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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反派男主的二三事(140)+番外

等这话说完,她便率先往里头走去。

赵睁不知她要做什么,不过还是顺着人的步子往里头走去。

等走到里间,庄尺素是从一只旧木箱子里取出一幅画,那画卷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岁了,上头的人也有些残破不堪,可隐约还是能辨出几分容貌…她眼看着上头那个女人的容貌,眼中的神色越沉。

赵睁眼看着人取出一幅画,他原是想问些什么,可看着画卷上头那个女人的容貌却是一怔,待又过了一会功夫,他才皱眉开了口:“这个女人怎么长得和陆起淮有几分相似,她是谁?”

庄尺素耳听着这话,握着画卷的手却是又用了几分力,看来柳梦闲说得没错,果真如此…她合了合眼,等到心下的思绪稍稍平了几分才同人说道:“这是废太子妃。”

废太子妃?

赵睁听着这个名字却是几不可闻得皱了回眉,他对这位废太子妃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是个温柔可亲的女子,不过她的身体不好一直拘于东宫鲜少出来,他们这些晚辈也很少能见到她。

母妃怎么会存着她的画?他想到这是朝人看去一眼,待瞧清她的面貌便开口问道:“母妃不喜欢她?”

“是——”

庄尺素未再遮掩,她一错不错地看着画卷上的人,锋利的指甲一寸寸划过那画上人的脸,口中是一字一句冷声说道:“我讨厌这张脸。”

她讨厌这张脸,讨厌所有和这张脸相像的人!

赵睁见她这般便又朝画上的女子看去一眼,此时那画上女子的脸已被指甲磨得有些模糊不清,可他的面上却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眼瞧着那张越发颓败的画卷,他也只是淡淡说道:“既然母妃不喜欢,那么儿子就一道解决他吧。”

正好他也不喜欢陆起淮。

庄尺素闻言却是一怔,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拧头朝赵睁看去,还不等她说话便听得人继续说道:“今日儿子来此就是想与母妃说一声,儿子已决定对赵盱下手了…”

赵睁说这话的时候,容色冷漠,等前话一落是又跟着一句:“赵盱要清政,要公廉,上回他去淮安查办了几个官员已经犯了众怒。此次他和陆起淮又奉父皇的命令去淮安继续整顿,正是儿子下手的好机会。”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朝外头的天色看去,眼瞧着外间的阴沉天气,他是过了一会才继续说道:“那些人已是必死之身不会在意生死之事,儿子便索性助他们一把。”

三日后的一个清晨。

沈唯睡得早,起得也早,今日她刚刚起来便听到外头有人过来传话,道是:“大公子来给您请安了。”

她耳听着这话,手上的动作便是一顿…屋中几个丫鬟皆低着头,秋欢倒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朝人看去一眼,近些日子也不知夫人是怎么了,不仅未再召水碧回来,就连大公子的面也未再见过。

每回大公子过来请安,夫人都是寻了由头打发了人回去。

可往日也就罢了——

今日却是大公子要出门公干的日子,这一来一回也不知要多少日子…秋欢想到这还是同人说道了一声:“奴听说大公子今日就要出门了,您真得不见一见?”

沈唯闻言却不曾说话,她拧头朝半开的轩窗外看去,此时因着还早的缘故,天色还有些昏沉。其实过去这么几日,她心中的那口气也早就消得差不多了,只是她还是未想好怎么面对陆起淮。

她的手触到脖子上的那方玉佩,却是过了有一会功夫,她才淡淡说道:“你去与他说一声,让他一路小心。”

这便还是不肯见了。

秋欢心下叹了口气,不过她到底也未多说什么,只是朝人点了点头,而后是收了手上的活同人屈膝一礼往外退去…等走到外头,她便瞧见站在院子里的陆起淮,他仍旧是一副旧日的装扮,面容也很是温润。

秋欢看着他这副模样便垂了头,待又走了几步,她便与人说道:“奴请大公子安,夫人刚刚起来不好见您,不过她说了让您一路小心,如今天气转寒,您在外头多顾着些身子。”

陆起淮耳听着这话也只是笑了笑,只怕这话是这个小丫头添油加醋又添了一通。

想着那人近些日子的举动,他心下觉得好笑,面上也当真浮现了几分笑意…他半抬了眼朝那一排轩窗看去一眼,明明瞧不见,可他却好似能透过轩窗看到那人一般,想着那人或许就站在轩窗前,他负在身后的手一顿。

有许多法子可以见到她,可还是不让她再生气了。

陆起淮想到这便收回了眼,而后是与人一句:“照顾好她。”等这话说完,他便也未再多言,只是转身往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淮:今天的媳妇还是不肯见我呢。

宫里这两个女人怎么说呢,都坏也都可怜,最渣的还是男人,不过这两个也不是好人罢了,之前有位小可爱说过“以前的真相应该很恶心”,的确如此,后续会慢慢把前面那段真相复原的。

今天是更得很多的桃发~

第82章

日子到了十月, 天气也越渐寒了。打淮安通往汴梁的一条官道上有一行车马正往前驶去, 这一行队伍前后都是束身黑衣的侍卫, 中间却有两个俊美的年轻人,而再往后却是一辆囚车…正是八月下旬来淮安督查的陆起淮一行人。

他们刚出来的时候还是艳阳晴天, 此时天上却是乌云密布,竟不知何时已下起了雨。

这雨起初也不过是细细丝雨,可越到后头却越发大了,纵然他们已经穿起了雨披斗笠, 可那雨砸在人的脸上连路也看不清,自然也就不好再往前去了。

打首的一个黑衣侍卫姓林, 名唤庆云, 他拉紧了缰绳, 而后是朝身后身穿青衣的青年打马而去,等到人前,他是先朝人拱手一礼,而后是与人恭声说道:“主子,雨下得那么大,不如我们先稍坐歇息…”等这话一落,他是又跟着一句:“前边有座茶寮, 正好可以让我们避会雨。”

这名身穿青衣的年轻人正是着便服的赵盱, 他耳听着这话却未曾开口, 反而是朝身侧那个玄衣青年看去,口中是温声一句:“玄越,你觉得如何?”

陆起淮先前也已停下了马, 此时闻言,他是掀了眼朝不远处的那座茶寮看去,此处是通往汴梁的唯一一条道,一路过来也只有这座茶寮,倘若此时不歇,只怕这一路过去是难寻到第二个地方了。

他想到这却是又沉吟了一会,而后才同人说道:“就依林侍卫的话,去前面歇一会。”

赵盱闻言便笑着点了点头。

主子既然应允了,其余众人自然也无话,一众人便赶马往那座茶寮去…这个季节又是这样一个时候,路上连个赶路的人也没有,那茶寮里头除了一个身穿褐色短布衫的老汉也就再无旁人。

老汉眼瞧着这一众人,面上倒是也没有什么怔忡的神色。这官道上时不时便有押解囚犯的队伍,看多了自然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因此他也只是笑盈盈得朝人迎去,口中是恭声说道:“几位爷是只来壶热茶,还是配几个小菜?我们这有刚切好的牛肉,正新鲜着呢。”

赵盱此时正解下雨披,闻言是看了身后一众人,而后是笑着同人说道一句:“来几壶热茶,再配几个小菜。”

先前他们戴着雨披,老汉自然也瞧不见他们的相貌,此时见男人揭下雨披显露的这幅相貌倒是一惊,只是还不等他说话,便又瞧见他身侧的那个玄衣青年也揭下了雨披…在这个地方这么多年,他见过的人数不胜数,却是从未见过这样有贵气的人。

看来今次这个押解囚犯的队伍可不简单。

他想到这也不敢多看,只笑着“哎”了一声,而后便迎着几人往里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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