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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润玉同人我本善良(79)

作者: 连无心 阅读记录

念之作别了鸟族的年轻人,复又回到蛇山脚下的村落。小鹿难得很乖的没有乱跑,仍在屋子里。小鹿见念之回来,哒哒哒凑过去,依旧是蹭胳膊蹭大腿,以此来表示安慰。

念之摸摸他的头顶,说到:“你说你,修炼了这么久连句话都还不会说,难不成是想做个小哑巴?”

小鹿听闻不高兴的叫了一声,而后背过身去不理她。

对小鹿这般行为,念之并未给予安慰。她自顾自走到桌案前,袖手一挥,本空空如也的桌案上立时变的笔墨纸砚齐备。她执笔在纸上写下一串名字。

锦觅,太微,荼姚,彦佑,月下仙人,旭凤。

念之理了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气恼之下,索性将笔一甩,将纸团了团丢向空中,再一掌挥过去,那纸团就从窗口飞出,不知去了何地。

“管你们什么关系,定有一日会将我师父的命从你们身上一一讨回来。”念之恨恨说完,两步上床盘膝坐好。还是要抓紧修炼,当然,她也没忘记喊小鹿一起。

小鹿反抗不得,耸拉着眉毛趴在念之身旁,没一会也安安静静不动了。就不知他是在修炼还是在睡觉了。

却说天界,终于得以复生的旭凤,跟兄长道过谢,也接受了穗禾的道歉后,就欲去见荼姚。却被锦觅告知废天后已跳了临渊台。

旭凤听闻此事,即可去往璇玑宫润玉之处,质问他的好哥哥润玉。

“母神已被关在毗娑牢狱,你何必要置她于死地!”自复活以来,这尚还是第一次旭凤如同以往一般理所当然飞扬跋扈的样子。

润玉瞥他一眼,并不做声。仍默默的批复天界公文。

旭凤见润玉不理会,他也不走。自寻了个地方坐下来,就那么静静看着润玉。

许久之后,润玉方才落笔。招来仙侍将公文抱走。而后,他方才开口。

“我虽有心要折磨她一番,可跳下临渊台一事,却与我并无干系。”

“怎会与你无关?”

润玉袖手一挥,桌案之上立现一整套茶具。润玉十分有兴致的烧水烹茶,而后对旭凤招了招手,唤他来喝。

“你可知你是如何活过来了?”润玉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倒茶。滚烫的茶汤冒着袅袅轻烟,落在粗瓷茶杯里,发出悦耳的声响。

“是因为玄穹之光。你可知廉晁此人?……”润玉将复活旭凤之事,一一道来,旭凤本还一脸不在意,却不知何时已坐到了桌案前,手里拿着天帝陛下亲自给他倒的茶……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这个文这个月就要写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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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

念之已知晓仇人的身份,也便不在此处久住。她在原蛇山覆盖之地,寻了一处避风避雨之地,将带给师父的那瓶忘川水埋了下去,以此作为师父坟冢。而后她去凡界寻了一方墓碑,上刻着“讳尊师廉晁之墓”,角落刻下“徒顾兰”。

而后,她又依照凡界规矩,立香案,摆上供品。三拜之后,念之决然离去。

自此后,她越发讨厌天界。尤其花神锦觅,蛇仙彦佑,以及那个拉纤保媒的月下仙人。她发誓定有一日要打上天界,灭了太微荼姚之辈,抓了火神旭凤来师父墓前磕头赔罪。

念之回去顺泽后,越发刻苦修炼,酒也不喝了,歌舞也不看了,戏也不去听了。她不出门,小鹿自然也出不去。此刻小鹿心中的后悔不知凡几,只是小鹿郁郁寡欢几日后,竟也习惯了。不需念之督促,自己也安稳修炼了。

小鹿想的是若能化作人形,就能自己跑出去玩了,此事那是念之允诺过的。

念之自然不知小鹿所想,只当他开窍醒悟了。

顺泽自此寂静一片,与此同时,天界却是另一番景象。

却说那水神洛霖自穗禾一击之后,一直昏迷不醒,由风神照料。锦觅作为水神的女儿,却在旭凤身死又得知可以复活旭凤之后,一心扑在此事之上。此刻旭凤已然活了过来,对她的态度却冷冷淡淡。又有天界之人时长提及那日九霄云殿之上,拂绿曾言,九转金丹与玄穹之光仅此一份,锦觅是选水神仙上还是选火神殿下之事。

锦觅也深深觉得对不起爹爹。若不是她修为底下,还到处闯祸,爹爹也不会用半生修为给她炼一把武器。若爹爹未曾失去修为,穗禾一击之下,定然无事。如此,爹爹不死,她也不会错杀旭凤。

锦觅终于觉得自己愧对爹爹,回去了洛湘府,白日陪在水神洛霖身边。晚上,她又忍不住溜出洛湘府,偷偷潜入栖梧宫,只为看旭凤一眼。

风神临秀见锦觅一日憔悴过一日,心情也是有些复杂。

“锦觅,洛霖他这般,也不知何日才能醒来。我在这儿守着便是。你乃花界的尊主,还是要以花界为重。”临秀本对旭凤尚有几分欣赏之意,在荼姚伤了念之之后,恨屋及乌。她将锦觅与旭凤二人的情感纠葛看在眼里,却不会出言相劝,无论劝和亦或劝离。

她记得润玉曾提到过,锦觅身体里曾有一枚陨丹。她偷偷去问过牡丹芳主,此丹乃是梓芬为锦觅能安稳躲过情劫自锦觅出生之日就喂她吃下去的。情劫一事,素来难渡。临秀只愿他二人能一直这么相互折磨下去。毕竟,她的念儿此刻仍在轮回,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旭凤得知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之后,很是消沉了几日。他只觉得事情复杂的根本无法分出是非对错。穗禾因为母神传功沾染了毗娑牢狱的业障之力,引发了心魔。锦觅因为看了拂绿的梦,坚信他是伤害水神的真凶,所以杀了他。拂绿与母神有仇,所以才会做出故意误导锦觅之事。锦觅又为了复活他去了蛇山,差点丢了一条命。穗禾又救了锦觅,以此作为偿还。而这一切的起源,却又是因为父帝对不起母神,方使得母神贪恋权势,不择手段——

旭凤想了很多,可他始终未曾想到,复生之事乃逆天而为,若非一命换一命,要复生,谈何容易。廉晁之死,在他心中未留下一点痕迹。他依旧是那个堂堂正正的火神,自觉生命之中未曾沾染一丝阴霾。

借酒消愁几日后,他亲自踏上了临渊台,在此处,他捡到了那串灵火珠,这曾是母神最宝贝的东西,因为这是父帝修为所化,送她的定情之位。而今,她自去跳下了临渊台,却将这珠子抛下了。是不是,母神她后悔了?可她后悔的是什么呢?是不该嫁给父帝?还是不该行那些残忍之事?亦或后悔有了他这样一个总是违背她意愿的儿子?旭凤想到此处甚至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他没有早一日发现母神的为难,为何他昔日对天帝之位不屑一顾?那个位子,他是当真不屑一顾,还是觉得有母神为他筹谋,那个位子理所当然是属于他的?

这一刻,旭凤只觉心烦意乱,只觉几千年以来所有的骄傲,所有的信念,所有的坚持,顷刻坍塌。

他失魂落魄的去往先贤殿,欲拜祭父帝母神。可到了先贤殿,他却未曾找到荼姚的牌位。为了此事,他全然不顾今日那是天界众神议事之日,强行闯入九霄云殿,当着众神的面,质问润玉为何没有将母神的牌位安置在先贤殿。

众神哗然。

润玉面色变得十分不好看。他被旭凤此为气的简直要说不出话来。荼姚所作所为,不需分说,天界皆知。她哪里配安置在先贤殿?

旭凤对荼姚的所作所为无可辩驳,可他仍梗着脖子跟润玉提及养育之恩。润玉简直被他气笑了。

“荼姚哄骗我服下浮梦丹,使我与生母分离几千载能算是养育之恩?将我丢在天界最偏远的璇玑宫,对我动辄打骂算是养育之恩?旭凤,本座还当你死过一会儿,终是长大了,看清了。却原来,你仍是这般自欺欺人!”润玉已是天帝,他不愿再与旭凤逞这点口舌之快。旭凤脾气急,若当真争辩起来,润玉自然不惧。可,他此刻一点也不想多与旭凤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