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且歌且当风(10)【CP完结】

作者: 布里欧修 阅读记录

曲长歌傻了眼,另一只手的指尖碰了碰猫崽的头:“还真是只喵啊。天呐。”

靳松风咳了声才压下笑意,一边掸着衣角的猫毛,一边解释:“秘书组的一个小姑娘家的大猫,最近生了一窝小猫,又养不了,到处问问别人要不要,我看过照片,实在可怜的紧,就勉强要了。给你留着解闷吧。”

“小可怜。”曲长歌小心翼翼地把猫崽捧了起来,猫崽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

“这么小怎么养啊?我不敢捏他,你快接着。”曲长歌动都不敢动。

靳松风伸过手,没接过小猫,只是托住了曲长歌的手:“别害怕。”

车开到车库停了下来,曲长歌歪着头看着小猫:“叫什么名字呢?那么小,就叫崽崽吧。”

“不行。”靳松风一本正经地收回手,黑着脸,“你看他跟个橙子似的,就叫橙橙吧。”

说完打开车门就先走了。

“怎么了?不叫就不叫呗,生什么气啊。”曲长歌狠了狠心,把猫揣怀里追上去,“哎,靳松风,要不要给橙橙买点猫爬架什么的啊?”

靳松风站在电梯口,一手挡着电梯门,让曲长歌先进去,这才跟着他进去。

“该买的都让人去买了,待会儿就送过来。看看少些什么,我再陪你去买。”

“它太小了,你说它能吃猫粮吗?是不是还得喝奶啊?牛奶不能喝吧?等下问问韩姨家里有没有羊奶粉。”曲长歌抱着猫念念叨叨。

“嗯。”靳松风轻轻捏了捏曲长歌的后颈。

— tbc

求收藏求评论~

【八】

晚上曲长歌吵着要看纪录片,靳松风闲来无事,便也陪着他看。

他坐在长毛地毯上,怀里圈着曲长歌,披着条柔软的毛毯,把长歌裹在里面。长歌怀里抱着熟睡的猫崽,舒坦地靠在靳松风怀里。

“真美啊。”长歌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被投影到墙上的冰川河流。

“想去吗?”靳松风低头问他。

曲长歌瑟缩了一下,摇头:“不去,太冷了。”

镜头一晃,晃到了企鹅群。大企鹅摇摇晃晃地缓慢行进,脚上托着刚刚孵出的小企鹅。小企鹅只是露了个头,就被大企鹅腹部的毛给压了回去,丁点儿风都不让吹着。

“哈哈哈,靳松风。”曲长歌仰头去看靳松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看我们俩像不像企鹅啊!企鹅爸爸?”

“贫嘴。”靳松风低头亲了亲他,顺势把人搂地更紧,下巴就搭在长歌肩头。

“真羡慕企鹅呀。”长歌晃晃脑袋。

“嗯?”

“能被家人这样宠着多幸福呀。我小时候就像棵小白菜,可怜没人爱。我妈爱我但是早早就把我丢下走了。本来还有你一个玩伴,但又玩掰了。你知道我妈妈的事情,所以我不太喜欢我爸爸。他也很奇怪,一开始对家里不怎么关心,心里只有他的生意和公司。后来妈妈病重去世,却像是突然醒悟了,开始有那么一点关心我。”

“不是很亲近,但生日和节日会送礼物,还专门为我在家里请了甜品师。”曲长歌眼里有点迷茫,不确定道,“一般父亲能表现的爱意就这些了吧?我不知道别人的父亲是怎样的,但爸爸记得我的生日。”

曲长歌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弯弯:“我觉得他是爱我的。”

说着又沮丧起来:“但是你们都一样!忙起来不见人影,我也不知道你们究竟在做什么。又什么都不会告诉我,两家联姻我竟然才是最后知道的人。妈妈以前告诉我,爱是信任和坦诚,以及毫无保留地陪伴。我也不知道我爸怎么想的,我讨厌他。”

“对不起。”靳松风亲了亲他的耳垂,小声道,“我爱你,崽崽。”

曲长歌说着说着有点难过,根本没留意靳松风在说什么:“可我觉得吧,他是有那么一点爱我的,我就舍不得费心力和他反抗。出国是,和你结婚也是,还好他没逼着我继承家业,不过他竟然让我画画唉。是不是有点奇怪,按道理我只该读商科的,可是在法国的艺术学院和老师,都是他帮我联系的。当年出国,唉,不对,我为什么出国啊?”

曲长歌愣了一下:“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啊。十四岁自己出国留学,我什么都不懂肯定要闹一下再答应的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靳松风摸摸他的头,低声安慰:“都十年前的事情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忘了也正常。”

“唉。不说了,不说了,陈年旧事我提这些干什么。”曲长歌挥挥手,“靳总,我前半辈子过的不太好,后半辈子您可要好好珍惜我。”

橙橙这时醒了过来,看到曲长歌在它脑袋上挥过去的手,以为在玩闹,抬爪子就去抓。

“啧。”饶是曲长歌眼疾手快地把手撤了回来,还是被挠出了一条浅浅的白印。

猫年纪小,还不会收爪子,更玩心重,见曲长歌收了手也跟着跳了起来,在长歌腿上扑来扑去。

曲长歌还没缓过神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能让这猫崽子消停。想去抓他,又怕被这人来疯再挠一爪子,可无论这手放哪里,橙橙都会扑上来。长歌欲哭无泪。

靳松风从后面伸出手,牢牢地捏着橙橙的后颈把猫拎了起来。橙橙立刻像是个受气包,缩着爪子,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嗲气得叫了声“喵”。

靳松风站起来,另一只手托着猫,把猫送到门外,关了门。

橙橙:???

“喵喵喵——”曲长歌一脸震惊地看着门外,那里正在传来细细的挠门的声音和猫叫声。

靳松风黑着脸走进来,弯腰把曲长歌捞进怀里,进了卫生间。

“干嘛呀?”

靳松风一言不发地把人揽在怀里,开水龙头给曲长歌洗手,打香皂。

曲长歌哭笑不得:“没事儿的,又没挠破。猫也是打过针的。”

“不许拿手跟猫玩。”靳松风又打了一遍香皂。

“也不是我跟他玩的呀。他突然挠上来我能怎么办啊。”曲长歌委屈。

第二天一早长歌醒得很早,身旁却没有人,伸手一摸被子都凉了。

“松风?”曲长歌揉揉眼睛,把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的扣子给扣上。

他推开门便听见靳松风在楼下低声说话,于是趴在栏杆上低头往下看。

靳松风坐在沙发上,他还穿着睡衣,明显起床就跑下来了,连衣服也没换。

对面的茶几上放着个抱枕,橙橙就坐在上面舔爪子,时不时地抬头冲靳松风喵喵叫,一副困倦没睡醒的样子。

靳松风伸手指给它,它歪头看了看,就伸爪子去挠,靳松风顺势反手轻拍了一下猫爪子。

“不许伸爪子,听不懂吗你。”他握着橙橙的爪子,橙橙猫脸懵逼的缩了缩爪子尖,“对,就这样。和人亲近可以,但是不能伸爪子知道吗?你说你又不懂事,要是伤到长歌怎么办?他的手是画画的,你要是给抓了怎么办?是不是要挨打???是不是?”

橙橙的猫生豁然开朗,挨了一早上的训终于听懂了“挨打”两个字,在靳松风手心里重新伸出爪子尖。

靳松风二话不说只是瞪它,橙橙立刻就又怂了,默默缩回爪子,甚是屈辱得“喵”了一声,低头在靳松风手心舔了舔。

“喵——”橙橙把前爪从靳松风手心里伸了回来,用脑袋蹭他。

“喵喵喵。”我饿了!

“喵喵喵,喵喵喵。喵也没用。来,这个能动吗?”靳松风摸出一沓画纸,上面花花绿绿的,还皱皱巴巴的。

曲长歌认出来那大概是自己的废稿,一天能扔个十几二十张,也不知道靳松风怎么又给捡了回来,还一张一张捋平。

但他已经顾不上感动了,有生之年竟然听到靳松风学猫叫,他憋笑憋到肚子痛。

“喵——”橙橙委屈死了,也不懂该怎么办,颤颤巍巍地伸爪子。果不其然又被轻轻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