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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的江湖(118)【第1-4部完结+后传+前传】

康慨觉得气氛不好,心想,莫非人员变动就在今日,可是大家这副心知肚明的感觉好似不大好,总不能闷坐一早上,谁也不开口吧?实在不行,谈谈天气吧:“今天风挺凉,一点也不象五月天,大人多加件衣服,看情形,说不定要下雨。”

韦行忽然大怒,把筷子一摔:“你能不能注意点正经事?成天就想些什么?衣服鞋子吃什么用什么玩什么?”

康慨被骂得愣住,眼睛左右看看,骂我呢?我怎么了?然后惊醒,面红耳赤,站起来低头听训。

韦行道:“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就在府里管管内务算了,姚远,把手头的钥匙帐本交给康慨,你代替康慨到宫里轮值!”

康慨站在那儿,低着头答应一声是。

看一眼姚远,姚远听到自己名字才抬起头,一脸莫名其妙,然后韦大人的话在她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她忽然间明白了,刹那涨红了脸,张开嘴叫了声:“大人!”嘴里的饭粒不知怎么就跑到喉咙里去,姚远呛咳,咳了又咳,咳得喘不过气来,面红耳赤,咳出了眼泪。

韦行什么都没看到,吩咐完,他叫康慨:“交接完,到我书房来。”

康慨再次答应一声是,待韦行离开,他才慢慢坐下。

姚远泪流满面,边上侍候的晓琳,送上一杯水,眼圈都红了:“姐姐,喝杯水压压。”又送上手帕。

姚远喝口水,把手帕压在脸上,哑着嗓子说一声:“我没事。”可是手帕已经印湿。姚远掩着脸,起身:“我先回去,洗把脸再同康大人交接。”

康慨无言。

冷辉半晌说一句:“大人也算给姚远面子了。”

康慨不知如何对答,冷辉还有下一句:“也算给我冷辉面子了。”可是他没敢说。

康慨见冷辉面色微微有点黯然,开始还以为是为姚远,后来忽然醒悟,韦大人要他一会儿去书房怕是要讨论人员调动的事,冷辉想必是为这件事不高兴。

韦大人为什么没叫上冷辉呢?

看冷辉的脸色,只是黯然,并无愤怒不解,难道是韩宇说的那件事发作了?

康慨心中感念韦大人宽宏,可是冷辉与姚远也是他多年朋友,虽然不是全无冲突,可是因为韦大人处理争端的方式比较恐怖,所以,他们的工作习惯都是宁可退让也不争斗的,总体来说,和平友好是主旋律。

有竞争的同伴之间能处成这样就不错了,所以,康慨是真的为两个同伴难过,同时觉得自己的信任,好象是从他们两个手上夺过来的,所以,机灵如康慨也一时无话了。

冷辉抬头见康慨默默,倒笑笑:“快去吧,姚远这下子也该哭够了,出来闯荡这么多年,谁还有力气哭足两个钟头?”

康慨去到姚远的帐房,见东西都摊在桌上,晓琳一边流泪,一边往桌上搬东西,姚远倒是呆呆地坐在一边,见康慨进来,只笑笑:“东西都在这儿,对不对得上帐,我就不知道了。对不上的地方,还请康大人周全。”

康慨沉默一会儿:“去宫中是大人重用。”

姚远笑了:“是啊,我也这么想。”目光疲惫地划到一边,不愿再谈。

康慨沉默一会儿,把东西收起来:“回头,我好好看看。”

姚远点点头,起身:“走吧,晓琳。”

康慨自去书房同韦行一起商量人员安排,自己的旧部回来几个,把刘正全等几个功夫好的,又稳妥的人安排到宫中。

事情安排完,回去时已中午,姚远手下正往外搬东西,康慨站下,帅望过来:“怎么了?”

康慨道:“姚远去宫中当值。”

帅望“唔”了一声,也沉默了。

康慨问:“你满意了?”

帅望冷笑:“我?”

康慨蹲下,轻声:“帅望,姚远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跑去大人面前告状?”

帅望笑笑:“是我惹她,我威胁她。”

康慨瞪大眼睛:“为什么?”

帅望苦笑:“没什么。”

康慨轻声问:“是因为我?帅望,你算计你父亲?”

帅望笑了:“算计一下又不会死,对他有啥损失?我看他不知多开心。”啊是,康慨看出来了,韦大人差点没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康慨哽住:“可是对姚远——”

帅望道:“她永远都得不到,只不过现在知道得更清楚。”

康慨沉默一会儿:“我欠你父子太多。”

帅望微笑:“嗯,所以,我猜,你可以帮我个小忙。”

康慨瞪着帅望,眨眨眼睛,嗯,好象中了什么圈套。

晓琳问:“姐姐不再同大人说说?”

姚远咬紧牙关:“说什么?更重要的位子,更多的手下,不好吗?”

晓琳沉默。

姚远咬牙,咬到自己两腮酸疼。要么走,要么忍着,不,她不要走,她可以忍,只要她还在,她总还能见到他。

第 44 章

四十四,要命的信

康慨热泪盈眶:“韦小爷,你要看帐本做啥啊?”兄弟刚刚接下财权,你不是想让我马上挂掉吧?

帅望微笑:“有人拍着我肩膀说,兄弟我欠你好多钱啊,俺正奇怪这家伙怎么如此正直,等要钱时才发现,敢情承认欠钱与打算还钱是两事啊。”

康慨面红耳赤,半晌:“小少爷要是缺钱的话,只管说。”

帅望笑微微地。

康慨冷汗涔涔:“韦小爷的意思是——,几千两不够?”

康慨沉默一会儿:“一万两万挪用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帅望笑眯眯地:“看把你难为你,那,告诉我一下,现金余额是多少总行吧?”

康慨擦擦汗:“余额,帐上是,是有几万,不过——”

康慨咬紧牙:“如果你有正当用途的话——”天哪,不是负你,就是负你爹,有这么难为人的吗?

帅望皱眉:“咦,比我想象的少多了。”

康慨问:“你倒底要干什么?”

帅望笑道:“等我问你银票与银子放在哪,你再着急不迟。”

康慨再次冒汗,摸摸兜里钥匙还在,可是把这些个钥匙放哪儿才能保证它们永远不落到韦帅望手里去呢?又或者,保住这些个钥匙,是否就真的能保住柜子里的东西?

帅望笑嘻嘻地:“那么,帮我送封信吧。”

康慨不敢置信:“你是说,你要我帮的小忙,只是送一封信?”

帅望点点头:“对啊。”

康慨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鬼,可是这件事看起来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如果他连这个也拒绝了,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样可怕的要求会被提出来:“这个,没问题。送给谁?”

帅望想了想:“唐家最近的门市在哪里?”

康慨颤声道:“在,在京城泰安街上。”

帅望笑:“你不会偷看我的信吧?啊对,帮我盖个韦府的封漆。”

康慨呆了呆,韦府的封漆?这,这怕就不是送信那么简单了,这这这,这等于……可是因为韦帅望那个承认欠款不等于打算还钱的理论,康慨咬紧牙关不敢有异议。

听韦帅望的意思好象盖个封漆只是余外的小要求,可是康慨仔细想来,咦,原来韦帅望的那个小忙,主要是要他帮忙盖个证明是韦府信函的封漆。

如果康慨拒绝,这点小事,韦帅望想必一定会办到,不过,被韦行抓到手的机率也就比较大,与其冒那个险,康慨叹息,还是我盖吧。倒底是什么信呢?

帅望微笑:“康叔叔是个言而有信的君子,对不对?”

康慨点头,对,虽然我本来很想把你信打开来看看。

话说韦帅望给唐家的那封信寄出已有十来天,康慨也提心吊胆了十来天,眼看无事,心里也渐渐安了下来,也许韦帅望不知何时认识了唐家的某个人吧,也许,韦帅望同唐家某人是好朋友,也许韦帅望让他盖个韦府的封漆只是怕他偷看,也许这一次奇迹出现,真的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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