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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的江湖(711)【第1-4部完结+后传+前传】

韩青道:“只是以防外一,因为,你儿子前几天,觉得自己可能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了,芙瑶又没过来,他自杀过一次。”

韦行看着韩青,目瞪口呆:“他怎么自杀?屏住呼吸?”你开玩笑吧?

韩青苦笑:“我不打算告诉你。”你会宰了桑成。

韦行捏着拳头:“你!”我儿子的事,你敢瞒着我!

忽然间回想起当日韦帅望发烧,桑成的尴尬样子,暴怒:“是不是你徒弟干的好事?”

左右看,就要把桑成拎出来。

韩青笑道:“是,桑成被你儿子说服,要帮他把脑袋切下来。”

韦行瞪了他一会儿,是啊,桑成同韦帅望亲兄弟似的,他不至于善良到会宰了韦帅望啊。转念一想,总之这事一定同桑成有关,韦行再一次运气,凶神般瞪着桑成,用目光杀死他。

可怜的桑成低着头,头也不敢抬。

片刻,冷暄过来,向韩青低声禀报几句,韩青看着他,没吭声。

冷暄立刻道:“家父说他只是告诉掌门一声,掌门知道就是了。”

韩青想了一会儿:“我授权你父亲调查此事,不管问到谁,谁都有义务协助调查。”

冷暄一惊一喜,惊的是泛及韦行与冷思安的事,实在烫手,喜的是,冷颜被韩青冷淡多日,这还是第一次付与重任:“这事,我父亲恐怕……”审不动这些人吧?

韩青道:“有人不回答,或者回答有漏洞,只要记下来告诉我就行了。”

冷暄道:“是。”

韩青,看看天色,低声:“告诉你父亲,傍晚时,过来请我师兄问话。”

冷暄一愣,啊?心知有异,不敢多问:“是!”

可怜的韦帅望,在屋里,一会儿冷一会热,一会儿心脏狂跳一会呼吸困难,一会儿昏沉一会儿兴奋,给折腾得就要翻白眼了,刚刚平静一会儿,忽然间半边身子一抽,然后整个人开始发抖,直抖得上下牙齿磕得乱响。慕容剑再一次惨叫,这次,韩青进来,给韦帅望牙齿中间放块卷成一条的手巾,帅望一边抖,一边气:给我块骨头叨着吧。这都是什么白痴治法啊?病人不能出声,医生不住惨叫。

慕容琴也气,小剑你能不能淡定点?治死治活反正咱们治了,你总惨叫,真是把慕容家的脸都丢尽了。

韩青给帅望擦擦额上的汗,轻声:“忍着点。”

帅望闭上眼睛,少同我废话,我不忍着能怎么样?我能拒绝吗?我能跑还是能嚼舌自尽啊?

韩青一声叹气,刚叹到一半就忍住,沉默着出去。

帅望睁开眼睛,眼角余光看到韩青微微驼下来的后背,忍也忍不住喉咙里哽咽一声,泪流满面。

走到门口的韩青猛地回身,什么声音?

没完没了的眼泪,从鼻腔直流进喉咙,呛进气管,韦帅望忍也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韩青大喜:“帅望!”

帅望一边咳一边落泪,是,我终于能咳嗽能咽东西了。虽然我还没有力气移动身体,但是,至少我可以骂人了。

慕容剑终于有点信心了:“有效果了!”至少我方向是对的,呼,好可怕的治疗,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韩青回到床前,握住帅望的手,想说点什么,喉咙里不对劲,他轻轻咳一声,清清喉咙,喉咙依旧堵着,只得握住帅望的手,微笑。

韩青出门,眼睛微红,轻声安慰众人:“没事,有好转。”

众人见掌门大人眼带泪光,一时间都静下来。虽然是大喜事,也没人出声,韩青忙笑笑:“大家都累了,不用在这儿等着,各自回去吧,帅望会好起来的,他已经能出声。”

冷思安笑道:“这么说,没多久,我们又要防着那只猴子捣乱了?”站起身:“我不留着了,免得分你的心,还有那个冷颜看起来是怀疑我自己烧了自己的房子,不住地找我,我得去告诉他,火不是我放的。”

韩青听冷思安如此自嘲,也不禁一笑:“冷颜不过例行问一下,照理,他应该到长老府上去请教的……”

冷思安笑道:“纳兰把我安排到秋园了,我觉得我还是先别宣告天下了,啧,那地方住得我全身不舒服,贫贱贯了,真享受不起那好地方。”

韩青笑道:“长老大人大量,姑且屈就两日。”

冷思安一笑:“别客气,咱们一伙的。”

韩青再笑,过去送冷思安出门:“冷颜有什么问题,长老愿意答的,就答,不愿说的,我也吩咐他不必多问了。”

冷思安笑,侧头,低声:“你老婆真损。”

韩青假装没听清:“你说纳兰什么?”

纳兰美丽的眼睛看过去,冷思安立刻陪笑:“即美且慧,即美且慧。”肚子里说,你更他妈损。

送走冷思安,其他不太亲厚的人,也都离开。

韩青的目光落在屋子一角的纳兰身上,微微黯然,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竟也不能够。

纳兰那双沉静的眼睛缓缓地移开,静默,你要留遗言吗?难道除了功力损耗,还有性命之攸吗?

韩青你为个仇人的孩子,牺牲得一点不剩,你可真是……

她伸手理理韩笑的头发,轻声吩咐韩笑:“去,到外面走走去吧。”

韩笑摇摇头,小大人一样,静静地端正地坐等。

纳兰微笑:“你同你师兄不是仇人吗?”小笨蛋你没看出我想你爹说话吗?

韩笑皱皱眉:“我不用非喜欢他吧?你们这么多人喜欢他还不够?”

纳兰笑,拎拎韩笑的耳朵:“傻小子,你娘喜欢很多人,但是,最爱你。”

韩笑微微缓和:“我师父的儿子,我不想失礼。”

纳兰微微露出个惊慌表情:“哎呀,这下我可嫉妒了,是因为你师父在这?那我呢?我可是你亲娘。”

韩笑自幼被纳兰女士整得麻木,对这种狗屎问题只翻翻白眼,望天,不理。

纳兰支头:“这可不行,为了夺回你的心,我今年一整年都要把你留在家里。”

韩笑白纳兰一眼:“你烦不烦?”

纳兰笑:“我不烦,你呢。”

韩笑气:“我在这儿呆坐着我当然烦,哪象你,可以笑话我玩。”

纳兰这才惊骇:“呃?我笑话你玩?”

韩笑瞪她:“你不是一直以笑话我为乐?我摔一跤你笑,全身长红点你还笑。”什么妈妈啊!

纳兰瞪大眼睛:“我?我那是笑话你?”不是,亲爱的孩子,我是为了表示友好——难道我当时笑得不温柔敦厚?

韩笑气恼地,哼一声不理。

纳兰自我反省:“我没有啊!我只是想表现得和气点。”笑,真的,你每次出问题我都想暴跳,只得微笑掩示怒火,对生病的小朋友发怒是不对的。

韩笑再白她一眼,切!你那叫和气?我全身长满红点又痒又烦,你笑得花似的那叫和气?那叫没同情心!

纳兰比韩笑还郁闷呢,好家伙,敢情我一贯地和气温柔地笑,他都当嘲笑。也是啊,天底下哪有孩子摔一跤,当娘的当场发笑的?纳兰托着头,可是除了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表现我的温柔,温柔这东西也是天生的,不是想表现就能表现出来的,纳兰多年来一直努力对韩笑耐心与温柔,因为练习不够,多数表达得不是地方。

没有时间,任何事都需要人的时间与精力,人的时间与精力是有限的,用在别的地方,就不擅长做父母,纳兰叹气:“我当娘当得挺糟糕吗?”

韩笑仔仔细细地审视了纳兰一翻,确认他娘是真心的,微微露出一点恻隐之心:“还不算太糟,我知道你很努力。”

纳兰好笑又好气,靠,我很努力,我只是很努力?谢谢你对我努力的肯定了,我吐血。半晌:“所以,你特别讨厌别人笑你?”笑:“正好遇到韦帅望那种厚脸皮成天笑嘻嘻的家伙,真是要你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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