肴之外,另有宫人送了元宵来。

谢华琅一见便笑了,问道:“什么馅儿的?”

“有花生、核桃的,也有芝麻、枣泥的,”采青端了一碗,呈到她面前去,笑道:“这是桂花馅儿的,知道娘娘爱吃甜,格外叫人多加了糖。”

谢华琅没用早膳,倒不想吃的太过油腻,桌上的菜肴一筷子都没动,只将那碗元宵吃了,就觉得肚子里边饱了。

顾景阳见她唤了香茶漱口,不禁道:“只吃这一点吗?”

谢华琅道:“我饱了嘛,那就不吃了。”

顾景阳见状,倒有些忧心,便将筷子暂且搁下,将她手腕握住,手指搭了上去。

谢华琅见状,便在脸上挤出三分希冀,假惺惺的问:“陛下,妾身是不是有了?”

从圆房到今日,总共也才二十来天,哪儿能怀的这么快。

她脉象如常,并无异处,顾景阳瞧她一眼,将手松开了:“以后不许你贪懒久睡了,对身体不好。”

谢华琅听得一呆,也顾不上演戏了:“我是为什么才贪懒久睡的,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我在家的时候,可都自律的紧。”

顾景阳摸了摸她的头,爱怜道:“那以后我们就早点儿睡,第二日我起身时,一并将枝枝唤起来便是。”

“……”

谢华琅脸色一黑,碎碎念道:“道长,你变了,你真的变了。”

……

谢华琅既嫁入宫中,做了皇后,有些事情,也该忙起来了。

早先后宫无主,尚宫局便有些惶惶,唯恐哪日被皇帝裁撤掉,好在紧抱皇后大腿,总算被保留下来了。

现下皇后正式入主中宫,尚宫与一众女官们免不得要去拜见,再将这些年宫中一干账册交代清楚,至于接下来宫中女官的任免,当然也要由皇后来定夺了。

此外,帝后大婚之后,早先停了几年的命妇朝见,也该准备起来了。

今日是元宵节,原本就该令百官与命妇入宫,朝见帝后的,只是帝后昨日方才大婚,今日便进宫朝见,时间上未免有些紧了,便给挪到了正月十八。

长安有头有脸的贵妇,谢华琅都是见过的,可那时她是谢家三娘,却不是皇后,时移世易,若不能将命妇朝见这场宫宴办的妥帖,命妇们嘴上不说,心里怕是要取笑的。

再往后数,还有三月的亲蚕礼,顾景阳登基四年,亲蚕礼便荒废了四年,而在他之前,郑后临朝称帝的时候,自然也不会以皇后的身份再去亲蚕,而是叫临安长公主代行。

长公主与皇后,毕竟是不一样的,从规制上而言,也大有不同,谢华琅免不得要叫人去翻一翻前些年的记载,好生筹备。

这些事情说少也少,说多也多,好在她早有准备,入宫之前卢氏也曾有过叮嘱,先吩咐增添了几位太妃的份例,又叫尚宫局筹备几日后的宫宴,倒也处置的井井有条。

留在宫中的太妃,都是没有儿女的,入宫多年,家中父母也已经过世,当家作主的兄弟,未必同她们有多亲近,不愿凭空将她们奉迎回府,给自己添一个祖宗。

那毕竟是先帝所留的太妃,虽然见了帝后要行礼,然而到了娘家,她们便是“君”了,但凡有点疏忽错漏叫人给捅出去,岂不是麻烦?

还不如留在宫中过活,家中小辈偶然进宫探望,还能有机会在帝后面前露个脸儿,献献好呢。

这话说出来伤人,但本质就是那么回事,太妃们在宫中浮沉多年,也看的明白,故而皇后示好,便忙不迭接着,每每见了人,还要再三夸几句,你好我好,那大家都会相安无事,和和睦睦,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