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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反派男主的二三事(39)+番外

谢老夫人闻言却摇了摇头:“起宣自幼聪慧,可就是太过聪慧才让他目中无人…我若是再说道什么只怕他心中对那位会更加嫉恨。如今我也只希望那位念在我陆家护他多年,能够顾着几分情面。”

她这话说完便又重新合了眼。

魏嬷嬷见她这般张了张口,却也未再说道什么。

沈唯由墨棋扶着刚刚走出院子便瞧见候在那处的王氏母子两人,她皱了皱眉,步子倒是未停。

王氏原本就是特意候在此处,如今眼瞧着沈唯和陆起淮出来,她便挣脱了陆起宣的搀扶朝人走了过去。她冷眼看着陆起淮,口中是跟着冷声一句:“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害我的起言!你这个小畜生,自从你来了后,家里就没一天安生日子。”

“你简直就是个扫把星!”

她这话说完便抬了手却是想朝人的脸挥过去。

沈唯未曾想到王氏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她冷着脸抬手拦了人一回,声音也有些微沉:“二弟妹好歹也是出自世家,怎得比外头的泼妇都不如?今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了,若是再有下一回,我必定不会轻饶于你。”

等这话一落——

她便用了几分力道打掉了王氏的手。

沈唯的力道用得不轻,王氏一个未注意却是连着倒退了好几步,若不是有陆起宣搀扶着,只怕此刻就要摔了…沈唯看着她这幅模样也未再说道什么,她只是收回了手,而后是看着陆起淮淡淡说道:“你跟我过来。”

陆起淮闻言自是轻轻应了一声,他也未曾理会王氏母子只是跟着沈唯的步子往前走去。

王氏此时已由陆起宣扶着站起了身。

她眼看着两人的身影还想追过去,只是刚刚追了几步便被陆起宣拦住了…陆起宣手扶着王氏,口中是轻声劝道:“母亲,别追了,若是让祖母知晓又该罚你了。”

王氏此时心中恼火得厉害,闻言却是想也未想就挥掉了陆起宣的搀扶,她抬了眼朝陆起宣看去,容色复杂,口中是道:“起宣,那是你的亲弟弟啊,你不护着他也就罢了,你怎么能让别人如此轻践于他!”

陆起宣闻言,面上的神色也未有什么变化。

他重新伸手扶着王氏,而后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一句:“母亲放心,言弟的仇我一定会报。”

王氏耳听着这话却是一怔,她朝陆起宣看去:“你…”

陆起宣却未再说话,他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陆起淮离去的方向,眼中暗流涌动…眼瞧着陆起淮转过小道,他才重新收了眼朝王氏看去,跟着温声一句:“母亲,我们先回去。”

陶然斋。

沈唯端坐在椅子上,她的手上握着一盏墨棋新上的茶。

此时轩窗紧闭,外头已是黑沉一片,而屋中的烛火也已点了起来。原先在侍候的丫鬟已全部被沈唯打发了下去,而她便这样握着茶盏端坐在圈椅上,看着站在地下的陆起淮淡淡说道:“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大肥章,明天更新在中午12点,啾咪~(等过了这几天,每天时间就会固定了,爱你们~)

=3=

沈唯:当着我的面敢打我男人?活腻歪了?

桃发(狗腿吹捧式):沈姐最棒,沈姐威武,沈姐攻气十足,千秋万代!!!

陆起淮:有媳妇疼的日子真是舒坦。

桃发(嫌弃脸):注意点,还不是你媳妇。

陆起淮(笑):总会是的。

第28章

陆起淮耳听着这话忙跪了下去, 屋中烛火通明, 而他屈膝跪在这铺着毛毡的地上,脊背挺直,下颌收紧。

此时夜色已深, 也不知是不是哪一扇未曾紧闭的轩窗处漏进来了一些风,竟打得屋中烛火轻轻晃动,却是让这原先明亮的室内也变得有些昏暗起来了。陆起淮未曾辩解也未曾推脱,他只是这样直直跪在这地上开口说道:“今次之事,的确与儿子有脱不了的干系。”

沈唯闻言也未曾说道什么。

她仍旧端坐在圈椅上, 手上握着温热的茶盏, 一双杏目放在陆起淮的身上却是在等他继续往下说。

陆起淮眼见着沈唯面上的神色便也未曾遮掩, 他只是开了口把今日的事先与人细细密密说了一遭:“今日在外院的时候, 儿子便发现二弟和霍家一个丫鬟走得很近,那丫鬟…”他说到这是又悄悄抬了眼朝沈唯看去,跟着一句:“正是今日溺水的青柳。”

等说到这——

他见沈唯仍旧静默着未曾开口便又继续说道:“原本儿子是想先行离开, 只是那处就一条小道, 儿子怕引得他们误会便打算等他们走后再行离开也不迟。后来, 儿子便发现二弟给了那丫鬟一锭银子还有一包药粉…”

“那时儿子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未曾多想,没想到…”

陆起淮说到这却是稍稍停了一瞬, 而后才又继续说道:“等我回到外院的时候便发现给我斟酒的丫鬟正是起先和二弟说话的青柳,因为儿子心下觉得奇怪,青柳递来的酒便也未敢多饮,却没想到那丫鬟故意弄湿了儿子的衣服又要带儿子去换衣服,儿子没办法这才和人一道出去了。”

沈唯耳听着陆起淮这番话终于皱了眉。

她原先在霍家的时候心里便已有了几分猜测, 只怕今日之事和陆起宣有着脱不了的干系,若不然他也不会查也不查就直接在赵纨他们面前认下了陆起言的罪过…想来那陆起宣就是怕倘若当真仔细查上一番,保不准也会把自己牵涉其中。

虽然书中就曾多次说道这位陆起宣虽然年少却是个不好惹的主。

可沈唯只要想到陆起宣如今也不过十四的年纪,行事却已如此歹毒,如今更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连自己的亲弟弟也可以出卖,心下便觉得有些不舒服。

陆起淮察觉到沈唯面上的异样便轻声开了口,关切问道:“母亲,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唯闻言也只是说道一句“无事”,她把手上的茶盏置于一侧的高案上,眼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陆起淮便开了口:“你先起来…”等陆起淮起身后,她才又问道:“既然你心里有所怀疑,那丫鬟又怎么会死,还有陆起言又是怎么回事?”

陆起淮是先谢了人一声才起了身,等到重新入座后他便轻声回道:“儿子虽然只饮了一点酒却发现跟着那丫鬟出门的时候便已头昏脑胀、身子发热…”

他这话纵然说得有些委婉可白皙的面上却还是止不住沾了些绯红。

陆起淮抬了眼朝沈唯看去眼见她脸色微沉便知她已明白那药的用途,因此他便又重新低了头继续与人说道:“这些下九流的手段,儿子以前在坊间的时候也曾有所耳闻,却未曾想到有朝一日儿子竟也会…”

他这话也未曾说全,只等前话一落便又跟着一句:“儿子知晓今日是昌平郡主的生辰宴生怕闹出什么不敢挽回的事丢了您和陆家的脸面,索性便把那个丫鬟打晕了过去。而后儿子便自寻了一个隐秘地用冷水醒神,等到回过神后才又寻了个醉酒的缘故找人去重新换了一身衣裳。”

“好在儿子今日所用不多,那药性也不算强,至于三弟…”

陆起淮说到这的时候,脸色也有些不好。

他拧着眉细细想了一回后才又试探性得轻声回道:“先前饮酒的时候三弟就在我身侧,想来是后头觥筹交错的时候,三弟误食了也不一定。”

他这话说完也未曾听到沈唯开口便又重新抬了眼朝人看去,眼瞧着沈唯面上的探究之色,陆起淮的脸色一变,他重新屈膝跪了下去,待朝人行了一个大礼后才又继续说道:“母亲,儿子所言字字属实,绝无半点弄虚作假。”

陆起淮的脸色惨白,就连唇色也有些发白,唯恐人不信他是又紧跟着一句:“儿子的确不知三弟为何晕倒,也不知青柳是怎么死的,倘若儿子知晓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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