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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反派男主的二三事(147)+番外

沈唯耳听着这话也只是摇了摇头。

水碧见此也就未再多言,待朝她行了一礼后便往外退去。

水碧办事素来利落,她去得快,回来得也快…约莫到午后的时候,她便带着消息回来了。

沈唯仍旧是单独见得她,水碧进来的时候,她端坐在软榻上,眼瞧着人进来,她面上的神色也未曾有什么波澜,仍旧淡淡的,只是若是细辨的话还是能从她握着茶盏的手瞧出几分紧张。

还不等水碧请安,她便先开了口:“好了,不必行礼了…”

等前话一落——

沈唯是又跟着一句:“怎么样?”

水碧见此也就不再拘礼,只是站在一侧同人说了话:“奴去晋江楼问过了,主子和太子如今在淮安边界的一间小客栈里,因着主子早先就有吩咐,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他们出现,施管事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沈唯听了许久也未曾听到关键,索性便皱着眉开口问道:“他的伤如何?”

水碧耳听着这话,面上的神色却有几分踌躇。她是偷偷看了一眼沈唯的面色,眼瞧着她眉眼之间的疲态,却是思量了有一会功夫才如实说道:“主子的伤不算轻,他在救太子的时候一时未察被两个黑衣人正好刺中了心脏,至今…还未醒。”

心脏…

沈唯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本就算不得好的脸色却是又惨白了几分。

水碧见她这般自是忙又说道:“您别担心,施管事私下已遣了楼中最好的大夫过去,主子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唯耳听着这话却依旧未曾说话,她知道以陆起淮手下的那些人,必定不会让他有事…可她还是担心。她微微垂了长睫,午后的日光打在她的身上也瞧不出她现下是个什么模样。

却是过了许久——

沈唯才松开了先前紧握着茶盏的手,此时她面上的神色较起先前已好了许多,只是声音却还是有几分喑哑:“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她这话说完眼见水碧应“是”往外退去却是又喊住了人,待把手上的茶盏置于桌上,沈唯是把早先就备好的药膏朝人递去,口中是如常一句:“我身边的大丫头,可不能有这样粗糙的手。”

她这话一落——

水碧原先沉稳的面色此时却是一片怔忡。

她原本也是个聪慧的,可此时看着沈唯却好似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般。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呐呐出声:“夫人,您,您是要我回来了吗?”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眼中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沈唯闻言却是看了她许久,而后才沉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好性子的人,水碧,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有下一回,你就离我远远的。”

“我可以接受你有任何缺点,却不能忍受我的身边人欺我瞒我。”

她的声音沉静而又平稳,就如面上的神色一般。

就如她所言,这是她最后给水碧机会,若是再有下一回,她绝对不会再纵容她。

水碧耳听着这话立时便跪了下来,她重重得朝沈唯磕了一个头,声音因为激动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您放心,以后奴再也不会欺瞒您。”

沈唯不知道水碧此时这话到底有多少真心,可她既然给了她这一次机会便愿意再相信她一回,她眼看着人有些微红的额头也不再多言,只是伸手托扶了人一把,而后才与人说道:“好了,今日你就下去好好歇息,等明日修整好了再过来。”

水碧见此自是忙应了“是”,她接过沈唯递来的药膏,待又朝人屈膝一礼才往外退去。

等到水碧退下——

沈唯才垂眼朝脖子上悬挂的那块玉佩看去,她的指腹轻轻磨着上头的纹路,那玉佩上的图腾在她的指腹下一点点显露出来,而她眼看着外头的天色,面色沉沉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担心陆起淮,只是想着那个人如今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昏迷不醒就心乱得厉害。

这样的心乱,于她而言其实并不多见。

她心中明白她是在意陆起淮的,若不然也不会如此担心他…沈唯想到这,眼看着外头的天色却是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莫名觉得秋欢和水碧有cp感,我大概有毒?

第86章

此时正值黄昏, 红墙绿瓦下的皇宫在那落日的照射下一如往日那般宁静而又安详,可谁又知晓在这样一层安静的表面下又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诡计?位于西面的蒹葭宫此时静悄悄得, 里头的内殿并没有什么宫人, 就连庄尺素最信任的近侍留仙也在先前被赶了出去。

如今这偌大的内殿唯有两人对坐着。

庄尺素一身素衣坐在椅子上, 她的手中握着茶盏却未曾饮用。外间的落日透过木头窗棂打进屋中,时不时还能听到那停在枝头的鸟儿轻轻叫着,而她半抬着脸朝对侧坐着的年轻男人看去, 眼看着这个容貌像极了她的年轻男人却是不自觉得拧起了眉。

她想起先前男人所说的那番话, 终归还是开了口:“睁儿,你不是说此事万无一失, 为什么他们还会活着?”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其实并不算好。

应该说自从赵睁带来这个消息后, 她的容色就未曾好过…前几日睁儿还信誓旦旦与她说必定会让赵盱和陆起淮有去无回, 哪里想到这才几日的功夫竟又传来这样一个消息?赵盱和陆起淮没死, 那么他们所做得这些努力不是都白费了?

她想到这,神色越渐沉了几分,连带着声调也有些微低:“你现在能不能找到他们在什么地方?”

赵睁的面色较起庄尺素其实也没好多少,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茶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 手上的青筋都有些显露了出来…他微垂着眼,看着盏中沉浮的茶水,一双剑眉也拢得厉害。

他没想到赵盱竟然会躲过这一劫。

凭借赵盱和陆起淮带去的那些人,若要让他们去对抗那些黑衣人,无论怎么看都是他的胜算更大。

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赵睁想不通,他只知道他辛辛苦苦筹划的一切如今都打了水漂,赵盱没死,而那个位置也仍旧不属于他…他只要想到这,脸上的阴郁便再也遮掩不住。

这些日子——

他甚至都已经想好怎么祭奠赵盱的离世,想好怎么迎接属于自己的一切,可如今这样的结果就如当头一棒打在他的头上让他不得不醒来。

赵睁的心下恍如存着滔天怒火一般,就连那双微垂的眼中也带着掩不住的怒火,可他到底还记着现下是在什么地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待平复了心中的情绪才抬头与人说道:“来传话的是赵盱身边的近侍,父皇单独接见得他。”

“我只知道赵盱没死,至于别的…”他说到这的时候,神色越沉,就连声线也有些泛冷:“儿子也不知道。”

倘若不是他以前就在父皇面前安插了内侍,只怕就连赵盱如今还活着的消息也不知道。

今次他原本是如常去给父皇请安,哪里想到内侍竟然会传来这样一个消息,而后他在面见父皇的时候也未曾见他有什么表态,可见父皇是打算秘密把人接回来。有了父皇的插手,他哪里还有什么机会?

庄尺素看着赵睁这幅面容,心下一沉,脸色也变得惨白了几分。

这么说,是没有办法了。

她的红唇一张一合似是想说些什么,可临来却是什么也吐不出,到后头还是赵睁搁下了手中的茶盏劝慰起人:“母妃不必担心,虽然不知道现下是什么状况,不过此事儿子遣人做得很干净,没有人会查到儿子的头上,您就放心。”

庄尺素见他这话说得信誓旦旦,先前拧着的心总算是松了几分。

虽然赵盱和陆起淮没死让她很不高兴,可只要睁儿没事,那么他们就还有机会…她想到这便也搁落了手中的茶盏,而后是同人说道:“既如此,此事你就不必再理会了,也不要让你父皇知晓你已经知道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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