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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的江湖(478)【第1-4部完结+后传+前传】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这世界上有各种各样式的人,每个人都有存在的价值,有人热情,有人冷漠,只是一个人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擅长的,附合自己性格能力的方式。”

冷兰看着韦帅望:“没有对错?”

帅望想了一会儿:“如果我们去郊游,你想往左,我想往右,有对错吗?方向没对错,但是,如果你往左走,遇到坑,你要迈过去。能迈过去的,你迈过去,你就对了,迈不过去的,你非要迈过去,不肯绕个道,你就错了。”

帅望笑:“别同自己较劲,放轻松点。”

冬晨笑道:“对我师姐来说,这句话是对的,对阿你来说,韦帅望,你别太放松了,你能不能紧张点?”

帅望眨着眼睛:“唔,我稍稍努力一下。”

冷兰困惑地,我们不是讨论热情与冷漠问题吗,怎么出来放松与紧张了呢?

遥远的京城,冷秋在韦府的小听风阁会见私服的皇帝陛下。

两人坐在上首,韦行在下首陪着。

冷秋笑道:“陛下给我这个贴子,是给错了。韦帅望的那个合同,我完全不知情,他只是韩青的小弟子,在冷家没有任何职务,我可以以长辈的身份,要求他同陛下友好合作。”

姜绎沉默良久:“咱们姜家,同冷家,世代友好,而且,一直有姻亲关系,姜家的事,就是国事,姜家的人,就是皇族。我竟不知道冷家公私如此分明。那么,这个韦小朋友,早晚有一日会是冷家的人吧?早晚有一天,会代表冷家吧?”

冷秋看看韦行,那小子不出声没表情地陪坐着,好象他们无论说什么都可以把他当背景,不须要考虑他的存在,可是,当姜绎说完这句话时,冷秋看到他的耳朵动了动。

冷秋苦笑,原来,人的耳朵真的会竖起来,还以为是形容词。

英明神武的冷大人,终于被人逼到尽头,不得不实话实说,他一字一句地:“韦帅望会不会成为冷家人,要看他自己的愿望,至于他会不会代表冷家,我现在就可以给陛下答复,不会!不会有那一天!”

姜绎目瞪口呆。

韦行依旧没表情,但是,从太阳穴到下颌绷起一根筋,眼睛也明显有增大趁势。冷秋苦笑,小子,你已经几次为了韦帅望给我诚实表情,你是不是有点欠揍了?

姜绎看看韦行,看看冷秋,怎么回事?韦帅望是这位韦太傅的儿子,是掌门长徒的儿子,是现任掌门的弟子,冷秋一共两个弟子,两个弟子一共三个弟子,长徒桑成据说十分厚道,次徒韦帅望大名鼎鼎,是个平地起浪惊天动地的人物,小弟子韩笑年纪尚小。既然桑成来到京城,姜绎当然认为桑成是未来的韦府接班人,而韦帅望……

那个大名鼎鼎的韦帅望,为什么是“不会,不会有那一天!”

韦帅望不会代表冷家出来说话,那即是说,他不但不可能成为冷家的掌门人,而且不会在冷家担任任何重要职务。

冷秋微笑:“陛下的子女中,芙瑶公主明慧果敢,是最得陛下倚重喜爱的吧?”

姜绎点点头:“过奖,那孩子确实明理懂事。”

冷秋道:“然则,我朝向无女子继位的先例,陛下想必不会把皇位交到她手里。”

姜绎道:“当然,别说那是不可能的,即使可能,也会导致朝局dong luan,父母再爱孩子,也不能拿国家大事来儿戏。”

冷秋道:“那就不必为她招忌了,多少受父母宠爱的幼子,因为宠爱超过储君,为储君所忌,最后丢了性命。如果陛下真的爱自己的孩子,为孩子考虑,也为国家考虑,疏远冷淡点的好。我不是不喜欢韦帅望,但是这个孩子,注定不能在冷家主事。陛下当他是普通商人吧,我会告诉韦帅望,冷家不会为他的安全提供保护。”

韦行终于抬起头,直视冷秋。

冷秋笑了:“不过,他的亲人可能有别的想法,虽然那只是他个人的想法,是不是,韦行?”

韦行咬牙低下头,无论如何,他也不敢当众顶撞冷秋,他对他师父有根深蒂固的敬畏。

姜绎心想,你们韦府韦大人个人的想法,已经很可怕了,不过,如果我只是没收那臭小子的财产,姓韦就算不满,有他师父的话在前面,想必他也不敢做什么。可是,你为什么给我这种承诺呢?打死我也不相信,你是公私分明,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啊,怎么回事?你好象在暗示我,韦帅望的身份有问题,他的身份有什么问题呢?他不是你长徒的儿子吗?他不是你们掌门人弟子吗?难道你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内心惊涛骇浪,表面平静无波,姜绎欠欠身:“如此,多谢。”

恭送皇帝陛下离开,冷秋回身,看着韦行:“你不满吗?”

韦行低头跪下,他无论如何不敢说是,可是也不肯否认。

冷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我是谁?韦帅望又是谁?养人家的儿子养成你这样,也真是奇迹了。”

韦行咬牙,疼痛难忍,一声不敢吭。

三十八,误会

黑狼站在瑟瑟秋风里,天高地远,白云苍狗。

他想念小白,担心黑英。

这个沉默地存在着的人。

他静静地站在那儿,体验活着的感觉。

风,轻轻地拂过他的面孔,空气,从他指尖流过。

右肩的伤口依然疼痛,不过,疼痛的感觉太过熟悉,他已经习惯疼痛的存在了。

此时此刻,至少现在,他可以放松身体,放松精神,静静地站在风中,看蓝天白云。这种平淡的感觉,竟然也能让他觉得生命美好。

冷良过来,打个招呼:“韦帅望让我来看看你。”

黑狼默默跟他进到屋里。

解开纱布,露出伤口,冷良给他清理伤口,换药时微微惊讶:“有烧伤?”

黑狼沉默。

冷良看看他:“你师父以前还正常点。”换了一种药膏:“烧伤最好不要包上。”

黑狼简单地:“包上。”

冷良道:“记着要活动手臂,一旦伤口粘连……”想了想,笑笑:“我可以替你再手术,韦帅望会付钱。”

黑狼问:“我欠他多少钱 ?”

冷良淡淡地:“看你觉得自己的命值多少钱 。”

黑狼沉默一会儿:“我欠他一条命,我会还。”

冷良笑了:“你欠韦帅望一句实话,不管你打算做什么,你欠他一句实话。”

黑狼半晌:“实话。”沉默。

冷良点点头:“你可以实告诉他,你会做你师父吩咐你做的事,他能理解。”

黑狼沉默。

冷良沉默一会儿:“用火烧伤口,绝不是一个好主意,你的功夫会打折扣。如果你师父想用这样的伤势,来打动冷家两位掌门相信我,实话说,份量很不够。”

黑狼淡淡地:“不是他做的。”

冷良看着他:“哦?”他脸的“你以为我会信?”

黑狼道:“他说声打,就走了。”他就象把自己的狗扔给一群狼,因为他觉得一条狗没用了。

黑狼沉默一会儿:“想伤我的人,已经被我杀了。”

冷良一愣,看着黑小子平静的面孔与毫无感情的眼睛,微微心惊,他慢慢点点头,微微收敛自己的态度。

冷良是条毒蛇,本能地嗅到危险信号,这个黑小子同第一个来的黑小子不一样,那个嚣张凶暴,这一个不是,这个黑小子内敛却毒辣。

那个是只好叫的狗,这只,是无声的一只狼。

毒打也好酷刑折磨也好,他没有出声,有人用烙铁烧他的伤口,他终于惨叫,然后,有人要把烧红的烙铁刺进他的伤口穿过他的肩膀,他终于哀求不要。

让一个强硬的人哀求,你要注意观察他是否已崩溃,如果没有,你在逼他走最后一步。

那人没有住手。

黑狼忽然甩开抓着他的人,扑到那人身上,惨叫声,他们拉开黑狼,黑狼手里两颗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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