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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的江湖(407)【第1-4部完结+后传+前传】

桑成很老实地:“武学大师。”

韦帅望嗤之以鼻:“呸,那叫疯子!”

桑成终于忍不住,在韦帅望的猴子屁股上印上个脚印:“你才疯子!”狂妄小子,目中无人,谁都不放在眼里,啥事都敢拿来嘲笑,无组织无纪律的家伙。

韦帅望拍拍身上的灰,毫不介意地继续前进,桑成叹息,唔,对,韦帅望是这样子的,谁也不在乎,从来不觉得啥人比他高贵,可是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比谁高贵,他毫无敬意地谈论任何人,可是任何人对他不敬,他也不介意。

桑成过去,照韦帅望的样子,伸手搂住帅望的肩,摇一摇,相视一笑,勾肩搭背一起回山上。

韦帅望练剑回家,拉着桑成顺便去看看正常的掌门家的孩子都吃啥东西。

冷兰怒吼:“去洗手,你要不去洗手,我就替你洗澡。”

韦帅望汗颜,脸红地惊奇地:“我有着个荣幸?!”

冷兰涨红了脸,终于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然后只得向全世界表明自已本来的意思是——

一碗热汤,当头淋下。

韦帅望给烫得,嗷地一声,狂奔,然后大家听到“扑嗵”一声,冬晨与冷兰齐声:“天哪——”灾难,灾难!

全家唯一能勉强让一个传出跳水声的,就是他们装饮用水的那只大缸了。

两位爱干净的小朋友,紧抿着嘴,愤怒地痛苦地无奈地对视一眼。

冬晨告诉还没走的送饭的小子:“给我们换个新水缸,尽快,嗯旧水缸不要了,哦,不,把旧水缸留在这个院子里吧,我想,以后说不定用得到。”

冬晨看着水淋淋走过来的韦帅望,微笑:“你说不定需要个专用的洗澡水缸,是不是?”

韦帅望一抹脸上的水:“他妈的……”想起来冬晨的妈是谁了,笑道:“你妈的聪明儿子冷冬晨啊!”

全体人民都笑了。

韦帅望怒吼:“拿热汤来淋老子?你信不信老子会拿小便来放你水缸里。”

冷兰道:“不信,你不喝水?”

帅望笑:“我不介意,你介意不?”

冷兰与冬晨吐血,他们介意。

冷兰终于想起来正经事:“听说你把姓赵的那小子治好了?”

帅望点点头,在湿淋淋的身上擦擦手,拿根牛肉条来吃:“嗯,应该是吧。”

冷兰道:“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会好好修理他?”

帅望道:“我把他修理好了!”

冷兰怒目,帅望笑:“我买了头猪,把猪鼻子切下来,然后把猪鼻子里的……”

冷兰厉声:“够了!”

帅望眨着困惑的眼睛,嚼他的牛肉,冷兰忍着笑:“我们还要吃饭。”猪鼻子……

看冬晨一眼:“那个人……”笑。

冬晨白她一眼:“那个人不过随口骂一句,你就踩碎人家的鼻子,你,韦帅望,几时沦为帮凶了?”

帅望这回是眨着纯洁的眼睛:“关我什么事?我救了那姓赵的一命,又给了他一根英俊挺拔的鼻子,我简直是活佛下凡,华佗在世,什么帮凶?”

桑成点点头:“帅望是好心。”

冬晨无语地看桑成一眼:“他是好心?”上下打量韦帅望:“心是好的,心眼长歪了。”

韦帅望一拍桌子:“听听,大师兄,你听人家这评价,多么的准确多么的贴切。”握着冬晨手:“你就是我的知音啊。”

冬晨缩回手,在白绢上轻轻地擦了又擦,文雅地:“如果你能把手洗洗再吃饭,我们的沟通就能更容易点。”心里纳闷,象韦帅望这种脏东西为什么从来不闹肚子?

帅望笑眯眯地:“不用了,我满足于知已关系,我们之间,不用更近一步发展 ,不然人家会误会。”

冬晨眨着眼睛,要过一阵子才能明白韦帅望说的更进一步是啥关系,才能明白别人为啥要误会,鉴于他一贯的,对自己外貌的自信,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当成受害人的角色 ,然后,韩青回家里就看到一袭白衣英俊潇洒的冷冬晨拎着条烤羊腿屋里屋外地追打韦帅望。

韩青微笑,看起来,孩子们处得还不错。

124,大师是孤独的

春耕时间过去了,大米的价格忽然回复正常水准。

随着天气越来越旱热,农人们发现自己当初不种水稻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这样的大旱天气,水稻是无法成活的。

可是商人们却发现自己在年初低价出手的大米,真是大错特错。因为大米一降再降,总是在他们认为不可能再降的时候有人以更低价出手,一开始,他们是为了维持日常开支,不得不少量出售低价米,到后来,是对米价完全失去了信心,开始大量,没有人知道明天会不会出现更低更低的价格。价格越低,越没有人敢买米。

虽然每个人都明白大米的价格早晚是要回升的,可是没有人知道回升的那一天是什么时候,如果今年的米卖不掉,明年新米下来,陈米更不值钱。

连买米种的人都少了。

应该可以想到,买米种的人少了,种米的人就少了,秋天产量大减,大米即将涨价。

不过,为了米价快要愁死了的人们,没有心情想这些事。他们只是盯着牌子上的米价,痛苦地问天,啥时候米价能涨。

等米卖得差不多了。忽然间大米涨了起来,忽然间,多间米行异主,忽然间多米行开始统一行动,价格一升再升,等大家看到大太阳底下,旱死在田里的稻苗时,忽然间醒悟,今年大米会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贵食物,每一家尚有余钱的米铺都在疯抢大米。

何添每个月心满意足地给韦大老板报账:我们的大米,又涨了一倍,又涨了一倍。

银子对韦帅望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他看得到,摸不到的。

韦帅望依旧为每天能多吃块点心多吃块糖到处抢劫,抢劫目标从师爷到小师弟,概不放过。

为了更有效地抢劫,韦帅望的功夫越来越收发自如了。

而冷兰,从当初韦帅望拦他打赵家义那一巴掌里已经发现了个事实,韦帅望抢点心的手势也越来越纯熟。偶尔,从校场边上“路过”,她会站在一边看韩青韦帅望表演父慈子孝,顺便忧心忧心匆匆地看着韦帅望剑势如虹掌风沉厚。

韦帅望要么在发呆发傻在游荡勉勉强强跟上进度,要么——他认真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进步特别的快,也许这小子从来没有被严加管束过,从来没做过出人不出工的事,也许他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在全心投入,全神贯注。也许,确实有的人比较聪明,也许只是有的人喜欢思考,越用越熟,所以思维日渐活跃。

或者,别人用功练武时,韦帅望东看一眼,西看一眼,看来的那些个武功秘籍,那些个医学药书,什么心法什么要诀,让他能站在 个比较高的地方来看自己正在走的路,有时候,他想不明白的地方,记录不详的地方,他会参考别的功夫里类似情况的处理方式。触类旁通的韦帅望,竟然一点一点把冷家两派心法与剑法,合而为一,而且这种结合越来越快越来越容易也越来越见效果。

韦帅望从中得到自信得到乐趣,他居然发现,原来习武是一件很有趣很好玩的事,比天底下别的游戏都有趣。

韩青欣慰地看着韦帅望成长,不但是一个武林高手,而且是一代宗师,小家伙已经不是在向他学习,而是在创造一个新的武功流派。尽管这个流派是建立在冷家原有的武学系统上的,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这仍是了不起的创举。

那一天,帅望觉得自己终于把大部份问题都解决了,终于忍不住问了那个他一直不敢问的问题,他喃喃地:“你知道我练的不太对吧?”

韩青笑 :“我为你感到骄傲。”

帅望呆住,啊?:“什么?”

韩青点点头:“我本该阻止,那样做危险。但是,我觉得你解决问题的方式很独特,却又很有效。”韩青拍拍帅望肩:“我已直小心地看着你,如果有问题,我会帮你纠正,你做得非常好,出乎我的意料。帅望,你会成为一代宗师,我为你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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