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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的江湖(576)【第1-4部完结+后传+前传】

帅望问冷凡:“你人,看到外面有人吗?”

冷凡道:“有两个大模大样在我门外面坐着呢。”

帅望微笑:“应该每个方向都有人吧?”正门的可能最弱。帅望拿出点心来吃,边吃边看。

冷凡道:“怎么?没吃了再回来?”

帅望笑笑:“我还是比较信你。”

冷凡道:“我准备了酒菜。”半晌:“你说得是,我在这儿这么久,拿他们没办法,是我无能。你们有你们的难处,我不该那样要求你们。一点薄酒,算是陪罪。”

帅望愣了愣:“大哥,人要转性准没好事。”

冷凡又气又惊,也只得笑一下,一挥手,气道:“算我没说!”

帅望笑:“喂喂,别算了啊,我真没吃饭呢,我饿了会啃桌子的!”

冷凡白他一眼,扬声:“酒饭上来!”

帅望先抓块白斩鸡,边吃边坐下,冷凡倒酒,帅望笑道:“我来我来。”

冷凡按住他手:“我敬你。”

韦帅望大言不惭惯了,自然不再推辞,只笑嘻嘻地:“礼下于人,必没好事。”

把冷凡气得:“韦帅望,你要是做我手下,我非让你满地找牙不可。”

帅望笑,那一定是我把你牙打掉了。不过冷凡这家伙酸酸的,我还是不开他玩笑算了。

帅望举起杯中酒,噙了一口,赞叹:“好酒!想不到在这儿也能喝到这种好酒。”

冷凡笑笑:“特意为你跑到城里最好酒楼买的,来,干杯。”

帅望笑道:“这酒味道虽然有点苦,看起来也有点混,可是止咳平喘治胃痛,就算啥病没有,喝上一口也会觉得自己飘飘乎乎的,几若神仙。”

冷凡听到酒有点混,味道有点苦,笑容已经尴尬了。

帅望笑道:“是用洋金花末子泡的酒吧?这药还有个名字,叫曼陀罗,我小时候就发现这东西泡酒喝,感觉非常美妙,结果被我师父发现,一顿暴打。你这酒里,放的太多了,放一半,叫蒙汗药,放这么多,你是想替我收尸啊你>!”

黑狼实在忍不住,“扑”地一口酒就笑喷出去。

帅望气:“你笑个屁啊,你酒里咋没药呢?你同他们合伙整我?你他妈的,亏我叫你兄弟!”

黑狼擦擦身上的酒,忍笑:“跟我没关系,冷凡要把你麻翻了,拿你的炸药舍身炸冷玉去。我还不想死,不过,他要找死,我可不拦他。”

冷凡瞪着眼睛,自知理亏,又生气,半张着嘴,神情尴尬。韦帅望怒骂:“老子十岁就用洋金花自配过麻药,你拿蒙汗药来药老子!你他妈智商真不高。”气得,骂冷凡:“给你炸药你会用吗?你以为象烟花一样有个捻,点火就着啊?!”

忽然间听到耳后风声,韦帅望大惊,猛向前扑,太晚了,他刚低头,什么东西已经重重击在他后脑。

韦帅望最后一个念头并不是痛,而是:“我身后是黑狼啊!”

黑狼揉揉自己的拳头:“狗头挺硬。”然后把扑倒在菜汤里的韦帅望抱起来,放到床上去。

黑狼给帅望擦擦脸,站起来,微微鞠躬,再见了兄弟,我有我的选择,你能跟我去。

冷凡震惊地:“怎么回事?你,你干了什么?”

黑狼道:“交给你了,你要炸药,你就自己去找,不过帅望说你不会用,你可能就真的不会用。别太早叫醒他,给我一点时间,告诉韦帅望,不用去救我,我要么逃了,要么死了,不会活着落到冷玉手里。好好守住帅望,遇到危险,弄醒他,他会救你。”再一次躬身,转身离去。

冷凡呆呆站在地中央。

少年人的血气,让他羞愧。

黑狼走到庄外,两个黑衣人立刻站起来。

黑狼举起双手,轻声:“我只想问句话。”

两个黑衣人点点头。

黑狼道:“黑英还好吗?”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下,半晌:“恐怕……”

“不算太好。”

黑狼低下头:“是因为我吗?”

其中一个忍不住笑了:“不不,师父问他话,他吓得尿裤子了,你知道,师父当然不喜欢太刚硬的,象你,可是更受不了自己弟子尿裤子。”

另一个:“师兄你对黑英太好了点,他快成个废物了。”

黑狼轻声:“我的错。”猛然间挥出双拳。

距离,两位师兄弟没来得及反应,已经听到自己喉咙发出古怪的“咔嚓”一声,剧痛,可是,他们即无法呼吸,也不能出声。

黑狼抓住两位师兄的衣服,把他们缓缓放在树下,摆成坐着的姿势。轻声:“抱歉。”

肯同他对话,当然平时关系尚可。

黑狼的想法很简单,他要去看看黑英,即使黑英是冷玉的亲生儿子,他还是要去看看黑英,他不能一声不吭把自己兄弟扔下。

庄子的墙很高,黑狼在墙下削一支竹剑带在身上,放下黑剑,用布条包上手掌,以免为墙头铁刺所伤。

黑狼站在墙头,月光下,一条细丝横在面前,他低头绕过去,冷玉的寝室有人值夜,地牢也有人值夜,其它地方是三二个人,不停巡回,黑狼觉得这时候可能会加强警戒,但是,他们要分人手在冷凡那边看着,自已家门口的守卫应该增加不了多少。

黑狼眼看着四个人一组的巡逻过去,躲在树后,侧耳倾听,附近再没有呼吸声,他伏身,耳朵贴地上,远近也再没有脚步声。黑狼从树后现身,沿着刚刚巡逻的几个人走过的路往地牢方向去。

走到地牢门口,忽然觉得腿上有被挡一下的感觉。黑狼飞快地伸手一挥,左右各一根细线,铃铛声微弱地响一下。

黑狼僵住,屏息,半晌,松手,闪身,左右手,各抓住一只铜铃,地牢门上小窗打开,有人向外看一眼,回答:“没人。”

那人刚要关窗,一只手从窗口伸进来,猛地扼住他的喉咙,轻声:“开门!”

那人喉咙咯咯轻响,不敢拒绝,打开门闩,门开个缝,黑狼松手,那人刚要大叫,另一只手已经从门缝里伸进来,准确地击碎了他的喉咙。

里面人问:“什么声?”

探头,一支竹剑刺穿他的喉咙。

黑狼从他身上搜出钥匙,一起身,身后风声,黑狼也不回头,回手,“当”的一声,钥匙挡住剑刃,另一只手已经从地上捡起死者的剑,反手一劈,一声短促的惨叫,“咚”地一声,一颗人头滚到墙角。

黑狼叹气,我不过想看看,跟我一起的那小孩儿,是不是还过得下去。

黑狼拎着带血的剑,拿着被砍出个口子的钥匙,来到牢门口,钥匙开门,长长的一道向下的走廊,黑狼沿着台阶向下,渐渐嗅到恶臭与泥土味。台阶尽头,不再有照明,黑狼拿一个火把,发现自己已经走到近头,他愣了愣,伸手在四墙上轻敲,声音都差不多,他回身,怀疑自己走进陷阱。他进来过,这里不是尽头,怎么回事?面前的墙是后修的,他伸手推一下,墙竟移动一下,黑狼再推,整面墙竟是个旋转门,推开后,是他曾经到过的地牢。

恶臭味让人窒息,黑狼来不及细看牢里人,他听到奇异的声音,象是沙子不住泻下来的声音,他回身推墙,推不动了,黑狼发力,墙与墙之间出现一条缝,沙子“哗”地泄了进来,黑狼忙松手,墙扣紧。

陷阱!

黑狼推动旋转门,门转到另一面,上面的沙子失去阻拦就泄了下来,挡住门,再推不动。如果黑狼硬要开门,后果是沙子会把那个小小的地牢也灌满。

黑狼慢慢后退一步,身后传来低微的呻吟声:“水。”

黑狼转过身,地牢里的人,想必久已不见光,火把微弱的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睛。黑狼站在那儿,知道情况会很惨,依旧震惊。

黑英双手被锁在墙上,地牢很矮,黑英即坐不下,也站不直,弯着身子,双腿不住发抖。手腕已经磨出血,肿得镣铐深陷皮肉里。他瘦得可怕,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听到人声,便微微瑟缩,无力地哀求:“放我下来,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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