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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13)

冬晨冲进帐子:“掌门,魔教用弓弩不知射了什么东西过来,冒浓烟。”

韩青长叹一声,韦帅望……

你可真信任我啊,你侄子在这儿呢,你就直接不宣而战了!

韩青道:“看住小雷!”

冬晨答应:“是!”

韩青出帐来,只见半山上浓烟滚滚,问天堡在浓烟后面,目力所及之处已经只是一个轮廓了。

韩青道:“前哨有人回来报信吗?”

冬晨道:“我过去看看……”

韩青道:“回来!派人召前哨回来。”开玩笑,如果烟是有毒的呢?

嗯,应该不会是剧毒,即使是剧毒,离这么远也没有杀伤力,如果是迷药,吹到这边,更是没多少做用了,而且烟雾弹离问天堡比离冷家扎营处还近点呢,难道他们要同归于尽啊?

冬晨道:“掌门,即使是麻药,也浓度不够,不足为患!”

韩青皱眉,难道只是为了让大雾笼罩问天堡?苦笑,这倒也是个办法,至少这样他们就无法轰炸问天堡了,不过……

大雾中,他们也看不到有人攻城!

忽然间后营来报:“掌门,我们后面的树林起火了!”

韩青道:“派人去灭火,拦截放火的人!”这大雾是为了掩蔽下山放火的人?不可能,冷家人连报个信的机会都没有?这个时候,他们还敢派高手下山?

然后,他忽然间了悟,这是烽火啊,传令的烽火!

9,以攻为守

帅望坐着小轿巡视问天堡,一处处尸体骸,有的已推下城头,有的堆在城头弥补被炸开的缺口,能辨认得出的堂主副堂主大队长才会被放上推车,等候安葬。来不及清理的和着血水与化了又冻上的雪水牢牢地冻结在地面上。

半透明的冰块中伸出苍白的手,镶着痛苦的面孔,染着红色的血。

时间好象凝结在他们死亡的那一刻。

帅望轻声:“停下。”

区华子扶他起身,帅望站着看了一会儿,问:“伤员呢?”

张文道:“在救治。”

帅望问:“多少?”

张文道:“近千人,医堂已经放不下。”

帅望道:“聚义厅与圣殿都空着呢,抬过去好好安置,再住不下,还有我的寝宫。”

张文忽然觉得危险:“不是真的吧?你住哪儿啊?”

帅望看着他一笑,张文立刻明白了:“回教主,但凡有一个伤员没安置好,属下就睡外面!”

帅望摸摸他头:“我教中就需要你这样爱教徒如子,赤胆忠心的好堂主啊。”

张文翻白眼,我呸,你能白做这好人吗?你能睡外面吗?我能信你会睡外面啊?你不是又要找我聊天啊?我把整间屋让你,你同你兄弟在里面聊天好不?

众堂主一见二堂堂主被教主夸得直翻白眼,一时不明真相,齐齐后退一步,站开些,别烧到我们身上。

帅望慢慢走近城头,一个人仰面冻在城头上,张开的双臂,惊愕的面孔,瞪大的眼睛。帅望伸手拔了拔他身上的箭,没拔动。欧华子忙伸手拔下箭来,交给帅望。

帅望看了看箭身,问张文:“张文,为何你手下伤亡特别重?这是……?”

张文看看箭上的魔教标志,微微不悦地皱皱眉,低声:“教主,这种情况下,保住城头就是大功一件!”

帅望看他一眼:“我靠,还有说自己大功一件的?”

张文眼睛微微往后一扫,韦帅望想起来了:“呃,你说你守哪边?”

张文道:“我守南边,但是,当时我在东城。”

韦帅望往后看看,陈其出列跪倒:“教主,属下情非得已,不得不在城头人未撤净时下令放箭,属下愿意领罪!”

帅望看看手中箭,遥想当时敌人已上城头,两相厮斗时,一声令下乱箭齐发……

帅望笑笑:“陈堂主,请起。有人一直向我夸你,能谋善断,大将之材。”

陈其欠欠身,帅望叹气:“起来吧。”小芙瑶要夸谁善断,那人就有点太善断了。

帅望看看众人:“我并不是赞成罔顾少数人生命,只求克敌至胜,只是,在这种城将破,会导致更大伤亡的情况下,当即立断选择壮士断腕,亦是将帅应有的品质。但是,不得滥用指挥权,除非为了救更多人的命,除非确定不这样必然会发生更多伤亡,除非在生命家园受侵袭时,进攻时不得采用此种方式。小贺,记下来。”

贺白艳答应一声:“是!”

帅望眼角却看到三残也抬了一下头,他看看三残:“怎么?”

三残忙低头:“没什么……”

帅望道:“有话直说!”

三残内心狂跳,他听到韦帅望忽然间叫小贺,虽然已经多年没人这样叫过他,可是,一刹那儿,不知为什么就忽然抬起头,差一点就冲口而出答应一声。

帅望问:“那你忽然抬头干什么?”

三残低声:“属下不该多嘴……”

韦帅望道:“说。”

三残轻声:“教主说除非确定必然会发生更大伤亡,这是不可能确定的,就算是陈堂主这次,他下令的当时也不能确定下一秒教主不会赶到,如果教主有可能到,那就不是必然……”三残欠身:“请教主恕罪,属下一时间胡思乱想,属下知道不该在这时插嘴的。”

帅望苦笑:“你说的有理,改成按常理推断应该会出现更大伤亡吧。谁来推断呢,教主来推断,大家可以发表意见。所以,请慎用这一条,免得用多了教主不爽,会推断不灵。”

三残鞠躬:“教主英明睿智。”

帅望四处看看,指指城角箭楼,轻声:“上去看看。”区华子听着他声音有点虚弱忙伸手相扶,上到楼上,果然有点累了。四处看看要找个地方坐下,区华子扫扫石凳上灰,脱下衣服垫上。

再扶帅望坐下,只觉得小朋友手指尖冰一样冷,让人想替他渥渥。

张文微微一愣,我的妈啊,这是什么时候添的毛病啊,我说小教主,你可不用把你爹原来的毛病全添上……

不过,既然小教主对周到的马屁接受得很好,大家立刻有样学样,跟风而上,张文立刻决定了,把下人刚送到的白裘脱下来,解衣衣之,一边陪笑:“这里风大,教主坐会儿就回吧。”

韦帅望点点头,看起来象个国王,一点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帅望看着脚下的大地,城内是上万人在清扫战场,城外是近千人的小包围。

帅望微笑,这是,我的战场,我的战争。

好吧,让我证明,这是我的王国。

帅望问:“如果再来一次这样的进攻,我们还能抵挡住吗?”

李唐皱皱眉,不,我的腿需要治疗。

张文按按胸前的伤口,最好不要吧?

他犹豫地问:“还会有天降神兵或者石灰之类的东西吗?”

帅望道:“就是说,没意外的话……”

张文哀叫一声:“没意外的话——如果你觉得你的名字叫意外的话,我们这次就已经完蛋了。你不撒石灰,你弟弟就把我砍死了!”

帅望笑:“我弟弟很勇猛吧?”

张文想了想:“还好吧,一般的白剑高手而矣,比他师姐差远了,所以我还活着。哎,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吧?”

帅望道:“对手生性固执,不会轻易放弃,必然还有一次进攻。而且不会等太久,大家说说想法吧。”

李唐道:“我立刻安排防卫。”

帅望点头:“严守死防,不得松懈。”

李唐领令而去。

廖陈道:“石灰对我们的冰墙有腐蚀,恐怕得再淋水,现在看来,滚木雷石太过巨大,人手来搬太费时间不太实用,要改成机械呢,方园六公里的城墙,不可能没有盲点。还是弓箭最好用。”

帅望轻轻招手:“廖陈,你做过铁甲车吗?”

廖阵愣了愣:“做是做过,可是,那个铁板要浇铸,不是一天两天可能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