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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的江湖(763)【第1-4部完结+后传+前传】

依依再一次全身颤抖,这一次她抖得牙齿“克克”做响,人象风中的叶子。

虽然厌恨这个蠢女人,可是那瑟瑟发抖婉转在他膝前的美色依旧让人怜惜。

那个蠢女人抖得好似快要散架了,小念忍不住暴骂一声:“混帐东西!”伸手去扶,手一抓到依依手臂,依依象怕挨打的孩子一般,惊恐地缩成一团,然后无声无息地闭上眼睛向后一倒,昏厥过去。

这样一个弱女,听见自己事败,吓到昏厥,生在正常人家里,怕是连只蟑螂也不敢杀死,可是生在帝王家,就有人出主意让她害死人,而她也真的就敢干了。

小念苦笑,把依依从地上抱起来,他爱鸟皇的坚强高贵,可也想享受一下普通美女的好处,想不到这个普通的女人才是真敢先下手杀人的。

是依依的错吗?把两个人放在一起,只给一个人份的食物,最后两个人会怎么样呢?谁知道呢。

谁的错呢?

躺在床上的依依,紧闭双眼,脸色惨白,额头冰冷,一双眼睛微微肿成粉红色,生活优越,又日日不厌其烦地保养,依依不象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倒象是二十岁的小女人,她的智商与举止,好似也只有二十岁。

她的颈子白皙细长,散开来的长发,瀑布一样波涌汹涌地衬在脸畔,美女,真是一个美女,而且娇柔妩媚。

可是那双柔夷小手,竟敢向鸟皇去张牙舞爪。

小念苦笑,这个孩子,这个蠢孩子,其实是他自己要对付鸟皇的手足,如果没有依依这个蠢事的话,也许他就成功了,如果不是依依陷害鸟皇,鸟皇或者不会对他有这样的戒心,他或者也不会一时心浮气燥硬逼安志回朝。小念叹息,这个蠢孩子,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条命,如果事态发展下去,处理得不好,连奇圭的性命都毁在她手里。

可是如果没有小念原来的打算,依依这件蠢事可能会被小念压下不理,只会让小念对这个蠢女有点厌弃,绝不至令她丧命,小念伸手将依依脸畔颈间的长发轻轻抚去,这苍白的面孔,更象一捧雪似。

小念的手指轻轻抚过依依的脸,落在依依的脖子上,要不了多久,这长长的美丽的长颈,就要勒上一根白绫,这个苍白的小身体就要在白绫下辗转挣扎失去生命。

依依再次醒来,已被喂了参汤,有气力说话,小念坐在她面前,手里拿着汤碗,面色和缓温柔。

依依哭了:“陛下,臣妾该死。陛下杀了臣妾吧,可是这件事同圭儿没有关系,他毫不知情,陛下,他是你亲生儿子,你饶了他吧。”

小念微微一笑:“你好好休养,不必多想,凡事有我。”

如果你无能到底,我自会安排你,你不肯安份,身后事,也不必多想了。

第 35 章

8执手相看泪眼

奇圭上折子请罪。

刑部参依贵妃的折子压了有三五日,大家正团团转之际,奇圭那边的折子倒先批下来。让众人大吃一惊,这本来同圭亲王一点关系没有的事,居然令得战功赫的圭亲王从亲王直废到庶人,然后是流放边疆,着姚大将军严加看管。

因为事出意外,朝堂上一时间居然鸦雀无声,无人反对,只有奇圭静静除下朝冠,跪下朗声道:“罪臣领旨谢恩。”

到此时章择周才出列惊问:“陛下,圭亲王所犯何罪?”

小念只把刑部的折子交给章择周,章择周看罢,只得不语,这折子上虽没提奇圭与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可是要从这毒案里找出关联来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小念不让人再审下去,就这么把奇圭流放了,是要留奇圭一命的做法,否则,一定道旨意下令追查,查出个与奇圭有关的口供还难吗?

章择周交上折上:“皇上圣明,只是边疆苦寒之地,皇子即无死罪,若流放中水土不服,出了意外,岂非违背了皇上的本意,留在京中看押,岂不更妥当?”

小念淡淡地:“此事不必再议。有事早报,无事退朝。”

章择周站在大殿中央,回头看看,见奇圭的心腹没有一个出列求情,这一时间他也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朝庭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当然鸟皇已成国母,执掌一半江山,大家都知道东风已完完全全压倒西风,可是至少南家兄弟不会不一声不出吧?这道圣旨又是奇圭自己上折子请下来的,难道奇圭与小念另有什么打算?章择周在情势不明的情况下,选择沉默。

押送奇圭的不是别人,正是南暄。

御林军将圭亲王府团团围住,所有人等,不得出入。

不过在这之前,奇圭已将府里的上下人等遣散得差不多了,拼死也要留在他身边的,不过姝儿与走不脱的有头有脸的二个侧妃。

南暄自己先进了府,急行几步拜见前亲王殿下,奇圭一把扶住:“我已是庶民,南统领万不可如此。”

南暄跪下道:“殿下!殿下待南暄恩重,难道以为南暄是狼心狗肺的小人吗?”

奇圭轻声道:“南暄,我对你有何恩?皇上已把我交到皇后手中处置,你还不好自为之。”

南暄呆了半晌:“殿下既然深知利害,为何传信令我等在大殿上不得开口?”

奇圭半晌道:“这是交换条件。如果我留在京城,我母妃怕是活不到秋后。”

南暄惊道:“那么,大家传言那砒霜案,竟是真的……”

奇圭苦笑:“多年苦战,不敢行差踏错一步,竟毁于一旦。如果皇上心意已决,南暄你开口说话,也是无用。如果说情的人多,招来皇上皇后猜疑,怕还会为贵妃招来杀身之祸。”

南暄惊道:“此事竟不可挽回了吗?”

奇圭微笑:“你放心,有日我皇兄登基,他会招我回京的,只要我能活到那一天。南暄,好好为皇上做事,那才是真的帮我。”

南暄可不知道小念病在旦夕,他听了奇圭这话,只觉得心里凉凉的,小念当年才三十多近四十岁的人,如果活到寿终正寝,怕是还是二三十年的活着,奇圭这一去,发配边疆,二三十年后回来,还不光彩尽失,只余沧桑。

半晌,南暄道:“我与南晔会尽量设法,只要有机会,一定求皇上放你回来。”

奇圭笑了:“南暄,不要轻举妄动。”

奇圭递折子时,也希望小念会压下不理。

那说明小念还念父子之情,也说明皇后虽含恨,但还没恨到要杀他。

可是他的父亲大人对整件事再清楚不过,竟然把他送到姚一鸣手里去。

鸟皇手下的所有人中,小姚同他的交情最好,可是奇圭最怕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姚,别的人都看鸟皇脸色行事,别的人都知道仁义二字,小姚不是不知道,可是小姚最懂的两个字不是“仁义”,而是“从权”。

事情一发生,最先挂冠而逃的就是姚一鸣,正是他的逃跑,揭开了鸟皇兄弟谋逆的序幕。这个狗头军师,有自己的主意,而且他不会等鸟皇的决定,他会按自己的主义办事。奇圭被交到他手里,凶多吉少。

可是,奇圭也明白他父亲的意思,败了,就拿出败了的样子来,明明已保不住妻与子,不论为自己计还是为国家计,冷血地把妻与子推出去,是最明智之举。

外面传来宣哗声,南暄怒问:“什么人?”

人已进来,外面的三千御林军竟象摆设一般。

南暄的头一下大了,喔,不是别人,正是将他兄弟一脚踢断肋骨的冷不易,冷不易身后跟着的,当然是懒洋洋的玉玺。

玉玺笑眯眯地:“南代统领,你兄弟的身体好点了吗?”

南暄跪下:“臣叩见太子殿下。不敢劳殿下挂心,南晔恢复得很快,不日就能上朝。”

玉玺笑道:“好啊,那好得很,冷不易你真丢脸,看,人家个把月就好了。”

冷不易笑道:“你他妈是不是找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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