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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总是假正经(206)

顾景阳久久不曾与心上人亲近,情火早动,她略微一撩拨,便如火星入林,猛地燃烧起来。

他身子略微侧过去,谢华琅察觉到有什么东西热热的抵在自己腿上,熟悉之中又带了几分陌生。

她忍不住笑了:“道长,你的心乱了。”

顾景阳支起身子,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语气微喘道:“我叫人抱他们出去……”

“不要,”谢华琅拦住了:“道长,孩子都生了,你又开始不好意思了。”

顾景阳人停在原处,目光灼烫,有些难耐的唤了声:“枝枝……”

谢华琅坚持道:“就是不。”

“枝枝,你明知道我……”

顾景阳说到此处,顿了顿,方才道:“又何必故意要我为难。”说完,便翻过身去,背对着她躺下了。

光影错落,谢华琅瞧见他额头青筋隐约凸显,似是隐忍的难受,加之早先那阵情动,着实不是骗人的,如此忍下去,怕是难捱,暗道自己玩的过了,忙道:“九郎,我同你开玩笑呢,你别生气嘛。”

顾景阳头也不回,淡淡道:“不早了,睡吧。”

“对不住嘛,”谢华琅伏在他身上,动作轻柔的摇晃,歉疚道:“夫君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

她脸皮也厚,见顾景阳不吭声,显然真被撩拨恼了,便将中衣脱去,一掀被子,赤条条的钻进了他被窝。

那副身躯柔弱无骨,肌肤柔滑如丝绸,又是这样的温声软语,再硬的心肠也能软化掉。

顾景阳早先还将她往外推,手落到上边儿,便收不回去了,不知不觉间,便将人压在身下,含住她嘴唇,逗弄她小舌,腰身一挺,径自进去了。

夫妻二人许久不曾如此交欢,一时之间彼此都有些禁不住,谢华琅低低的呻/吟一声,便攀住他肩,由着郎君驰骋纵横。

顾景阳旷的久了,早就惦念的心如火焚,将怀中人翻来覆去折腾得死去活来,尤且不肯松开。

谢华琅最开始还能忍,到最后却禁受不住,抽泣着求饶起来。

忍不住的不仅仅是她,还有明淑与明赫这兄妹俩。

父皇与母后撇下他们俩玩闹也就算了,偏还没完没了的,他们不睡,还有别人要睡呢。

两个小娃娃忍了半晌,终于还是没忍住,大抵是觉得那种奇怪的声音一时半刻还结束不了,终于忍无可忍的咧开嘴,放声大哭起来。

第121章 圆满

这变故来的突然, 夫妻俩只沉浸在爱/欲之中, 谁都没注意两个孩子, 冷不丁听儿女哭了,皆是吓了一跳, 四目相对, 老脸泛红。

谢华琅抽抽搭搭哭了好一会儿了, 嗓子都有些哑, 虽觉得有些丢脸, 但更庆幸能趁这功夫歇一口气。

她拿手推了推顾景阳的胸膛, 香汗淋漓,气息喘喘道:“你快去哄哄他们。”

二人现下正痴缠一处,哪里是说分开便能分开的, 顾景阳瞪了她一眼,却按住她腰身, 结结实实的又来了一回。

两个娃娃出生一个月, 向来是父皇和母后的心头肉,饿了尿了难受了, 只消哭几声, 马上就有人来伺候,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 虽然哭起来了, 却没人来哄。

两个小家伙心里边有没有觉得疑惑, 这没人知道, 但哭的更大声了却是实情。

谢华琅心下后悔, 早知如此,便不那么作弄郎君了。

“好了好了,道长,你快停下,”她气喘吁吁,声音软媚,央求道:“他们在哭呢,求你了……”

顾景阳又不聋,当然也听见儿女们的哭声了,心疼之余,又恼怒她方才胡来,又进了几次,总算肯暂且停下,胡乱擦拭之后,又去哄两个孩子。

谢华琅人瘫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勉强翻了个身,将明淑抱到怀里了。

到了这会儿,她气息还是有些乱,连带着脑子也傻了,手掌温柔的抚了抚女儿,下意识解开衣襟去喂。

明淑感觉到母亲熟悉的气息,哭声渐渐笑了,凑过去含住之后,抽抽搭搭的开始喝奶。

哪知她含着吃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吃到,又诧异又委屈,重新咧开嘴,放声大哭起来。

谢华琅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怎么了,两颊涨红,嗔了顾景阳一眼,又搂着女儿温声细语的哄。

两个小祖宗被父皇和母后惹到了,折腾了半刻钟,方才勉强停下,有些疲倦的合了眼。

内殿中闹腾成这样,外边守夜的人自然也听见了,衡嘉暗自摇头,又叫人去唤乳母来,要接两位小殿下出去,这一回,帝后都没再反对。

谢华琅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是软的,哪有力气送孩子出去,顾景阳又不愿叫人瞧见她这副娇妩模样,自己起身穿衣,将孩子送了出去。

他人一走,谢华琅就弹起来了,扯过自己的被子,整个人钻进去,旋即便合上眼,装出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久久不曾与郎君亲热,她是真有点受不住了,若是再来一回,怕是要直接散架。

顾景阳回去之后,便见妻子卷的像只蚕蛹,仿佛已经睡了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解衣上塌,将她身上被褥扒开,重新覆了上去。

谢华琅捂脸道:“你怎么这样?”

“活该,”顾景阳挺身进去,在她耳畔恶狠狠道:“自作自受!”

……

第二日便是十月初九,也是明赫与明淑的满月宴。

谢华琅睁开眼后,便觉自己像是被一百匹马踩过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酸,打一下身边的夫君,道:“都怪你!”

顾景阳早就醒了,目光明澈,看她一看,自若道:“枝枝,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那也要有度,”谢华琅道:“美食不可尽用,更别说这种事了。”

顾景阳道:“哦。”

“‘哦’是什么意思?”谢华琅苦口婆心道:“你记住了吗?”

顾景阳道:“当然没有。”

“……”谢华琅真是气的肝疼:“你跟谁学的这些坏毛病?都给我改了!”

顾景阳冷笑了几声,揉了揉她的头,先自起身了。

……

小太子满月,对于谢家而言,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只要按照这个态势平平安安的长大,谢家无忧矣。

这年头孩子夭折的不少,但多半是在底层,因为疏忽照看,又或者是看不起病。

高门里夭折的婴孩也不是没有,但真的很少,但凡精心照看着的,都能够长大。

谢家里的年青一代,没一个早早夭亡的,到了年幼一代,更是眼见着的康健。

高门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皇家?

先帝与天后生的孩子,乃至于与其余人生的儿女,全都活了下来,又或者说,只要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宫斗,宫里边儿的孩子几乎有百分之百的成活率。

如此一想,怎么不叫谢偃心中舒畅,老怀安慰。

“两位小殿下的满月一过,便是四郎的婚事,再到明年,兴许又能添孙了。”

谢偃生于高门,长于富贵,少年得志,中年登顶,妻子贤淑,儿女双全,平常人所能得到的顶尖圆满,他都已经得到了。

到了这种时候,最想见到的也不过家中安泰,儿孙绕膝罢了。

“是啊,”卢氏同样有些感慨,顿了顿,又道:“早先延平郡王之事,陈家始终站在谢家这边,加上元娘的事,很应该多与几分颜面,将婚事办的隆重些。”

谢偃神情柔和,温声道:“都依夫人便是。”

儿女的婚事操持,谢偃一应都交与妻子,从不过问。

一来那是内宅之事,二来便是因为卢氏向来公允,不会因为是庶子而有所偏颇,刻意为难。

他的儿女之中,庶出者只有两个,一是二娘谢徽,二是四郎谢檀。

早先谢徽被谢家宣布“病逝”,很是有人在外嚼了些舌头,说卢氏不能容人,苛待庶女,谢偃知晓之后,直接登了那家的门,非要问个清楚,直说的人低头讨饶,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