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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润玉同人我本善良(41)

作者: 连无心 阅读记录

泪水同潭水融在一起,一时竟也分不出来他究竟有没有落泪。

魇兽站在潭水边,往里面探头,啾啾乱叫。只是,魇兽到底也不敢下到水里去。无能为力的魇兽最终选择乖顺的趴伏在水边。

在凡界,淮梧王城定南王府,念儿缓缓醒来,只觉得后颈酸疼。她伸手去揉脖子,却发现手腕上多了一根红色手链。手链用红色的绳子的编的,看样式颇为简单。红绳上系了一颗水蓝色的珠子。

念儿甩甩手,这长度竟也刚刚好合适。

随即她又想起昨日夜里,她本同彦佑一起,准备去街市之上买些小东西讨穗禾的欢心的,谁知刚出了定南王府的大门不久,就见一群黑衣人出现。

彦佑道一声得罪,念儿便觉颈上一痛,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还感觉到润玉回来了,还喂她喝水。喝水便罢了,还占她便宜。念儿伸手摸了摸嘴唇,总觉得那感觉特别真实。只是,若他真的回来了,此刻在哪里呢?

却说另一边,旭凤经过一番查探,已然察觉到定南王狼子野心,只是,他此刻尚未掌握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此事,未免大规模的宫斗伤及无辜,不便拆穿。

他的身体虽然中毒已久,但在锦觅的细心调养之下,已然康复大半。余毒便是不再用药施针,亦可由身体自行恢复。

只是,有件事情让他十分烦恼。锦觅因为圣依族人被定南王要挟,她同定南王周旋之时,竟是误传出他不能人道之事。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当真是奇耻大辱。更何况他乃淮梧国君,且尚未婚配。

好在他自认心胸宽广,十分大方的原谅的锦觅。只是,他也藉由此事言说要锦觅陪给他一个王后。

锦觅自就了旭凤以来,日夜同他相伴。正所谓日久生情,只是她尚未明了自己的心意。她自认是圣女,一生不嫁。便说穗禾郡主定然不介意的,且他又不是真的有此病灶。

穗禾本因旭凤喜欢锦觅之事,心下有所松动,这些时日以来,对彦佑难得的和颜悦色,甚至还愿意坐下来同彦佑下棋喝茶。可当听说旭凤之事,她又习惯性的开始忧心。

且在定南王与她说要退婚之事时,她第一次忤逆了这个对她千般宠爱的爹爹。

“我自小同表哥有婚约,此生非他不嫁。便是,便是他——我亦只嫁他一人。”穗禾倔强的同定南王如此说,如同宣誓一般,带着她的骄傲,她的坚定不移。

只是,这一切却也都被彦佑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当二人再次独处的时候,彦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酸楚,近乎卑微的问道:“穗禾,在你心里当真只有旭凤一人吗?在你心里可曾有过我一点位置?”他自认除却身份地位之外,他并不比旭凤差上一分半毫。

刨除掉旭凤天后之子的身份,他还剩下什么?天界火神战神之名当真名副其实吗?若无天后的推波助澜,他旭凤何德何能有如此盛名?若旭凤当真有战神之名,是六界此辈之中第一人,何以能让他当日偷袭成功。只后悔,当日他虽奉干娘之名去杀旭凤,可到底心中不忍残害无辜,放他一马。

这一刻,他甚至想,那日若是魔界中人抢走那灭灵剑,用来对付旭凤,他若是没有去抢回来,是不是旭凤已经被魔界之人杀了?那灭灵剑何等威力,便是轻轻碰上那么一下,都是魂飞魄散的下场。更何况魔界集众精英来对付赏是凡人的旭凤?

穗禾看着彦佑露出脆弱的样子,心下不忍。扪心自问,她根本无法跟扑哧君说出她心里一点也没有他的话。更何况,她近些日子甚至多次想到,若是她没有自小同表哥定下婚约,是不是她根本就不会去喜欢旭凤?那是不是在扑哧君第一次救她之时,她便愿意以身相许?

然而,没有若是。事实摆在面前,旭凤身患此证,她不能也不愿在此刻背弃他。甚至,她想到有一日她和旭凤同穿着红衣拜天地之事,竟觉得有种此生圆满之感。这感觉来的莫名,却让她十分渴望。仿若她的生命便是为了这一刻一般。

“穗禾,你可曾爱过我哪怕一分一毫?”彦佑见穗禾不答,眼中不禁泛起波澜,他难以自控的握住穗禾的双肩追问。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期待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若是她说爱过,他能怎么样呢?若是她说不爱,他又能怎么样呢?

“扑哧君,”穗禾甩开彦佑的手,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后退一步,故作清冷的说道:“我从未爱过你,你走吧。”

话音未落,穗禾便转身离去。她怕再多看他一眼,心就会动摇。

路过府里那片青翠的竹林,仿若时光又回去那一刻。

那日她心情甚好的在府里散步,忽而从林中窜出来一条通体碧绿头上带冠的小蛇,吓的她惊声尖叫,那小蛇不退返进,刺溜便缠上了她的腿。她十分害怕的摔了两下,未曾甩掉,整个人害怕的软下来。在她绝望之际,扑哧君穿着一身青衣突然出现,他长笛一挥,那绿蛇便一下失去了踪影。

许是看她受惊,心神未稳。他故作轻挑的喊她美人,还问她可否愿意嫁他为妻。

当日她是如何做的呢?她好似当即就恼羞成怒,将救命恩人打了一顿。她打得毫无章法,偏他也不曾还手,一直狼狈的躲闪。

若是重来一次,也许,她愿意了也不一定呢?

“扑哧君,若有来生,定不相负。”穗禾拭去眼角的湿润,在心里轻轻许诺。

天界,璇玑宫。

润玉手握着一副画卷,心神不宁。邝露安静的立在他身后,不敢言语。

许久之后,润玉将画卷展开,挂在房中。画面之上,一红衣女子坐在水边,手腕上带着的是一串红色的珠子。那珠子同天后手腕上那一串一模一样。

簌离,是这画卷之上女子的名字,亦是他的娘亲。

他已然想起了一切,想起了童年被当做怪物,被红鲤鱼欺负。想起了,那日忍无可忍之后,他不过大吼了一声,就被他娘亲带去幽深的湖底,剜去龙角,刮掉龙鳞。

想起龙角和龙鳞不断再生,日复一日,他甚至在龙角和龙鳞长出来之后,自己动手。他在疼痛和寒冷的折磨下痛不欲生。

终于有一日,他鼓起勇气跃出了水面,来到了岸上。

他听说,鱼离开了水就会死去。他也听说水面之上蓝天绿草日月生辉。他想着,若能在死去之前看一眼水面之上的美景,那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对不起,娘亲,活着真的太痛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开虐了,大概会写个三四五六章的样子吧,预计~

周五了就想懒一会儿,不想动弹,你们懂吗?辛苦工作五天之后,终于可以放松了,就想放空自己,啥也不干!

☆、身故

旭凤为锦觅挂了一院子的凤凰灯,还给她演皮影戏,终于赢得了锦觅一片芳心。

可是凉虢人却因为一场寒冬,再次攻打淮梧。旭凤整军出发,同锦觅约定待他日,大军归来,便迎娶她为王后。

大军开拔,老虎寨的兄弟们亦编入此次的队伍中。穗禾领着她的女子军同念儿一起,随军出行。

半路之上,却碰到了定南王的反叛军队。

场面一时如同停滞。

女儿站在淮梧王君这边,虽身为女子,却愿意保家卫国。而做父亲的,带领着反叛军,勾结凉虢人,意图颠覆旭凤统治,自己坐上那权力宝座。

“穗禾,”念儿默默站到穗禾的身后,“你——”如此尴尬的场面,饶是念儿平日里能言善辩,此刻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当穗禾同定南王父女情深一片之时,念儿眼尖的发现了她手里的匕首,饶是她及时出手,穗禾的匕首仍是捅在了定南王的身上,只不过避开了要害。

大战一触即发,军队后方,定南王被俘虏,反叛军收编入旭凤的军队。穗禾的女子军编入了后勤部队。念儿充作旭凤的近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