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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的江湖(418)【第1-4部完结+后传+前传】

康慨道:“但是你不喜欢把弄懂的这些再练熟,你觉得没意思?”

帅望眨了会儿眼睛:“嗯,啊,实际上,也还好。”

康慨道:“所以,你对比武不敢兴趣?难道,你也不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解决了难题,还是,只是在胡思乱想。”

帅望沉默,无奈地苦笑:“我怀疑我的理论需要用某些人的生命来证明,如果那样,也是值得的吗?我可没啥武林人士的荣誉感。”

康慨笑了,拍拍韦帅望的脑袋:“你有这个认识就好了,不用把理论实践得那么

彻底,帅望,这是个复杂的世界,没有真空,也没光滑平面,更没有纯度百分百的任何东西。”

帅望呆了一会儿:“呃,你是说……”

康慨道:“我是说,你不去参加比武,明摆着小命不保,就算你爹不打死你,也会打你个半死。而你去参加比武,会伤人到死,这毕竟只是一个可能,是不是?就算是你会杀死人,帅望,一场你不得不参加的轮盘赌,你不必为他人输掉性命负责任。你为什么不得不参加?因为整个武林是这样运作的。一场比试下来,确定了大家的实力与身份,可以减少以后许多的不必要不公平不公开的暗斗,反而减少了伤亡。帅望,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公平的完善的社会制度。只有相对的。比武,是相对来说,比较公正的一件事。”

帅望想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康慨仍然是他的灵魂导师之一。帅望笑笑:“梅欢这件事,你觉得我放手对吗?”

康慨点点头:“当然。梅欢十九岁,应该有自己的判断,你可以认为她得到的信息不全面,她对信息的理解不充份,你可以提供更完全的信息,提供你的理解,但是,不能代替她做出判断。她必须自己选择自己要走的路,她也有权选择自己要走的路。吃喝嫖赌都是恶习,不等于你可以把你的朋友捆起来帮他变成一个杰出青年。”

帅望道:“眼看着她毁掉自己的后半生。”

康慨道:“没有人能保证婚姻幸福感情顺利,你能吗?”

帅望沉默。

康慨道:“你也不能预测她一定会不幸。”

帅望微微叹息:“我不知道雨点会先落在哪儿,但是我知道落在头上比落在脚上的机会高。”

康慨沉默了会儿,小声道:“嫁给你父亲同嫁给太子,区别没有头与脚那么大。”

韦帅望被康慨的鬼祟逗笑:“你!敢诽谤……”

康慨指指自己的腿:“不能算诽谤吧?”

韦帅望无奈叹气:“算了。”

134,成长

太子的婚礼在小梅将军挨揍的第十天,在韦帅望惨遭高压集训即将崩溃的时候,终于开始了。

实际上太子的大婚仪,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月,从最早的皇帝正式派人到梅家去送上礼物然后问梅欢的名字开始,他们先是假装不认识梅欢,到梅家问梅家小姐的名字,梅老将军回答:臣梅昭辰之长女梅欢,道德容貌普通,配不上太子大人,但是皇上有令,我们不敢不遵从,只得惭愧地等待皇家选择。

然后他们要去梅欢的生辰,声称要算算命。当然天底下没有那么不要命的算命先生会说太子与准太子妃八字不合。

算完了命,得把好消息告诉梅家;告诉完之后再送礼物,表示我们成交了;宣布成交之后定下交货日期;定完了好日子,要告诉列位祖先;祖先们知道了这事之后,就是祭天地 。

每一个过程,都有一个华丽丽的仪式,整个婚礼就这样华丽丽地举行着。

韦帅望在将军里府喝着茶,听梅子诚津津有味地讲述婚礼过程,尤其是皇室使者与主婚者的应答,不禁笑道:“定这个仪事的人,是不是觉得皇室与大臣成天没事干会闲出病来啊? 应该同皇帝聊聊,没事别浪费大臣与侍从们的时间,他们要是实在闲,那就精减下人数嘛,四个人能干的事,非得搞得很复杂,然后用八个人来干, 跟盛两碗饭,吃一碗倒一碗是一回事嘛。浪费啊浪费。”

梅子诚,瞪着韦帅望,愣了半天,敢情观者大悦的礼仪给韦帅望的感觉就是浪费时间。

帅望叹息:“浪费的那些时间可以干多少正经事啊?你说是不是?”

梅子诚咳一声,心说,我还没活够,我啥也不说。“这个,这个是定制。”

帅望乐道:“当然是定制,如果不是定制,大家看你们一问一答的,还不以为你们疯了。”

梅子诚吐血,半晌才挣扎道:“我等着看你将来的婚礼。”

帅望咧咧嘴:“好在定制与我无关,我们乡下人,一高兴搭个棚弄个驴车,就把婚结了。”(可怜的韦帅望现在还不知道定制同他大大的有关系,他得同这个定制打个头破血流才能结上婚。)

傍晚时,太子的仪仗队终于到了,结果韦帅望发现皇室的婚礼原来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大队人马,死气沉沉地,走到这儿,跪下起来起来跪下,说几句奇怪的话,交换点奇怪的东西,沉重而庄严,韦帅望坐在房顶上,叹口气,这婚礼,真适合梅欢,就象一场献祭,牺牲不是牛也不是羊,是小鹿梅欢。

老梅的表情也很适合他的身份:把长女放到到祭坛上,献给神祗。

帅望微微叹息,梅李两家需要这场婚姻。小梅与太子都是祭品。

梅欢穿的,是深酒红色的礼服,上面绣着金色的龙与凤,头上压着金色的凤冠,缓慢地庄严地走出来。

帅望坐在房顶, 种华丽的装饰下,梅欢高贵而美丽,本来她那种小鹿般的眼神不太适合如此隆重的衣饰,现在那种纯白的目光为哀恸所染,沉重而幽暗。

黑色,总是压得住所有华贵。

韦帅望在房顶上,对本该垂下眼睛听父母训诫,却抬起眼睛乱看的梅欢微微一笑。

梅欢的嘴角微微 动,露出个微笑,又垂下眼睛。

梅昭辰缓缓道:“戒之戒之,夙夜恪勤,毋或违命。”

帅望微微一笑,哪有可能。梅欢是善良一点,她可并不软弱,也不白痴,白天晚上恭敬听话,既然韦行都没能把她变成那样,太子恐怕也不成。

梅欢缓缓登上凤辇,额头凤冠垂下的金步摇,轻轻地拍着她的额头。一点凉一点轻触。梅欢慢慢抬起眼睛,看一眼,这个她出生她成长的地方,曾被她抛弃,却始终是她最爱的地方。在她的面前,黑色的帘子,缓缓放了下来。看不到未来,一片暗黑。

帅望沉默一会儿,目送梅欢离去,他终于站起来,也没告辞,直接跳到墙外,往回走。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一只手轻轻搭上帅望的肩,帅望一愣回头,“啪”的 记响亮的大耳光扇到他脸上。

天哪,韦帅望想,也许他不该压抑它的本能反应,这他妈的要是一把刀,他已经死了。

帅望捂着脸,好在只是一巴掌,金光过后,他看到白逸儿,找得更高,下巴更尖,眼睛更大的白逸儿,面孔更白却长了红色小点点的白逸儿。

然后是紧接抽在另一边脸上的一记大耳光,韦帅望捂着左脸和右脸,哈哈大笑,左躲右闪:“哎哎,巴掌就够了,别上蹄子。”

白逸儿愤怒地大吼:“是你干的吧?王八蛋,天底下只有你干得出这种缺德事!”

韦帅望笑道:“喂喂,你做贼,这还是轻的呢,我没放杀伤性武器!”

终于一脚踢中屁股,韦帅望扑倒在地,脚一勾,勾在白逸儿腿弯,逸儿“哎哟”一声跪下,帅望笑着抱住她:“不用跪下求我,我会治好你的小豆豆的。”

白逸儿挣了挣,竟然没挣开。帅望看着怀里的美女,呵,大眼睛大得象个精灵,尖尖的下巴,也象个精灵,白得透明的皮肤,她的味道闻起来象玫瑰,嗯,有一点酒味,象发了酵的玫瑰。好想……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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