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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聘(502)+5番外

作者: 云卷风舒 阅读记录

林福雅冷冷地拿了剑在宫女身上再戳几个窟窿,血水飞溅,林福雅衣服红红的,好像穿着喜服。

“这就是做奸细的下场。”林福雅说,“你以为我能容许你活着泄露天机么?只有你死了,林枫才能逃过这一劫。”

静安宫里充满了血腥味,几只乌鸦飞下来,停在窗前,看着林福雅利索地处理尸体。

然后,林福雅镇定自若地叫来奴婢,“去给林栋送一道口谕,就说我要病死了,希望可以在临死前,看一眼福尔。”

吴国公府。

周筝筝和周瑜恒在谈论王羲之的墨宝。

“姐姐,我们何不效仿王羲之的曲水流觞?”周瑜恒别出心裁,“叫来太子殿下。”

“我不参加,瑜恒你自己喜欢自己做。”周筝筝说,“或者,你可以请风丹华过来一起。”

“好啊。好久没见到丹华了,我正打算买礼物去看看她呢。”周瑜恒提到自己的未婚妻就一脸幸福。

青云过来,“姑娘,不好了,大舅爷过来了,好像遇上什么大事了,这会儿,夫人要姑娘过去商量呢。”

周筝筝说:“林栋舅舅过来了?好吧,那我马上过去。”

一片落叶随风飘荡,最终掉进了院子里的那口方井里,很快,冰凉的井水打湿了树叶,却也把树叶洗的干净。

一只大黄猫趴在墙头,一对蓝绿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树荫下,一只小麻雀正开心的啄食,还不时发出咂咂的声音。

林栋穿着一件深褐色斜襟方格纹外衣,外面还罩了一件深蓝色的袍子,里穿白色的襦衣,下身着直筒黑裤,面露焦急之色,林莜则一直搂着福尔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后背。

“母亲,舅舅,你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和福尔有关?”周筝筝问。

林莜说:“林福雅说自己得了重病,想在临危之际见一见福尔。阿栋不知道送不送过去。之前已经拒绝多次了,甚至于林栋亲自过去见林福雅,林福雅也是跪下求林栋,让林福雅见见福尔。”

周筝筝一听就明白了,林栋开始同情林福雅了,打算带福尔过去了,所以来吴国公府接福尔,而林莜有些担心,所以提出了一些顾虑。

周筝筝说:“那么舅舅的意思是什么?”

林栋说:“阿筝,林福雅终归是福尔的亲生母亲,如今既然要死了,临死之前见一见亲生儿子也是符合人伦之情的,若是不能满足,只怕连福尔也要怪我们了。”

周筝筝说:“福尔可以健健康康长大就是不错了,怎么会怪我们呢?舅舅会不会多虑了。”

林栋说:“不然,林福雅上次见过我的,并没有做什么疯狂的事情,这次也是是真的想见见福尔。毕竟,哪有做母亲的会不爱儿子的。”

周筝筝说:“那么母亲你的意思呢?”

“我觉得阿栋说的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林莜表态。

周筝筝说:“可是林福雅是真的要病死了吗?她那么年轻,能有什么病呢?”

林莜说,“这个我问过太医了,林福雅是真的病得很重,连皇上都下令太医一定要医治好林福雅。”

周筝筝心想,林福雅前一阵子还为了林枫四处奔波,身体好着呢?怎么说病了就病了呢?

这买通太医,换取皇上的同情那是轻易易举的事情啊!林燃本来就容易心软。

“既然母亲和舅舅都答应了,那么我和你们一起进宫吧。”周筝筝说。

周筝筝然后让听琴去联系宫里的内应,一会儿听琴回来了,说是那内应说林福雅的确是病得很重,林燃送去了人参回去给林福雅吃了都不管用,宫里的人都在传林福雅是心病,医治不了。

“心病?那就是没病!”周筝筝冷笑道,“连人参吃了都毫无效果,这心病就是没病。”

“姑娘,那假设长公主是在骗我们,那你还进宫吗?”听琴问。

“进!就因为林福雅是在欺骗我们,我才更要进宫!我不会让林福雅有这个机会继续算计我们了!”周筝筝目光流露杀意。

对于屡教不改的心术不正的人,周筝筝已经不愿意再给机会了,因为,多给他们一个机会,就多了份危险。

皇宫。

一片秋叶随风飘摇,最终落在了大殿的屋檐上,阳光下,落叶的金黄和屋檐瓦楞的颜色融为一体,难以分辨。而在大殿前的空地上,却干净的找不到一片落叶。

三台轿子在红色大门外停下,林莜怀抱着福尔,和林栋还有周筝筝一起走在大理石砌成的甬路上。

林莜说:“阿栋,等下不管林福雅说什么,都不要让福尔留给林福雅超过一盏茶的时间。免得生了意外。”

第664章 事变

林栋点点头,“知道了姐姐。”

林福雅稳重的发髻上,一左一右插着两根发簪,一支是游蛇样镶红玛瑙玉簪,另外一支是红白相间的鸡血石簪子,身上,一件红底绸面的褂衣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袖口处,则是一圈金色的滚边。正斜斜靠在一方绣松柏的红色大迎枕上。面容苍白,看起来很是虚弱!

“参见长公主。”林莜一行人下跪行正式礼节。

林福雅咳嗽着说:“起身吧。”

周筝筝起身时看着林福雅,林福雅的目光和周筝筝的相撞,心虚地避开了,不敢对视。

周筝筝淡淡一笑,接过茶杯故意拿茶杯盖子扣击杯壁,打出刺耳的声音。

今天周筝筝头上梳着一个双飞髻,身着一件淡紫色的直襟褙子,衣面上绣着一对桂花,一大一小,一左一右,褙子里,穿着一件藕粉色的中衣,袖口和衣摆处,都是一圈金色的包边。

这声音在一般人听来并没有什么,可是,在心虚的人听来,就会烦躁不安。

果然,没多久,林福雅就皱起了眉毛,咳嗽得很厉害。

林莜问,长公主怎么了?

林福雅看着周筝筝手说:“可以烦请周大姑娘不要扣击茶杯了吗?”

“有什么问题么?”周筝筝笑问。

“我听了想咳嗽。”林福雅强压下怒气。

如果不是为了救林枫,林福雅早就拿茶杯扔在周筝筝头上了。

林莜说:“阿筝,还不停下?不得无礼。”

周筝筝于是停下来。

林福雅的目光这时才看向福尔。

“过来,福尔,让娘抱一抱。”林福雅舒展双臂。

可是福尔只是呆萌地看着林福雅,没有过去。

林栋拉着福尔的手说:“福尔,她的确是你母亲。”

福尔抬头似懂非懂地看看林栋,又看看林莜,依旧没有说话。

林栋说:“走,我带你去见见你母亲。”

福尔忽然害怕起来,硬着脚不挪动一步。

林栋说:“怎么了?福尔?”

“我想回家。”福尔鼻子酸酸的。

林栋说:“等下就回家了,福尔乖,过去让你娘看看你。”

福尔还是不肯去。

林莜出马,“福尔,快来姑姑这里。”

福尔朝林莜跑过去,呵呵笑声清脆。

林莜于是走到林福雅身边。

林福雅的目光渐渐危害。

福尔慢慢跑了过去。一直到林莜和林福雅的面前。

“福尔长那么大了啊。”林福雅看着福尔,笑了。

大街上。

两排梧桐树整齐的站在路的两边,宽阔的树冠向路中央伸出来,把路都给遮盖住了。

一辆马车从远处过来,滴沥古鲁的声音有节奏的在空气中回荡。

吴国公府门口,两蹲石狮子依旧炯炯有神的看向远方,温慈走下马车,一脸欢笑的走进了朱红色的大门。

“温慈,你来啦。”林莜刚好在前院晒太阳,看见温慈来了,便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周夫人好,”温慈快走了两步,向林莜行了个礼。

“前几日抽空做了些膏方,给夫人和国公爷的。”温慈说着把手上提着的一个木盒子递给林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