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不满:“干嘛也,我本来就是同桑成一起来的嘛
康慨微笑:“公主也许别具慧眼看中我了。“
帅望微笑,过了一会儿,轻声:“即使她看中我了,也没用。”
康慨看看帅望,半晌,点点头:“我想,你是明白的。”
帅望咧咧嘴:“不妨碍我欣赏美景。”
139,事不成
韦帅望与桑成穿着很正式的礼服来到公主府。
公主府侧门打开,两位少侠以为会看到公主府的下人。
穿着杏黄小裳与月白褂子的公主迈出府门外,微笑:“欢迎冷家两位大侠。”
桑成屈膝:“草民见过公主殿下。”
韦帅望笑:“不会么巧,正遇到公主要出门吧?”
芙瑶微笑:“专程出来迎接两位,你们也很准时。”
芙瑶扶起桑成:“不必客气,尚无君臣之分,当是朋友相见好了。”
桑成面颊微微发热,恭敬地:“是。”
帅望笑:“让我想想,以前那些受到非常礼遇的侠客都是怎么死的?”
芙瑶笑道:“你不是那种人。”
回轮到韦帅望脸红:“我当然不是,桑成那傻小子是啊!不带欺负小朋友的。”
芙瑶微笑着伸手,做个请的手势。“别妄自菲薄,冷家可是另个世界的皇族啊,我只是表示尊重。”笑。“以换取对方的尊重。”眨眨眼,笑:“我想或者这样,韦少爷就不会难为我了。”
帅望这回来个大红脸,“呃”了一声,笑:“让你失望了。”
芙瑶轻声,几近耳语地微笑道:“没有。”
不知为什么,那轻软的声音让韦帅望觉得痒,痒得想笑,痒到心里痒到骨头里。帅望轻声叹息:远离危险,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芙瑶微笑:“帅望,我替你说了吧,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韦帅望无限深情地:“我什么都答应你。”
芙瑶笑了:“大米的事,帅望,早稻快下来了,借个机会,让大米的价格降下来吧。”
帅望笑:“很高兴听到个消息,我一直希望能知道多少钱是应该停下的价位,多谢公主告诉我。不过,官商勾结,你不觉得样对中小米商不公平?”
芙瑶沉默会儿:“整件事,一定会对一些人不公平,是不是?帅望,你的大米已经带动其他粮食涨价,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公平吗?”
帅望沉默一会儿:“你想过吗?早春的大旱,对稻米的产量可能影响很大,如果产量小到供不应求的话,价格被强压到的普通百姓能承受的地步,那么,很大的可能是……”
芙瑶头:“被哄抢一空,或者,有价无市。但是,至少样对穷人公平些。”
帅望想了想:“中小米商倒闭,会使大米的流通受阻,价格更容易受到操纵。”
芙瑶淡淡地:“朝廷自有控制。”
帅望笑:“朝廷的定价同真实价格会有差距,这个差距太大的时候,会出更大的问题。而且朝廷的定价,有时候会成为强买强卖。利民之举反而成了祸害。是不是?”
芙瑶道:“政治清明,自无此事,朝廷腐败,商业的发达能使国家强盛吗?宋朝不富足吗?怎么亡国的?”
帅望沉默一会儿,笑:“或者朝廷应该开仓放粮。”
芙瑶看着韦帅望,沉默一会儿,轻声问:“我可以信任你吗”
帅望点点头。
芙瑶轻声:“我们没有粮。”
帅望沉默会儿:“你们去借。”
芙瑶沉默。
帅望笑:“或者去抢。不管是输是赢,粮食问题都解决了。”
芙瑶愣一下,才明白输之后粮食是怎么解决的,大量的军民伤亡,人口骤减,当然可以解决粮食问题。芙瑶瞪着韦帅望:“这真是你的建议?”
帅望笑:“不,这是常规解决方法。当经济问题严重时,如果不把矛盾引向外部,就会在内部爆发,把这股能量消耗掉的最好办法,就是对外侵略。”
芙瑶半晌,轻声:“我们尽量避免这种选择。”
帅望微笑:“那么大量无田可耕,无粮可吃的灾民怎么办?老人与孩子可以接受救济,或者,等着饿死,青壮年呢?你猜他们在饿死之前会有哪种方式反抗饿死的命运?”
芙瑶看着韦帅望:“我猜,你是想给我一个虽然很难接受,但却比战争与内乱更好的选择,是吗?”
韦帅望咧开嘴:“公主英明!”
芙瑶微笑:“不如奸商狡诈。”
帅望看着芙瑶:“建造运河。把建造与营运权交给我。我会给壮丁提供粮食,提供个消耗他们能量的方向,然后,当运河建成,我会把一半的收益,交给国库。解决当前问题,也解决以后的旱灾,有利于日后的发展,各方面的,包括农业灌溉,交通运输,淡水养殖,甚至发生战争后的反应速度以及多道防御上的地势之利,而且会在以后日子里持续增加国库收入。”
芙瑶沉默一会儿,笑:“你说过运河的事以后再谈,我还以为……,原来,真的是以后再谈。”
帅望头:“我不说谎。”
芙瑶回头吩咐声,将韦帅望与桑成带到临水而建的凉亭,里面摆着水果小吃。韦帅望欢一呼声扑过去:“咦,都是我喜欢的。”
芙瑶微笑,嗯,不光是你会做功课。
韦帅望大吃的时候,芙瑶慢慢地品杯茶,等着韦小爷把注意力从食物上转移到正经事上。
桑成不安地看着韦帅望的吃相,谨慎地拿一片云片糕。虽然他不清楚韦帅望同公主在讨论什么,但是,可以猜到,他们在讨价还价。而且,是笔让皇室不安与不满的生意。而冷家,从没有授权韦帅望同皇室谈任何事。
桑成在芙瑶起身更衣时,轻声问帅望:“你确定你做的事,是师父同意的吗?”
韦帅望笑:“不知道,想,他不会反对吧。”
桑成问:“你父亲知道件事?”
帅望想想:“我不认为他会知道件事。”
桑成沉默会儿:“你自己决定要同皇家做交易?趁人之危?”
韦帅望望:“说得好难听,没听到公主说的,我给了她另外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桑成张着嘴,半晌:“我只听她说,是很难接受的。”
韦帅望笑:“各人听各人想听的,公主说她想说的。”
公主换件淡黄色常礼服出来,同身边个穿着便装的男人说着什么。
桑成推推韦帅望,韦帅望抬头,咽下食物。同桑成一起站起来,走出亭子,跪下一条腿:“皇上。”
姜绎快走两步:“请起。令师令师爷可好?”
桑成起来,微微低头:“他们都好,家师也问候皇上,遥祝圣躬万安。”
姜绎笑道:“告诉令师,我很感激他愿意为芙瑶提供保护,等芙瑶满十六岁生日,我会正式邀请你。”
桑成道:“这是冷家的荣幸,桑成感谢皇上的信任。”
姜绎微笑,看看韦帅望:“你是,要修运河的那个孩子?”
帅望笑着站直身子:“是,陛下,是我。”
姜绎问:“运河是降价的条件。”
韦帅望瞪大眼睛:“不,降价是降价,运河是运河。公主希望在什么价位上停下来?”
芙瑶看眼韦帅望,看眼姜绎,无奈地:“一定要停在十两银子以内。”
韦帅望笑道:“公主的意愿,就是我的命令。”
姜绎看一眼个胆大包天的小子,敢同皇室对着干,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皇家不愿听到的建议,还敢当着皇帝的面向公主调笑。
千万不要以为你还有机会犯错,小子。
帅望眨眨眼睛,笑:“关于运河,我只是提出另外一种解决方式,决无任何条件,只有皇上和公主认为那是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好主意时,我才会为皇上效劳。”
姜绎无奈地同个看起来象小流氓的小子谈判:“或者,你可以做为河道监察来帮朝廷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